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谁?
“前辈,赫连炫熠为什么把你关在这里啊?”
嗯!
“你们是谁?是谁!”
“前辈,我们不小心误闯了这里,我们不是坏人没有恶意的。”言无信连忙说道。
楞,老伯转悠着脑袋,压低眉毛的听着言无信的话有些发愣。接着,他又说道:“那些看门狗呢!”
“都让我们给打趴下了,躺在上面呢。”天葵冷不丁的也冒出一句。
一男一女?这说话的声音的确很陌生,从未听过。也罢,虽不知他二人是好是坏,先逃出这里再说。
想罢,老伯突然发狂的吼叫起来,说:“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快带我走!”
“这……”
“两位行行好,带我离开这里吧,不然,赫连炫熠一定会把我折磨到死为止的!”老伯神色紧张的一把抓住言无信的手,激动的说道。
言无信浓眉紧皱,一时间犹豫不决。
“求求你们了,老朽求求你们了,我被那个畜生关在这里快四年了!”
“他为何要关你?”
“此事说来话长,其中缘由颇为离奇复杂。敢问这位小兄弟,单国现在可是兵荒马乱民不聊生?江湖是否也动荡不安?”
言无信翻眨了下眼皮,不敢相信眼前这位老伯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年,居然对于外界的事情了若指掌!
无语,不由得无语。
“快带我走,我一个瞎子又不会武功,你们随时都可以杀死我。求你们,快带我走,我不能死,我还要见单王向他请罪!”老伯情绪失控的嚷嚷起来,心急如焚。
单王?他口中的单王可是指龙大哥?好吧,佛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赫连炫熠他根本就是个武林败类,残害忠良的刽子手。
“天葵,让开。”
说着,言无信拔剑,“砰”的斩断门锁,把那位老伯搀扶了起来。
继而,一路急奔,按原路返回,火速离开此处。
出城,得赶紧出城。一旦被那个混蛋发现就不妙了!言无信背着老伯来到先前下榻的客栈,随即跃马而上挥鞭疾驰,马不停蹄的直返竹海镇。
一个时辰之后,赫连酒坊。
“走!”
两帮几百人如今死伤惨重,带头的主儿终于喝令逃命,不再做无谓的纠缠。
“哼,简直愚不可及,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都不知所谓,真是枉费被称作为三大门派。”
赫连炫熠收剑,眼神锋利的扫看那一具具七倒八歪的尸体,冷厉威慑。
“大哥,既然柳庄主先下手为强,不如我们去拜访一下如何?”
穆野自从父亲去世之后,跟赫连炫熠的感情更精进了不少,早已兄弟相称,推心置腹,全力效忠。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知道不是我赫连炫熠杀了两位帮主的。又何需在现在去较真,越描越黑呢?”
赫连炫熠双手背于身后,漠然转身,然而,其眼神中却布满了杀气,怕是另有打算。
经过这一场厮杀,两人都略显疲态,相继回房休息。
子夜十分,月光微亮,叶随风舞,水波轻荡。
赫连炫熠每晚都会去竹林后的密室小坐,多年来已成习惯。
只见,他跳跃于池,踩踏于石板之上,双剑合并插于石柱的凹槽缝隙之中。随即,一记声响,竹林后的门便开启了。
拔剑,收于剑鞘之内。
嗯?这是?
赫连炫熠将剑拔出之时,愕然发现剑刃上插了一张绿色的叶瓣,他抽下这片叶子放于眼前细看,突然,眉头紧皱。
藤叶?这片是藤叶?不好!
甩手,赫连炫熠猛地甩下这片叶子,直冲密室。
火光?酒里的火还未燃烧殆尽,火苗还在昏暗中摇曳。刚才的确有人来过!的确有人来过!糟了,不知道他们可否发现那个山洞。
赫连炫熠想着,万分焦急的奔跑至了洞口前。
什么!五六个彪形大汉都躺倒在地不省人事!
“没用的东西!一群饭桶!”恼怒中,赫连炫熠对着他们个个都猛跩了一脚,嘶哑咧嘴的咆哮。
“二少主……刚才……啊……”
“啪”的一个响亮的巴掌,扇的那人转了几圈,倒退了好几步撞在了墙上。赫连炫熠一副吃人的嘴脸把他们几个都吓得脸色惨白,都快尿裤子了。
随即,他瞪看了他们一眼,气势汹汹的一跃而下。
果然!果然被人带走了!谁,是谁!!
“呀啊——!”
赫连炫熠见到铁牢内的老伯不见了,疯了似的吼叫起来,脸部的肌肉都在抽经,样子十分可怕。
接着,他又折返到了上面。一把掐住他们其中一个的脖子,青筋暴起的大声问:“是谁,究竟是什么人来过!说,快说!”
