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偏过头,她不知该怎么掩饰内心的想法,但就算知道,使出这些骗人的伎俩时也会感觉到无力感,因为根本无法蒙混过去。在这样一双精明的眼眸下,根本无法逃窜。
祁言盯着微微咬着唇不说话的阿黛拉,苍白的面容上,发出淡淡银色光辉的眼珠不安的转动着,视线飘忽不定,让人觉得有些心疼但也衍生出一丝想要欺负的欲望。而祁言的心中所想则是后者占多半,于是,他的手开始不老实的伸进她身上已经不算完整的薄薄的衣料之中,细腻光滑且冰冷的触感让他的意志力稍减了几分。
阿黛拉的心里感觉有些害怕,背部上的一只温暖的手正在一点点的上移,然后穿过她右边的腋下。
就在祁言的手即将摸到她的胸前时,屋外传来长歌没有起伏的声线,“公子,贵客来访。”
艰难的吞下一口口水,阿黛拉的身体微微僵住。
祁言颇有兴致的研究着阿黛拉脸上的表情,接着嘲讽性的勾起唇角,试问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会碰你吧?”
此话仿佛在阿黛拉的脑中炸开,她不解的迎上他略带轻蔑之意的双眸,怔怔的开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个音节。
“有意思。”祁言的的低笑让阿黛拉觉得屈辱难堪,她愤恨的站起身,毫不犹豫的就要扬手给他一耳光。
祁言很冷静的扣住她的手腕,顺便一拉,二人的距离略微近了些,“就算不喜欢你,但我依然可以占有你,若是你以后的心上人知道你失身了,那后果会如何呢?”他的笑意突然显得邪肆可怕。
阿黛拉察觉到祁言语气之中或多或少所参杂的怒气,于是她笑了,甩开了祁言的钳制,接着毫无预料的弯下身子,环住了祁言的脖颈,双唇紧紧的贴在了他的唇上。
“换个立场,你,也会失身,不是吗?”阿黛拉娇俏的脸颊露出一抹故作安然的笑容,她要谢谢杨睿,因为他,她才学会如何去发出言不由衷的笑容。
祁言略微感到诧异,旋即双手拉下了她环在自己颈脖上的双臂,“有机会或许可以试试。”他嘲笑的开口,拨动玉质轮椅的轮子朝门口驶去,“我的眼睛看不到,对吗?”他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反问。
阿黛拉似乎明白了他潜在的含义,于是便说道:“对,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好了呢。”
‘吱呀’一声,门开了,站在门口的长歌当看到衣衫不整的阿黛拉时,虽有诧异但很快却又恢复了往常般一脸淡漠,“公子,南……”生生的顿住后,她又说道:“杨公子来访。”
不知是阿黛拉太过于敏感,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当她听到‘杨公子’三字时,整个人的思维都变得有些浑沌,有点期待又有点心惊。她略微苦涩的抿了抿唇,在心中嘲笑着自己自作多情,庸人自扰。
“你就在我房间呆着,若是累了,床借你。”言罢,门轻轻的合上了,祁言所坐的玉质轮椅与竹子所制的地面摩擦而出的声音愈来愈远,逐渐消失。
阿黛拉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觉得心口十分的难受,她不受控制的用手捏着胸前的衣服,指尖越来越紧,几滴透明而晶莹的液体落在了她握成拳的手背上,“我恨你们……”
在她闭上双眼,陷入昏迷的前一刻,一句从记忆深处所传来的声音在她脑中回旋,是……爹地的声音,‘我们对人类心存善心,那就意味着我们的死亡已经开始。’
“爹地……我,会死吗?”她无声的嗫嚅着开口,似是觉得很累,累到无法发出声音。
近日的纽约并不太平,新闻与报纸上纷纷报导着只在黑夜出没的刽子手。录像带中,一抹修长而诡秘的身影快速的闪过,这个地方就是昨夜第三百零八个人死亡的地点。
FBI们忙碌的搜集着录像与死亡现场的蛛丝马迹,可惜已经三个多月了,这个令人发指的杀人狂依旧猖狂的出没着,尽管他们做了很多措施,却无法阻止一场场悲剧的上演。
洛夫斯庄园内,一所阴暗而宽敞的房间中传来阵阵令人寒心的怒吼声,往日尊贵而高傲的亚伯帝尔伯爵此时却显得落魄而狼狈,长至脚跟处的银色发丝随着阴风飘动着,如那窗棂上的白色窗帘般,飘逸而落寞。
青色的胡茬布满伯爵线条刚毅的下颔,久未打理的银发显得十分杂乱,亚伯帝尔一脸沧桑的坐在软软的席梦思大床上,手中紧紧握着的是一张干净没有一丝灰尘的相框,相框中匡着的照片呈现出一个女孩明媚的笑容,女孩拥有一头银发和银眸,一如亚伯帝尔伯爵一般。
“黛拉……我的宝贝你在哪里。”隐忍的哭泣声幽幽的在一个充满女孩子气息的房内响起,亚伯帝尔的银色眼眸中迸发出阵阵犀利的光芒,“我的女儿,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你的气息……不……你没有离开……没有……”目光愈来愈涣散,亚伯帝尔将手中的相片紧紧的抱在怀中,像个孩子般不安的四处张望着,似是在寻找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一般。
明日,就是阿黛拉的三百零九岁生日,放在从前,每一年,亚伯帝尔都会将一个活人杀死,将他的血放出,做成一个鲜红的蛋糕给阿黛拉庆生。可是如今,人已不在了……残忍的弧度浮现在亚伯帝尔的唇边,“黛拉,这次的生日礼物,你会喜欢的,三百零九个人的血,好多……生日蛋糕很大……你会笑的很开心的,爹地最喜欢黛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