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伸了伸手,对着临月国的三皇子不冷不淡地道。
“本王听闻三皇子棋艺高超,此时波然亭外想必已是繁花簇锦了,不如去下盘棋如何?”
三皇子自也是识趣之人,瑞王有家室要处置,自然是不能奉陪了,而他们华泽国的事有怎能让外国看了笑话去,所以对刚才的事便视同不见,对着秦王点了点头,便当先而去,这也是主客之道。秦王倒是也并没有觉得什么。
瑞王负手而立,直到身影渐渐远去,而宫内的侍卫,宫女也都远远地避开了,要想在这宫内生存,不该看的就要装瞎子,不该听的就要装聋子,自然最好是置身事外。
“儿臣遵命。”
三人相对而立半晌,君诗韵自知刚才是上了君卿卿的当,心里是又气又恨,当着皇上和诸位王爷的面前出糗,这还是她生平最失算的一次,那如冰刀般恶毒的眸光几乎是要将卿卿凌迟了。
戏都散场了,卿卿也懒得再去演戏了,只是好笑地看着那个狼狈的女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既然敢设计她,那自然就应当承担失败后的恶果,若是她不反击的话,岂非又要落上个心胸狭窄,恶意杀害王妃的罪名,虽然她对自己的名声并不怎么在乎,可是也不会任人糟蹋,“姐姐,你说你刚才叫的那般用心,妹妹若是真的没有做什么,岂不是辜负了你一片心意,令你失望了。”
君卿卿腹黑地笑了笑,凤眸撒发出一道凌人,危险的光芒,君诗韵不由浑身打了一颤,脸色有些不好看地瞥了一眼瑞王,却是见瑞王似乎并没有回护的意思,心里不觉微微有几分失望,声音也刻意地有几分抖颤地道。
“你,你要做什么?”
那副娇滴滴的可怜兮兮的表情若是没有先前的那一番作为,倒还是颇能引起男人的维护之心的,可惜有了前面的一段,此时在装出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样子只会令人恶心。
卿卿冷笑两声,一步一步地走进君诗韵,心中也有些诧异瑞王这次怎么没有站出来维护君诗韵,毕竟在他心里这君诗韵也应该是有些不同的吧,她倒是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程度,对上君诗韵眼角似有若无的挑衅,卿卿似是苦恼地皱了皱眉头,若自言自语地道。
“姐姐刚才的意思不是说妹妹故意推你落水的吗,可是我都没有做哪,如今就随了姐姐的心愿吧。”
最后一个字落下,卿卿毫不怜香惜玉地大力一脚便将君诗韵纤弱的身躯揣入了河中,君诗韵就是做梦也没有料到君卿卿还真敢当着瑞王的面将她踹到湖中去,就算是她懂得水性,疏不及防下也是猛灌了几口水,身子更是直直地沉进了湖底,也幸好她有些水性,要不然这次就算不被君卿卿气死,也真的要淹死了。
刚刚浮出水面,还没有深呼吸一口,偏偏一只不明物体又直直地落了下来,耳中只听得岸上似有人在嫌恶地道。
“好脏啊,这鞋子还是丢掉了算了。”
原来那刚才打中了她脑门的不是别物,正是那个贱女人的臭鞋,而那意思中更是明说了自己太脏,污染了她的鞋子,这一次,君诗韵是气得再也没有理智可言了,张口欲骂,可是也不想想,人家是在岸上,她可是在水中,这才一开口,没掌握住平衡,身子一个失重,又大大的喝了一口湖水,也幸好那湖水还算是清澈。
“姐姐,你慢慢洗哦,妹妹就不作陪了。”
卿卿娇笑一声,扬长而去,只是凤眸中的笑意却是怎么也不达眼底,其实她也并非是那种报复心极重的女子,若不是刚才在君诗韵眸中读懂了那种不死不休的纠缠,她自然也不会如此羞辱她。
既然人家已经开始向她宣战了,自己也何必心软,再说她不就是想设计这样一处场景吗,自己也不过就是随了她的心愿而已。
以前在相府时,有个君诗涵比着,她怎么就没发现这君诗韵也是一样的愚蠢哪?还真不愧是一个爹娘生出来的。
又转了转,皇宫内也就是那样,除了殿宇气势恢宏,亭台楼阁无数,倒也没了初来时的新奇,又走了几步,觉得有些无聊,浑身也觉得甚是不得劲,尤其是身体还有些酸痛的感觉,昨夜都不知道那男人要了自己多少回,明明中了一夜醉的是自己,他怎么倒像是打了鸡血般的如此兴奋,男人难不成不管爱不爱那个女人,一旦上了床就都会身不由己,无法自控了不成?
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自己昨夜可是还顶着一张丑颜,也亏那如谪仙般飘逸的男子能够做得下去,她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昨夜易容丹因一夜醉而解,而自己的身子又是多么的迷人,即便是生性冷漠的水寒烟也无法自持。
正在此时,远处匆匆走来几人,那身着打扮一看就知道是这宫内的太监,这宫里的人都充满了尔虞我诈,卿卿不想与这宫里的人多打交道。脚下一停,转身便向着另一条幽静的小道行去,身后却是听得有人尖声大喊着,“君侧妃,请留步。”
卿卿一怔,想不到这些人还是来找自己的,难不成是那沈贵妃不甘奸计未成,便又心生他计了吗,看来这皇宫之内还真是是非之地,早知道如此自己刚才就不去戏弄君诗韵,反正来日方长,她找那些江湖败类玷污她的清白的事自己都还没有跟她算哪。
懊恼归懊恼,可是身处皇宫,也不得不低头,卿卿淡淡一笑,对着那公公温和道。
“不知公公刚才唤的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