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善于玩弄权谋的男人都是如此的,用到你的时候可能会给予你一丝信任,而当看到你的实力时,便有可能会怀疑你的用心叵测,当日她助莎兰假死脱身,而他带着她到了那处他母亲的院落,那时,她看到了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曾以为他是不是开始有些信任她了,可是她终究是忽略了一点儿,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又怎么会轻易地对人付出信任。
“这个可是你的?”
瑞王深沉的眸光若一个巨大的漩涡席卷向卿卿,他修长的手指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玉佩,卿卿定睛看去,不正是那块灵凤佩吗,他曾试探过她,而她也会去仔细的研读了一下那本书,虽然有许多繁体字无法识得,但是拼凑起来的意思,她多少还是明白了一点儿,正如他当日说是,那是已经消失的一个种族凤族的信物。
“不是。”
她回答的很干脆,因为这灵凤佩确实不是她的,而是韩柔儿的,至于这消失了上百年的凤族,她更不想与之扯上丝毫的联系,既然这块玉佩到了这个男人的手中,那她也乐得放手,虽然这样似乎有些对不起韩柔儿,可是相比起来,她更不想惹上麻烦。
“灵凤佩只有见到它真正的主人的时候才会放出光芒,君侧妃可敢一试?”
瑞王剑眉挑了挑,唇角上扬起一道邪魅的弧度,墨眸中流转着令人深不可测的光芒。
卿卿沉吟了片刻,这玉佩在她手中确实是发过光,不过那也不至于就可以认定她就是这灵凤佩的主人了吧,也许那这是一个巧合而已,再说这灵凤佩似乎也只在那一次发过光,后来当她再拿在手中时却是没有了,这定然只是一次巧合罢了,想到此,她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便点了点头,其实她的内心深处对这块玉佩也是有着好奇的。
手缓缓地接过那块玉佩,并没有什么反应,正要将玉佩还给瑞王,不知是为何,卿卿突然觉得大脑一抽,似乎有什么东西急需要破茧而出,又似乎是有什么画面闪过,来不及捕捉,快得如同闪电划过。
而就在此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被卿卿紧紧握在手心的玉佩突然光芒万丈,耀的人的眼都睁不开,而卿卿脑海中的影像也越来越清晰。
“你没事吧。”
身子一软,似乎跌入了一个温暖而带有淡淡的麝香味的怀抱,脑海中的画面一闪而逝,而握着玉佩的手也垂了下去,那光芒万丈似乎只是一个幻觉。
可是卿卿却是觉得全身的力气似乎是都用尽了,软软地倚在男子的怀中,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是还没有从刚才的异相中解脱出来。
张管家站在院门外,身后的小厮手内还提着一桶冰水,却是近也不是,退也不是,怔怔地站在门口,一张褶皱的老脸微不可察地浮上两朵可疑的红晕,并不是他太固守,而是这王爷要与侧妃亲近,怎么也要到房里去吧,这在院子里就……
原来从他那个角度看去,两人紧紧地搂在一起,男子低垂着头,脸似乎都贴到了一处,这怎能不令他想错了。
“进来。”
瑞王见卿卿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便对着门外冷声道。
张管家人还没有走到院门,他就已经敏锐地听到了,而卿卿则是因为刚才全副心神都在那玉佩上,所以并没有听到有人接近,此刻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如此暖味地倚在瑞王怀中,不由脸色一囧,慌忙推开男子,站直身子,瞬即便又是那个一身清冷的君卿卿了。
“将她泼醒。”
轻咳一声,掩饰下去刚才的尴尬,当看到那一桶冰水时,卿卿面无表情的清冷地道。
一桶冰水当头泼下,可怜那昏迷过去的丫鬟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悠悠醒转过来,但看到站立的几人,脸色又是惨白一片,哆嗦着嘴唇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那丫鬟死了,是中毒而死,还没有来得及交待出那幕后之人是谁,便七孔流血而死。
很典型的杀人灭口。
怕是连那丫鬟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服食了毒药。
“将她埋了吧。”
卿卿面色十分平静,凤眸在那圆眸双睁,死不瞑目的丫鬟脸上流转了一圈,冷冷地道。
张管家脸色也十分的难看,他没有料到这丫鬟如此便死了,而她不过是前些日子才买进府的粗使丫鬟,平时在府内并没有跟任何人特别接触过,这也或许是那幕后之人为何会选上她的原因吧。
“自行下去领三十板。”
张管家恭敬地垂首应了声是,便指挥着两名小厮将地上死的有些恐怖的女子用草席裹了,然后匆匆而去。
瑞王治军严谨,对府内之人也同样的十分严格,那丫鬟是经过了张管家进到府里来的,如今出了这等事,他自是难辞其咎。
东方已泛鱼肚白,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大亮了。
“你早就料到结果会是如此了?”
不是询问,而是十足的肯定,瑞王脸色深沉难测地看着站在曙光下显得有几分迷离,几分飘逸,一脸冷漠,神态镇定从容的女子,冷冷地道。
“没有。”
她只是在刚才看到女子被冷水浇醒却抖颤着说不出话来时才有所发觉的,当时她也有一瞬间的惊诧,想不到对方如此的心思细腻,心狠手辣,连退路都想好了,栽赃陷害不留一点儿蛛丝马迹,确实是不可轻忽的对手。
“王爷该上早朝了。”
瑞王深深地凝视着卿卿,似乎是要看透她的内心般,只是卿卿垂头敛眸,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一脸的云淡风轻,淡然的如天边的一朵云彩,捉不住,看不透,若不是她顶着那样一副无盐之貌,他真得以为她是那随时欲乘风而去的九霄云外的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