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来到三楼,打开灯。
“怎么,你有什么想法?”曹尔文问。
“是的,你看,我藏在床下的时候找到的东西。”西门把那张用过的纸巾递给曹尔文。
曹尔文接到手里仔细地看了看,白色的纸巾上面有些蓝色的污迹。
“西门好像很信任这个曹大师。”魏杰打开客厅的电视。
“是啊,他们都是有点道行的人,我们比不了。”王少聪看着魏杰,笑着说,“你很勇敢啊,看到了凶手,还能去救人,只是时间晚了一点。”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魏杰嘿嘿笑着,“我承认我有点胆小,平时总觉得自己还算勇敢,可是到了关键时候,就晕了。”
“你做得不错了,要是我,”老杨也笑了,“我还不一定呢。他接着说,一开始就怀疑这个马智,现在看来他已经暴露了,可是还有一个人是谁?我想不通。”
“我有个奇妙的想法,也是看西门的小说看的。”魏杰点上一支烟,坐下来有点得意地说:“说不定,这个案子我能解释,可惜西门不找我商量。”
“你的解释无非是碟仙了,笔仙了,什么的。”王少聪在一旁冷笑。
“你让他说说,说不定他真有发现。”杨金麟鼓励魏杰说下去。
“嗯,我说说我的想法,我在想,真的有两个凶手吗?会不会是马智给大家的一种假象,因为这些人里面,只有他算是单独一个人来的,和我们的关系都不密切,当然,你也算单独一个人。”魏杰看看王少聪笑着说,“我也一直怀疑你,不过,你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你看到了刘义和西门换房间。所以我想,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他这样做,无非是为了让别人怀疑不到自己身上。”
“听上去很有道理,可是你别忘了,张男没有死,他清楚地记得是两个人抬着他,把他扔出去的!”王少聪反驳。
“这就是我推理的关键,也许张男也是同谋,他是自己跳下去的。”魏杰得意地说。
“很有趣!很有逻辑,但是没有道理。”杨金麟也不同意,“假如张男这样做,几乎是不要命了。这么大的雨,这么急的水流,自己跳下去?他现在能活着完全是走运!”
“就是啊!”王少聪说,“而且他要是想杀西门,一定会很警觉,他和西门在一个房间,不可能不知道西门和刘义换房间的事情。”
“老杨的问题我可以解释,也许他根本没有跳下去,他可以从大门出去,往下走,到了断路的地方,再跳到水里,等着修路的人发现他。”魏杰说。
“那我说的漏洞呢?”王少聪问。
“不知道,天知道。”魏杰无奈地说。
“我觉得西门他们有结果了。”杨金麟说。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还没有证据。”西门笑着说。
“不过我看得出,你有办法。说真的,我很佩服你,你太有灵性了,特别是对罪犯。”曹尔文笑了笑,接着说:“看来,你从你那种迷茫中,走出来了。”
“嗯,我有办法,但是不知道灵不灵。”西门说完,拨通了白方的电话。
一个小时后,白方和他的手下浑身湿漉漉地进来了。
“白队,你们可来了。”杨金麟坐在椅子上看到白方进来喜出望外。
“是啊,真不容易,有个本地采药人知道条小路,我们逆水上来的,西门呢?”白方问。
“在楼上,我叫他们。”魏杰跑了上去。
西门走下来,看着白方的样子,无奈地笑了,“你们要不要先换件衣服?”
“算了,我一直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建阳和肖斌去查看死者的房间,晓宇留下来做笔录。”
“建阳,你们注意床上有些褐色的毛发,我对这个不熟悉,没有做调查。还有……”西门把嘴凑到健阳的耳边。
“白队,被雨水冲垮的路,什么时候可以修好?”曹尔文问。
“什么被雨水冲垮的,是有人用炸药炸的。”白方点上一支烟。
“怎么可能?”西门意外地瞪着白方。
“怎么,这样的话你的推断是不是要从新开始了,没错,这么大的雨,炸药的痕迹很难找到,不过也算是运气,有两个人那时候正在路边放羊,离被炸的地方不远,他们听到轰隆一声,看到那一处有青烟飘了起来,这两个人在矿场干过,他们肯定那是炸药的威力,我没给你们说,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嗯,对了,我上山的时候,看到了这两人在一个石崖下避雨,我还向他们打听了别墅有多远。”曹尔文点点头。
“那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阴谋了。”西门笑了。
“你有线索了么?”白方问。
“有,你和晓宇先录口供,这两天的事情太复杂了,要写很多的东西,我上去找建阳。”
西门上去了。
楼下每个人挨个地讲这两天的经历。
“怎么样?”西门来到死者的房间,问李建阳,“有吗?”
“没有,尸体身上没有你说的东西。”
“嗯,那真算是幸运,毛发呢?”
“这不是人类的毛发,看上去更像是动物的,有可能是狗的。”肖斌用镊子拿着那几根毛发,对西门说。
“嗯,那你们去我说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同样的毛发。”
白方站了起来,对西门说:“走吧,我们去追查一下马智的踪迹,看来你们发生的事情还真不少,现在第一个都没说完呢。”
西门笑了笑,和白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