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外面明明在盛传你被恶人掠去,几日没回,肯定是被歹人给糟蹋了。”易素清言之凿凿肯定说道。
“都说是盛传了,我都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妹妹难道还相信那谣言吗?”易素梅眼神犀利的看向易素清,她这么肯定自己是被人掠去的,除了想将自己除之而后快之后,更多的恐怕她是知晓内情的,不然怎么会这样笃定自己是被人掠去。
“我没有,是外面一直在传姐姐被歹人掠去糟蹋了,我……”易素清话未说完,便被易楚天给震声给打断了。
“不可无礼,她是你长姐,梅儿说只是出去玩耍便出去玩耍,清丫头你还嚷嚷个什么劲。”真是愚蠢,不想法子遮掩倒想乘机打压,她们是姐妹,一损俱损的道理居然看不清。
“爹,我……”易素清的话再次被沈玉莹给制止了,沈玉莹对着她摇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梅儿,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易楚天走向正厅的位置,坐下,端起热腾的茶水喝了起来。
易素梅浅笑一声,便将身边的任珠月给推到易楚天的面前,介绍着:“这是明月山庄任月明的千金,任珠月任姑娘。”
沈玉莹倒抽一口凉气,惊讶的看着眼前稍显狼狈的任珠月,易素清历练较少,并不清楚明月山庄是什么?便双手一直扯着沈玉莹,示意她给自己一点暗示,不然她们都知晓的样子,就自己傻帽一样懵懂无知。
沈玉莹双手抚了下易素清,要她稍安勿躁,且听听不久知晓了。
“明月山庄?是强清县的明月山庄?”易楚天听后也颇为震惊的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脸色稍显苍白的任珠月。
易素梅考虑到任珠月受伤,便搀扶她坐到座位上,给她倒上一杯热茶,待她做完,任珠月才轻轻的说道:“正是敝舍。”
任珠月的言语虽是是谦恭有礼的,但她的神色可是异常自豪骄傲的。
只要是在江湖中行走的人,一说到明月山庄,无不竖起大拇指,因为明月山庄说是强清县的首富,不如说在星月王朝也是响当当的叫得上名号的富裕。
门下的文人墨客更是布遍天下,而且据说明月山庄的庄主一生只娶了一个女子,只生育了一个宝贝女儿,夫人过世之后便没有再娶妻,据说连通房小妾之类的皆没有。
天下的女子无不羡慕那已经死去的任夫人,即使已经逝世,也无人撼动她在任月明心中的地位。
大部分的人还是羡慕任月明的宝贝千金,因为将来明月山庄更是任珠月,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因此那些江湖上的侠客每年都有好多人到明月山庄去求娶,奈何任月明总以小女年幼一一给拒接了。
“任姑娘谦虚了。”将要继承那么大的产业人,这样不骄不躁,谦恭有礼,也算是有上好的修养。
“赏梅那日,小女子因为和令千金比较投缘,因此就拉着她到处游玩了一番,实在是小女子不懂事,没有事先派人通知下易将军,还生出这么大的误会,实在是万分抱歉。”任珠月又是道歉又是自责,对着易楚天一通解释,倒也应征了这几日易素梅确实一直和她在一起,并不是被歹人掠去了。
在旁人看来,就是两个不谙世事的两个女子,因为投缘,一见如故,忘记了向家人报备自己的行踪,有些鲁莽倒也情有可原。
当然这番话,事先易素梅有找到任珠月商量过的,她们这样说对各自的名节颇为有利,也能将那些留言给粉碎掉,只要聪明的人都会选择这样做的。
“任姑娘客气,你们没事就好,不知你爹爹可知你的……”行踪,易楚天将这两个字给刻意的隐去。
“你看我,和易姐姐一见如故,居然也忘记了要通传告知下家父,这次就劳烦易伯伯发封家书给家父,报平安。”任珠月似是终于想起又痛心疾首的拜托请求道。
“任侄女,客气了。”易楚天被她一声伯伯奉承的马上改口侄女了。
嘿嘿,这个女子会为人处事,姐姐伯伯都叫上了,不是就显得亲热和亲切嘛。
任珠月没有再说话,只是微笑对着易楚天行礼,然后便又看着旁边的易素梅说道:“这几日拉着你陪着我,是我鲁莽,竟然给有心之人传出了这样的流言蜚语,不过你不用担心,待我爹爹来了,定要好好给你澄清一番的。”
易素梅嘴角一撅,将头转过另一边似是生气的样子说道:“月妹妹想得太过简单了,我的名节已经被传得体无完肤了,将来我要是找不着人家嫁人,我就到你的明月山庄去养老,你给我养老,哼。”
