“你们都是饭桶吗,还不给本小姐上去撕裂了这个女人的那张臭嘴。”
君诗涵气得双眸通红,她在家里仗着丞相夫人的娇宠疼爱,素来嚣张惯了,哪个下人敢招惹的她,就是丞相也是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疼宠备至。
“大胆,君诗涵,你见了本侧妃不但不行礼,还敢如此挑衅,你眼里可还有皇家的威严,可还有瑞王的存在?还是你想要谋反?”
君卿卿倏地站起,一身裙衫无风自动,披散的墨发随着她的起身,在背后肆意飞扬,凤眸折射出冷冷的寒意,那不怒自威的威仪几乎令人压抑地无法喘息。
冷嘲地声音字字击中君诗涵的脸面,尤其是那最后一句更是令她气得是咬牙切齿,无端的扣上这样一个罪名,那可是不但她自己受累,就是家人怕是也无法不收牵连,她是冲动,可是并不笨。
“君卿卿,你少要胡说八道。爹爹一片赤诚之心,忠心辅佐君王,天下谁人不知,娘亲不念你旧恶且出身低贱,迎你入门,你这贱人今日无端打了我娘,倒是要好好思量你犯得是什么罪,又该如何处置?”
“哦,你娘得了癔症,也就是疯病,本侧妃也是好意。”
君卿卿翘起自己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粉红蔻丹的指甲,面色沉稳,慢条斯理地道。
“你这无耻下贱的小贱人,还敢诅咒我娘得了疯病,看我今天不打烂你这张臭脸,叫你再去勾引男人……”
“啪,啪……”
两声耳光清脆而有力,震住了在场之人,君诗涵错愕地盯着犹如从地狱中走出来的宛若修罗般,一脸狠厉嗜杀的女子,心头轻颤,说到底她也不过就是一个被父母惯坏了的女子而已。
“放肆,你口口声声羞辱本侧妃,本侧妃一再忍让,你非但没有半点儿悔改之意,竟然还变本加厉,本侧妃若是今日不好好调教与你,岂非连君相的脸面也全部被你丢尽了。”
“你……”
君诗涵只觉得脸上有些湿漉漉的,鼻头痒痒的,用手一摸,竟是出血了,不由是又恼又怒,扬起手来对着君卿卿就要搧过去。
“啪啪啪啪……”
四声连成一气,没有半点儿喘息,“怎么,还是不知悔改吗?”
君卿卿嘲讽地盯着女子一张花容月貌被自己打成了一副猪头,红肿的面颊上清晰的几个五指印。
“我杀了你。”
君诗涵几乎是被打懵了,半晌反应过来,几乎是发了疯般的扑向君卿卿,那阴狠的表情恨不得撕下君卿卿身上的一块肉。
“啪啪啪啪啪……”
数不清的掌声,看得那几个丫鬟都有些眼花缭乱,噤若寒蝉地呆站在一旁,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正打得畅快淋漓的君卿卿。
“好了,作为他日你羞辱我,那年冬日暗中踹我入水池,投放毒药在我的膳食内,在我的院内放毒蛇,指使他人半夜潜入我的寝室欲毁我的清白……哦,这几掌就先算作是利息好了,至于本钱吗?本侧妃会慢慢讨要回来的,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君卿卿嗜杀的眸光一闪,笑意灿烂,笑得张扬而惬意,抵在被打得倾倒在地的女子耳边细细轻语。
君诗涵被打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脸上更是肿的不成样,听了君卿卿一桩桩一件件地说起昔日的那些事,不知为何心里竟然倒抽一口凉气,浑身不可遏止地打起了冷颤,紧咬的牙关更是吱吱呀呀的,那份嚣张完全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所取代。
“本侧妃要出去散散心了,你们还不赶紧将四小姐扶回去找大夫看看。”
君卿卿快要跨出门槛时,冷扫了一眼那群呆如木鸡的丫鬟,冷声道。
众丫鬟闻言,脸色一阵苍白,顿时七手八脚地搀扶起君诗涵快步离开这个宛若地狱般的地方。
这下可忙坏了相府的下人,进进出出,相府倒下了三个主子,能不忙吗,君相爷负伤躺在榻上,刚刚度过了危险期,大夫人又被无端气晕,导致心疾发作,尤为醒转,这四小姐接着又被打得几乎是毁容,刘管家得了下人的报信,先是一惊,赶紧匆匆忙忙地去书房找目前唯一能主持大局的大少爷君穆水,这打人的虽说是相府的七小姐,可是毕竟现在是瑞王侧妃,他可不敢擅自做主。
君府花园内,姹紫嫣红,彩蝶飞舞,花香弥漫,其中的一座八宝凉亭中一对璧人相依而坐,交谈甚欢,时而传来几声笑声。
女子娇俏美艳,脉脉含情的水眸波光潋滟,注视着男子的时候,时而柔情万千,时而倾慕有加,欲与含羞的粉面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宛若红霞,樱红的唇瓣开合间散发着诱人的光彩,若等待采撷的水蜜桃,白皙的细玉颈被衣衫很好的衬托出来,纤细而柔弱。
一袭粉红色的细纱罗裙,使女子看上去更加的淡雅脱俗,美得恍若仙女下凡。
男子玉树临风,从侧面看去,女子娇小玲珑,柔若无骨的身躯好像全部缩在了男子的怀中。
两人一个俊美贵气,一个美艳脱俗,郎情妾意,情意绵绵。
君卿卿踏步随意行来,看到凉亭中一幕,本想闪身躲开,可是男子却正巧噙着笑意转过头来,她只觉得心底深处一痛,脸色瞬即冷若玄冰,眸中散发出幽冷的光芒,唇角是玩味的笑意。
慕容轩,想不到你倒是惬意的很哪,你的侧妃在被人羞辱的时候,你这个名义上的夫婿却是有心躲在这里与佳人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