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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金枝宴

严恪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放在矮几上,微眯了眯眸子与她平视:“找别人?谁?”

天阑珊被他的眼神给吓着了,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我不找谁。”

严恪默了一会儿,将她抱了起来,走向了床,天阑珊纠着他的衣襟,小心翼翼的问:“相爷,明天的宴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于公,我已不是丞相,于私,我亦非皇亲国戚,况且,严恪一介罪臣,也出不得牢狱,你不必担心,明日之宴既是专门为你所设,那么你自然就是主,旁人便是能赢,也断不会去赢。你若是执意要赢一场,倒也不必担心会输。”严恪早已经将官场上的事情看得透透的,且不说天阑珊的公主身份,就说皇帝这几日对她的宠爱程度,天天差她进宫不说,还与她一起用膳,一起看书习字,那份兄妹感情简直无比可匹敌。

再加上三国通缉的要犯屠风一转眼就成了微服私访的钦差了,这也不过就是沾了天阑珊一句话的光,所以一时间无数人都涌去了公主府,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公主去了哪里,闹了几天一直找不着人之后自然也就消停了下来。

天阑珊垂眸,喃喃道:“我一定要赢的,无论如何都要赢。”天阑珊紧握着拳头,心里暗自发誓。

严恪不知其意,只道:“真正的输与赢,不在世人的评价中,而在于你是否已经尽力,是否问心无愧,好好睡一觉,明日去参加金枝宴。”

“相爷,我要是输了怎么办?完了完了,我……前些日子背的东西,如今一紧张又给忘了,我……我得再去瞧瞧。”天阑珊又要从床上爬起来,严恪将她扯进怀里,抱得严严实实,淡道:“睡觉。”

“可是我万一输了……”

“不会输。”严恪垂眸,瞧着天阑珊的发顶,她的发很柔软,发上秀着一抹浅淡的兰花香气,天阑珊被严恪抱得严严实实的,她挣扎了两下无用也就不动了,只是忐忑不安的道:“相爷,要不然,你问我几句?”

“竹杖芒鞋轻胜马。”严恪念的是苏东坡的那首定风波。

天阑珊瞬间傻眼:“……这……这后一句,是……是李白乘舟将欲行??不对不对,那是,是一骑红尘妃子笑?”

“……睡吧。”严恪觉得让她冷静冷静才好。

“可是我睡不着,相爷,我要是输了怎么办?我……”天阑珊微微瞪眼,严恪堵了她的话,他亲吻的动作还是那般小心翼翼,可是每每回想起来,那细腻而交相呼融的感觉却让天阑珊总是脸红心跳。

严恪好一会儿才退开,瞧着脸色通红的也,淡道:“睡。”

“哦。”天阑珊忙闭了眼,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严恪瞧着她露在外面粉粉红红的耳朵,猛的起了身。

天阑珊有些诧异的露出半张脸来:“相爷?你怎么了?”

严恪披了一件狐裘,坐在书桌前淡道:“你睡。”

“我睡不着。”天阑珊扒在床上,一只手无意碰了碰唇,一张脸又泛起了粉红色。

严恪执了笔,良久也不曾落下,他在外面冻了好一会儿,燥热的气息退去了这才回到床边,他躺在外面本想着暖一些了再去抱她,谁知道她自己就凑了过来。

天阑珊皱眉着头,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样:“相爷,要不然,你教我几句通用的好不好?我……我好紧张。”

“方才那样……就极好。”严恪终于昧着凉心说了一句话。

天阑珊差异的瞧着他,眼底瞬间染上了欢喜:“真的吗?”

“自然。”

“那那那,那我……我们再对一句诗好不好?就一句,一句。”天阑珊兴奋的坐了起来,扯着严恪的手万分激动。

严恪只得随了她的意,出了一句:“满园春色关不住。”

“一枝梨花压海棠!这个对不对?”天阑珊瞧着严恪,笑得眉眼弯弯,严恪叹了叹气,将她按在床,就在她以为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严恪扯了被子替她盖得严严实实的,忽的笑了:“明日若是当真有人这般考你,你这般回就成了。”

天阑珊纵使一万个不放心, 也因为严恪的一句等方面而烟i消云散了。她躺在床上,靠在严恪的怀里,一条腿还搭在了严恪的腿上,为了找一个位置,还要蹭蹭,严恪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所以次日起得也晚了,他一晚,这天阑珊也就跟着晚了。

天阑珊站在门口,瞧着送到了这小屋门口的严恪,伸手朝严恪道:“相爷,我要是输了,我就跟你一块儿上街要饭去。”

