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他将自己与阿黛拉的从前重新温习了一遍,她的傻,她的笑,她的眼泪都是他一辈子最珍惜的回忆,不能失去的回忆。
“黛拉,我不会让你有事。”嘶哑的哭腔道出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语,坚定之意从中而出。
颤巍巍的起身,他从衣柜中拿出了一件被折叠的十分整齐的牡丹红衣裳,这是他与阿黛拉第一次相见时所穿的。
扯开衣襟,他褪去了身上皱褶的衣衫,然后拉着牡丹红的外衣的领子向后一抛,伸手优雅的穿上。
古铜镜面显示出一张略微扭曲的妖娆脸颊,叶格桑伸手轻轻摸上自己的脸,然后开始施粉化妆,殷红如朱的唇,略带红霞的光滑脸颊,媚眼如丝的妖娆双目,倾城绝色,不过如此。
他放下墨发,简单的用一根红色丝绸散散的箍住,余下的发丝落在胸前、背后,凌乱中透着一丝诱惑的美。
今夜是会是孩子的祭日……所以他要打扮的好看一点,就算孩子看不见,他也依然要……
指尖将眼角的一滴晶莹抹掉,叶格桑露出一丝魅惑的笑容,“孩子,你若是寂寞了,告诉爹,爹陪你……”轻轻的起身,他扭动如水蛇般的腰肢走出了房间。
无人的时刻,阿黛拉是完全有着自己的理智,她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上空发呆,“辙怎么还没回来……”她叹了口气,翻身侧躺着。
‘咚咚咚’的敲门声令她挑高了眉,然后扯着嗓子道:“进来!”她不会以为是凌司辙归来,因为凌司辙从来不从正门进……
门吱呀一声开了,阿黛拉没有起身,依然懒散的躺在床上,看着内室与外室的交接处。
入眼的先是一阵飘扬的牡丹红裙摆,窗外跃进的微风吹拂起那薄薄的丝绸,华丽中带着让人悸动的伤感。
阿黛拉的上半身微微扬起,半晌不见人,她只好探头去望,还没看到什么人,便看到那牡丹红的外衣落在了地上,接着白色的亵衣如那灵柩边的白绫一样飘进了内室,阿黛拉的脑子钝住,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些衣服,直到……
一只紧绷修长并且看起来触感极好的长腿迈进了内室的一步,阿黛拉觉得整个人的的灵魂变得恍惚,她顺着那****的脚向上望去……
“格桑!”她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惊讶的喊出了来人的名字。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的叶格桑像是一个美的惊人的极品妖精,顾盼流离间妩媚之色尽显。他裸露着身体毫不遮掩的站在离阿黛拉两米外的地方,脸上的妆容遮掩了他的心慌。
“黛拉,今晚过后,你就会恢复正常了,再也不会有人逼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他饱满的唇漾起一丝浅笑,“树妖……我来了。”
阿黛拉见叶格桑欲要朝自己走来,心下一慌,连忙后退,抵在了墙根上,“格桑,你快点回去!谁允许你这样做的!”
叶格桑对她的吼叫置若罔闻,依然媚笑着向床边走去,“树妖,我来了……你怎么不出来呢?”他轻轻的声音如电流般窜过阿黛拉的身体。
阿黛拉垂下清澈的眼眸,再抬起时已然是深邃的银灰,“格桑,今夜的你很美。”她妖娆的笑了笑,等着他一步步靠近。
叶格桑抑制住欲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他每迈出一步,心都仿佛在滴血,是孩子的血,他现在正在将孩子一点点的送向死亡……
阿黛拉伸出手将床前全身****的他拉进了怀中,然后用双目仔细的端详着他绝色的容颜,“果然是一张美丽的脸。”言罢,苍白的唇在他闭上眼的瞬间轻轻覆上了他涂了些许胭脂的红唇。
叶格桑感受着那陌生而熟悉的手在自己身上移动,双眼紧紧闭着不愿睁开。
直到一滴两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的眼角,仿佛成为了他落下的泪,微微睁开双目,他看到了那双澄澈的双目,里面的痛苦似乎将他淹没,“格桑……走……快走!他的目的不仅仅是这个!快!”
叶格桑微微一怔,刚想说话时,那双澄澈的眼眸便被银灰代替,树妖勾起魅惑的笑容,安抚性的说道:“我的目的就是借用一下你孩子的躯体,仅此而已。”
“既然我今天来了,就必然是做足了准备,我可以乖乖让你进入我孩子的身体,也请你不要再控制阿黛拉,我……要和她说说话。”叶格桑的语气很虔诚,所以树妖想了想便答应了。
恢复正常的阿黛拉一脸恳求的望着他,无声的动着唇,急迫的呐喊着:“快逃!求求你了格桑!快逃!”
叶格桑微笑着摇了摇头,妖娆的双目紧紧的盯着不断流泪的阿黛拉,仿佛是要将她的容颜永远刻在脑海中、心中,“我叶格桑活的这十几年来,做的最对的事,就是爱上了你,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依然要这样……”言罢,搂住阿黛拉的脖颈,送上红唇。
这个缠绵的吻让树妖又开始控制阿黛拉的身体,被强大力量禁锢躯体之内无法动弹的阿黛拉眼神呆滞,她不能让格桑有事……不能……
撕心裂肺的痛苦突然从周身传来,阿黛拉悲鸣的声音仿若惊天动地,微风袭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都在随风飘扬,微微睁开双目,她惊讶的看着床上的‘自己’与叶格桑,然后又低头扫了一眼现在略微有些透明的躯体,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的魂魄离开了躯体?
不能耽搁了,现在她一定要去找楚平救救格桑!
透明的魂魄从冰凉的墙面穿过,阿黛拉找寻了许久终于找到了楚平的房间,她看着正在制造黄符的俊美男子,幽幽说道:“楚平,求求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