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拉看着他苦涩的笑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太过分了点,于是开口缓解气氛:“对不起,你的名字其实很好听啊。还有,我不叫林黛玉,我叫阿黛拉……我的名字据说是在我还没出生前母亲就给我起了,可是,我的母亲生我时难产去世了……”
叶格桑抿着唇笑了笑,灼热的视线落在阿黛拉的身上:“为什么你说话总是那么的怪异?行为方式和举动真不像‘人类’……”略微咬重了人类二字,他炯炯有神的望着她,不肯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阿黛拉十分坦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个话题:“人类?从我父亲的说辞里,人类就是卑微的食物……”对于他的探究,她也不做丝毫隐瞒。
叶格桑似乎对她的坦诚感到十分惊讶,一瞬间的怔忡后,他不确定的问:“你是靠人类为生?这么说我没猜错了……你,是妖怪?”
阿黛拉摇摇头,坚决反对这个说法:“我不是妖怪,我是希伯来家族的公主!”
“希伯来?”叶格桑挑眉若有所思的看着阿黛拉,语气很轻:“那你们……到底是如何进食的?”
不知为何,阿黛拉看着眼前的妖娆男子,心中的警惕一点点的放下,可能是因为他刚才落寞的表情,所以她实在无法对他隐瞒,无法保持警惕,“我们靠人类的血液为生。”银色的瞳孔渐渐的失去了清明变得空洞,没有血色的嘴巴似乎是机械性回答着他每一个问题。
叶格桑展现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妖娆的双目印着阿黛拉呆呆的没有表情的苍白脸颊,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而阿黛拉的眸光却一点点的暗淡下去,唯独叶格桑的双眸仍然那么炯炯有神。
“黛拉对不起,因为很我想要了解关于你的一切,所以才会对你催眠的……”叶格桑一副‘我很抱歉’的样子慵懒的耸了耸肩,接着将坐在不远的阿黛拉拉入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亲昵的说:“黛拉,告诉我,你们平常怎么进食?”
已经失去意识的阿黛拉微微侧身,冰凉的唇片无意间擦过叶格桑火热的双唇,那似乎从冰窖中传出来的冷感让叶格桑浑身一震,感觉血流中似乎有股电流窜过了般。
叶格桑一手环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贴着她的背部缓缓向上移动,直到那些顺滑发丝的触感从他掌心传来时,他这才用力一按。原本只是轻轻擦过的唇紧紧的贴合了在一起。
叶格桑灵巧的舌尖挑开她的贝齿,尖利的牙齿让他的舌头感到了丝丝疼意。还未来得及汲取她口中的芳泽,突然,嘴巴一痛,他只感觉用什么尖利的东西扎进了他的口腔的内壁。顿时,血腥味儿散开在二人的口腔,丝丝血迹顺着叶格桑微翘的唇角滴落。没有痛叫出声,他只是微微拢起了两条细眉而已。
四溢在口腔中的血腥味刺激着阿黛拉的感官,她像只深海的大白鲨一样,一接触到血腥,整个人的神经就开始绷紧。更何况是在她早已饥肠辘辘的情况下。
催眠的功效在时间的推移下一点点的消失,阿黛拉的意识渐渐回笼,好甜,依旧闭着双眼的她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为什么她会觉得这种液体十分久违了呢?
阿黛拉忍不住贪婪的吸允着,无意间轻轻拉开眼帘却让她看到了一双狭长的双目,距离如此之近,她甚至能感受到叶格桑微弱的呼吸,那双总是盛满无限风情的眸子此时却显得涣散,眼帘也十分疲倦的轻轻拉下,原本就很白皙的肌肤呈现出一丝病态的苍白。她猛然一惊,离开他的唇,只见原先饱满如花瓣般的红唇此时却显得干裂。
“叶格桑,你没事吧……”双手搂着他脖颈的阿黛拉紧张兮兮的保持着此时的动作,她生怕一松手叶格桑就会砰然倒地。
失血过多的叶格桑陷入半昏迷状态,下唇片上清晰可见两个齿洞。
阿黛拉担心的看着叶格桑,显得手足无措,最后还是努力用自己微薄的力度艰难的将他扶到了内室的床上,细心的替他盖上薄被。从未照顾过人的阿黛拉心里油然而生出一丝自豪感,这些事情可能在别人眼里微不足道,但是在她身上发生确实实属难见。
坐在一米宽的床边,她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比女人还要貌美的脸颊,就算是失血过多都依然那么的漂亮,还真是让人嫉妒呢。
不知不觉,阿黛拉又魂飞天外,为什么刚刚自己会感到意识模糊?而且还没有自制的吸了叶格桑的血?就算很饿,她也可以努力克制住自己。刚刚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实在想不出结果,阿黛拉只好作罢,将目光重新聚焦于叶格桑那张过于妖媚的脸上,刚刚他应该是可以推开自己的吧?那为什么在自己吸他血的时候他没有拒绝呢?如果刚不是她及早松开他的话,那他现在恐怕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想到这,阿黛拉不禁有些后怕,她实在无法想象这名貌美的男子死在自己嘴下的样子,同时,也不愿意去想不敢去想。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恐怕我现在就要饿死了……”阿黛拉对着昏迷的叶格桑说道,语气十分虔诚。
冰凉的食指指腹轻轻的按在了叶格桑的眉心处,阿黛拉向前倾着身,无聊的用指尖描绘着他完美的五官,指尖顺着他高挺的鼻梁骨一点点的向下滑,直到停留在叶格桑干裂的唇部。
叫来了一些仆役收拾掉了客厅的碎瓷盘残渣后,阿黛拉捧着一杯水又回到了床边,她知道如果直接灌水,那无疑会弄的床上浸湿一片,所以她只是用干净的指尖沾着水抹在叶格桑干干的唇上,许是感到太痒,叶格桑轻轻的用舌****了一圈双唇,接着嘤咛一声依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