“你这孩子,你说什么呢?口没遮拦的。”易楚天瞪视了一眼易素梅,真是无法无天,这样不知羞的话也敢往外说道,还有怎么敢说要到明月山庄去养老去呢,她以为那是什么地方。
“易伯伯,没事,我倒是希望梅姐姐到我家去呢,这样我就有伴了。”任珠月微笑的说道。
不过凤眸的幽暗一闪而逝,虽然是打趣的话语,她易素梅才不会没人要呢,端看今日景王的爱护就知晓景王将她疼到心坎里去了。
“对了,任侄女,你头上还伤着呢,一直挂念着梅丫头倒是忽略了你受伤了,伯伯给找大夫去。”易楚天暗自恼怒着自己,居然现在才看见她的伤势。
“这个呀,没事了,已经不疼了。”其实很疼了,自小到大,她那里受过这样的苦楚,还留了那么多的血。
不过为了维持在旁人眼中的大家闺秀的样子,她还是稍稍矜持点比较好。
“还是让大夫来看下吧,伤着头呢。”头部是最为敏感的,一不小心可能将终身懊悔。
“那多谢易伯伯了。”说完对着易楚天行礼。
易楚天示意沈玉莹去吩咐下人去找大夫来,因此她便离开了主座,吩咐下人去找大夫去了。
“任姑娘,我有一事不明,还望任姑娘给解个惑。”易素清冷冷的假装好奇的问着她对面的任珠月。
任珠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何事不明?如今我借居贵府,有何事尽管说就是了。”然后眼神和易素梅相撞,做着她们彼此懂的暗示。
“刚我听说,任姑娘是和长姐出去游玩呢,那为何会伤着了脑袋呢。”易素清难为情的将自己的话语问出,并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任珠月略显尴尬,面色绯红似是有难言之隐 ,易楚天看她这样便打着圆场说道:“任姑娘不必介怀,不用理会小女刁蛮的话语。”
易楚天还眼神狠狠的剐了一眼易素清,这丫头不知道是咋回事,哪壶不开提哪壶,一点眼色劲都没有。
易素清被易楚天当着众人的脸面眼神制止,当下就不客气的撅着嘴愤愤的说道:“爹,是任姑娘准许我问的,我也是征求了任姑娘的意见才将自己的疑惑给问了出来,不然我也是明事理的人,不会这么不识好歹的当众揭人家的疮疤。”
这话不是明摆着说任珠月是出尔反尔的人吗?易楚天更是气的想当众发脾气,但顾虑到有外人在场,便不好当场发作。
任珠月脸色刷白一下,又若无其事的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和梅姐姐玩耍的时候,侄女看见树上一只小鸟,想着上去抓,结果一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头部刚好磕着树枝了,伤了头部。”
易素梅悠悠的接过她的话说道:“作为一个闺阁千金,月妹妹不好将自己爬树的孟浪行径说出来,因此刚刚才有些为难。”
易素梅看向易素清,淡淡幽幽的眸子扫视了她一眼,便又转回自己的手上。
任珠月便实时的给众人一个羞涩的潮红的神色。
“将军,大夫来了。”沈玉莹的声音自外面传了过来。
大夫进入正厅对着易楚天行礼,便又看了看任珠月一眼,“是这位姑娘吗?”
易素梅赶紧让开自己的位置,“是的,她头部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呢,大夫给看下。”
大夫便上前拿出工具箱里面的医用工具给任珠月把脉,少顷抬手说道:“从姑娘的脉象上来看,并无大碍,气息有点微弱,应是失血过多导致的,因此只要好好调理一番就可以了。姑娘头上的伤势,老朽还要掀开才知晓。”
“那就好,还请大夫将她头上的布棉拆开,好好检视。”易素梅长吁一口气,说道。
大夫一一将任珠月的伤口打开,只见一道一口子的伤势在头发里面,不过已经干涸了,“看这伤势,伤口比较干,应是先前有人给处理过伤口,伤口很好并没有发炎,只要好好的清理下就可以了。”
大夫说完便用沸腾的盐水给伤口消毒,然后上了一点草药,便又包扎了起来。
“姑娘的伤势并无大碍,注意不要落水,尤其是生水,调理下身子就无大碍了。”大夫交代了几句需要注意的事项,便告辞了。
易楚天送了大夫楚将军府,便去忙自己的公务去了。
“记住,不能弄到生水,不能吃辣的、不能吃腥的、要吃药。”易素梅将需要注意的事项再次认认真真的说道。
任珠月似乎擦觉到不对,抬首看向易素梅:“好像大夫只说不要弄到生水吧。”其他的没有说吧。
“我不管,在我家,就得听我的,到你家听你的。”易素梅狡黠的冲着任珠月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