“咳咳……咳咳……”
“呀啊!”
“咔嚓”只听脖子被拧断的声音,那人,断气了。
之后,他又丧心病狂的逮住了另一个,一把抓起他的衣领,把他揪了起来,悬在了半空中。
“快说!”又是一声嘶吼。
“是……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但这儿太黑了看不清楚长相,不过那女的……那女的是用藤鞭的。”那个男子慌乱的结结巴巴的说。
“扑通”那个男子啪的摔了下来,接着几个人赶紧拔腿就跑。
想跑?坏了我的大事还想活命!跑去地府见阎王吧!
顿时,赫连炫熠瞬间起跳,踏壁飞走的翻越于前,举剑挥斩。刹那间,头落地,鲜血如泉涌。
四人,皆亡。
残血布满双刃,怒气如火冲天。
藤鞭?藤叶?怎们那么眼熟呢?啊,我想起来了,上次在竹海镇那个神医好像就是使藤鞭的。难道是他?不会啊,说是一个女的?莫非是他徒弟或是妻女之类的?
不行,那个老家伙绝不能活着!
黑白交替,日落月升,匆匆三日已过。
夜幕中,微光下,马背上的人影提手收缰绳,喝马停步,马蹄声也就嘎止在了竹海镇,天葵轩外。
“前辈,你撑住,这就到了。”
言无信把老伯搀扶下马,一把横抱起他就往里头冲。
“江神医,江神医!”
“爹,爹!”
天葵冲跑在前头,一脸倦容的大声叫喊墨寒。三日了,连行三日未有停歇,任谁都会疲惫不堪。
天葵?今天方过第六日他们就回来了?比我预计的八日快了两日。嗯,定是一步也未驻下。
“哐当”天葵重重地推门而入,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莫寒,右手指着身后,似乎是示意墨寒快出去。
墨寒眉头一皱,便快步走了出去。
嗯?言无信手里抱着一个人?不容他多想,赶紧疾步凑上前去。
“来,交给我。”
墨寒立马接过言无信怀抱着的老伯,脸色沉重的往后院走去,一切疑问还是等他们稍作喘气了再问不迟。
言无信这才松懈了下来,他浑身上下所有的骨头都又酸又痛的阵阵发麻。大吸一口气,做了个深呼吸,稍稍减少点疲乏困倦之感。
“这是怎么了?发生何事啊?”
艳影婆婆正在后院单佑霖的房间里给他喂药,听见这动静马上就从房里跑了出来,看到这情景,连声叫了起来。
“喂,臭小子,那老头谁啊?”艳影婆婆一把拉住言无信的胳膊就问。
“我也不知道啊。”
“啊?哎!”
言无信甩开艳影婆婆的手,就先急着去见他的龙大哥了。
“天葵……天葵……”
“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天葵吐了吐舌头,跟着墨寒去了左边的一间房间。
单佑霖躺在床上,浓眉深锁,他早就急死了,那种听见了声音却不能冲出去看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当他听到艳影婆婆的问话的时候,他就拼命挪动自己的身体恨不得爬着出去。
唉……如果我的四肢不能康复的话,我真的不想活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声亲切的“龙大哥”打断了他烦扰的愁绪,他转头向外一看,是言无信,真的是言无信回来了!
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龙大哥,你的内伤怎么样?恢复的还好吗?”
一进门,言无信就关切的询问起单佑霖的伤势。
“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太好了!赫连一品红我已经带回来了,改明一早,江神医就能开始医治你的断骨了。”言无信激动地叫嚷了起来,神采飞扬。
两人相视而笑,十分高兴。
过了半响,单佑霖突然神色严肃的问道:“言无信,刚我好像听见婆婆在问你,有个老头?这次瑶城一行还好吧?”
单佑霖这一问,倒是提醒他了,那老头不是说他要向单王请罪?嗯,得赶紧告诉龙大哥才好。
接着,言无信就把在赫连酒坊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他。
“哦?”
单佑霖听后,立马皱紧了眉头,一脸凝重的思索起来。他早就知道单国会有此一劫?也知道赫连炫熠他早有图谋?那么,他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又为何会知道?还口口声声说要像我请罪?此人,疑云重重。不行,我现在就得去见他问个清楚。
“言无信,快,抱我过去,我要见他。”单佑霖立马吼叫起来,一脸紧张。
左厢房,墨寒正在为老伯把脉诊治,其体质甚为虚弱不容乐观。还有那一双眼睛,分明是被人弄瞎的。
“天葵,他……”
墨寒还未来得及问,言无信就抱着单佑霖撞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