严恪负手而立,瞧着这颇有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架势的天阑珊,朝她淡道:“你是公主,不必跟着我要饭,更何况,我也不会去要饭。”

天阑珊朝严恪伸出手:“那你抱我一下,祝我成功。”

严恪勉为其难的抱了她一下,天阑珊这满头的珠翠被她扯了不少下来,如今唯有一只凤尾钗子和一枝黑木簪子以及几个零碎的小珍珠。严恪本也不指望她能够拿个什么桂冠回来,只是,她却如此心心念念……

待天阑珊走了之后严恪便伏于案上,写了几封信递给那守外面的狱卒:“送去给这几位大人。”

“是。”有公主罩着,如今即便他不是相爷了,他的日子依旧不差,所以这些人也不敢怠慢。

待狱卒一走,谷风与织月便来了织月伸手要将门上的铁锁破开,严恪瞧着谷风,冷声道:“何事?”

“相爷!我们来救你出去!”

“那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如今都已经是公主了,竟也不保你,相爷,我们带你离开这里,天地之大,此国不容,别的国家可都巴巴的等着相爷呢。”织月伸手去扯那锁,严恪却淡道:“本国之臣,何侍他国之君?你们已经自由了,严恪是生是死,与二位已无甚干系。”

“难道你真要等到我们去劫法场吗?相爷,你为这南晋鞠躬尽瘁, 如今呢?如今却要被斩首,那公主,呵,还在那儿相亲呢,还想着什么时候挑个好的摆脱你呢,我早就说了,那公主配不上你!”织月皱着眉,瞧着严恪恨不能自己代他受了这些罪。

总有这么一个人,你恨不能替他承受了所有的苦,挡去他所有的难,可是,他的心却偏偏不在你这里,所以你所有的心疼在他看来,亦不过是一文不值。

“织月,你如此诽谤本朝公主,可知此乃大罪。”严恪声音沉冷,语气似冰刀般扎在织月的身上,织月的脸色有些苍白。

“相爷,难道真的要等到行刑的那一****才知悔吗?到时候可就来不及了!”织月急得眼睛通红。

谷风将织月扯到身后,朝严恪道:“相爷,外面的狱卒我们已经迷昏了,相爷只管出去就是,断不会牵扯到任何人。”

“谷风,带着织月速速离开。”严恪脸色阴沉,那双眸子里仿佛迸射出了骇人的巨浪,谷风知道他的脾气,不禁问一句:“相爷如此信她会救你?”

“我不会死。”严恪一直深知这一点,一来,皇帝之所以要关他一关关三个月,为的就是看看天阑珊对他的情意有多真,二来,若是天阑珊救了他,那么日后他自然感激不尽,对皇帝也会死心塌地的,其三,他确实是个人才,所犯之事如今也已经平了,且他暗中多次帮过皇帝,所以皇帝也不会真的痛下杀手,要不然,皇上怎会容忍一个公主在死牢里住 着?往就不说了,将墙都给打了!

“若是相爷当真要行刑,我等必会去劫法场!”谷风拉着织月匆匆退了出去,严恪站在门口,默了一会儿,转身去了内室。他的政书还未写完,写完又要修改,事情总是很多的。

而此时天阑珊也已经到了皇宫了,金枝宴是从下午开始的,持续到晚上亥时。

天阑珊入了皇宫,去乾清宫见皇帝,皇帝扔了一份折子给她,忙得头都没空抬了:“你去将此次金枝宴会理清楚,若有不懂的,问一问德全。”

“我?我负责宴会?”天阑珊看着这密密麻麻的字,只觉得头疼,她好好的不陪着相爷,大清早的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啊?作孽的吧?!!

“朕还有要事要忙,你先与德全去将事情理一理。”有德全跟着,天阑珊总是会懂一些的,皇帝确实是这么想着的,只是,他也高估了天阑珊了,这一路来宴会都是德全在吩咐着,天阑珊,顶多就是看见个吃的就尝一口,然后身后的人就忙着添新的,这么一路过去,天阑珊每一样东西都尝了个遍,偏偏还没有人敢说什么。

德全跟在天阑珊的身后,有些犹豫,不知是该提醒她呢?还是由着她吃,后来细细想了想,天阑珊瘦得很,多吃一些,倒也无妨。

天阑珊在这宴华凤殿中转了一圈,偷偷问德全:“德全公公,我能不能……能不能多带个人来??”

德全看了看四处,朝天阑珊小声道:“若是殿下要带相爷来,那还是算了,如今皇上可还在气头上呢,若是到时候惹恼了皇上,那殿下这一切可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天阑珊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顿时有些愁:“可是相爷不在这里,我总觉得,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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