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山的东面好像有人追踪过来了。”他们连续走了好几个时辰的路程,便在半三腰处休息,而丁从则去四处打探下,一会的功夫就将这个消息带回来了。
“东面?那是我们藏匿的地方,看来真是被他们发现给追踪到了这里?可是他们是如何知晓我们是从这条路呢?”邪魅男子看了眼前面的那些女子。
“是,而且他们仿佛是循着记号在找道路。”丁从虽然他们隔得还有点远,不过隐隐约约的知道他们在地上寻找着什么。
“哦,是吗?你可看清了他们是谁?都有多少人?”男子眼神危险的眯起。
丁从想了想,便说:“他们为首的似乎是三个伟岸男子,小的才疏学浅,见识又短,小的不认识,身后至少跟了有二三十个帮手。”
“居然是这么多,莫非……”男子眼神看向前方的易素梅,“莫非是为了她来的。”
丁从点点头,赞同道:“只有她有这个背景发动这么多人来寻找,小的看八成是,老大,为今之计当如何?”
邪魅男子将口中的小草一把拿下,扔在地上,“不如何,只要她们手中不会再留下什么记号,他们便是找不着我们。”
丁从张大嘴巴,惊异的说道:“老大的意思是这群娘们搞得鬼。”
“哼,要不然你以为他们是如何循着记号跟在我们身后的。”邪魅男子便恶狠狠的朝着易素梅走去。
易素梅距离他们不是太远,她的方位又是顺风的地方,一些她有听到一些零散的话,三个人,记号,难道说一哲哥他们循着她留下的记号找来了。
真是太好,易素梅将心中的喜悦小心的隐藏,不能让他们擦觉出任何的异样,不然可能前功尽弃。
余角感觉有黑影在向自己走来,一种不安的情绪蔓延之心间,难道是被发现了吗?
邪魅男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易素梅,但手下的动作确实惊了所有人,只见他伸手将任珠月怀中的布锦一把都给扯了出来。
邪魅男子吐吐口水,“这是什么?给他们留的记号吗?”然后站起身,“兄弟们,将她们身上的小记号给我搜下来。”
话一说完,便见他的手下,纷纷来到其他姑娘身边,开始将他们怀中的东西全数搜刮下来,姑娘们那里见过这种近乎强盗般的情景,吓得不敢说任何一句话。
易素梅心里一惊,居然是被发现了,可为何独独自己没有下达那种侮辱人的命令,这是很不正常的。
如果,就在易素梅忐忑不安的时候,只见邪魅男子蹲到她面前,邪气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易素梅:“你呢,我给你两个选择,是自己拿出来,还是我给你拿出来,当然我是乐意效劳的。”说完便想将手伸上易素梅。
易素梅一个惊异,站了起来,强自按压下忐忑的心境,“不劳你费心,还是我自己来。”说完便将怀中的布锦全都拿了出来,在男子的示意之下,便将碎烂的布锦交予他手上。
邪魅男子招招手,丁从立马来到他身边,“老大,有何吩咐。”
邪魅男子将手里的布锦扔给他,“将这些搜到的东西,往那边的方向撒去,记住要看起来想记号一样,做得漂亮点。”
丁从令命便带领几人撒腿便去做事了。
易素梅心下一惊,不好,这是要将他们引向那边,怎么办?怎么办?如果他们真的循着记号追到那边去了,岂不是与自己背道而驰了。
“你最好老实点,不要再耍小聪明,不然老子就直接做了你。”如果威胁到生命本身,就只有将身上的累赘卸下。
易素梅怯怯的说:“你太看得起小女子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的鞋里还有一件利器,也许关键的时候能够用得上。
说来说去还是有点怨自己,以前天天都有将一些乱七八糟的药放身上,偏那日什么都没有放,对了,还有银针,也许银针可以帮着一点作用也不定。
“哼,算你识相,对你我是势必要卖的。”简而言之就是,她们也许可以不用倒卖,因为只要卖了她一个就有多过卖她们的价钱,谁值钱,简单明了。
邪魅男子放下这一张狂的话,便吩咐众人,“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他们距离我们也差不多远了。”
他们人多又是女人,因此脚程比寻常行走已经耽搁了不少时辰,就在易素梅他们离开这里一个时辰之后,黎昕来到刚刚她们的地方。
“王爷,这是南边捡过来的记号,他们应是从那里走了。”冷峻峰将捡到的布锦拿到黎昕面前。
“那边是通往南国的,可他们去那边做什么?”沙一哲将自己的怀疑道出。
“而且,我查看了下,南国那边有很多留下记号的布锦,之前我们捡到的布锦都是要间隔很长一段距离才能在极隐蔽的地方看见,这里不仅密集而且又张扬,生怕我们看不见似的。”黎昕道出这一系列的不同寻常之处。
“说得也是,但这就是我们之前捡到的布锦和布棉啊?”冷峻峰喃喃不解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因此我们不能断定南国就是小姐他们被带去的地方。”沙一哲疑惑的四处看了看。
走着看着,他发现树枝上一条不易察觉的秀发,拿起来,赫然绑着一根银针:“王爷,他们朝这个方向去了。”
黎昕将自己发现的银针拿给景王看:“不好,小狐狸他们可能被识破了,因此他们才给了我们指了另一条路,而小狐狸便悄悄将银针放在这里给我们留下线索。”
该死的,居然被发现了,不知道小狐狸有没有危险。
沙一哲和黎昕面色凝重响着易素梅留下的线索而去,他们不能再耽搁了,又是受伤又是被识破,她到底是面对一种怎样的境地。
易素梅搀扶着任珠月,小心的观察着周围以及前面的一切,突然易素梅一个打滑,两人双双跌坐于地下,“哎呀!”
前面听见声响的邪魅男子停了下,“怎么回事?”
丁从便急急的回道:“老大,没事,就是两个臭娘们又摔到了。”便又是疾言厉色的追赶易素梅两人起来。
邪魅男子听后,便又继续赶路,并没有将这一幕当回事。
易素梅娇弱的说道:“我们完全没有力气了,丁大哥能搀扶我们一把吗?可不要掉了队哦。”易素梅眼见前方的对方与自己拉开一段距离,便觉得机会来了。
丁从心不甘情不愿的嚷嚷着:“呸,还要老子伺候你,要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便不情愿的走进易素梅。
说时迟那是快,待接近易素梅的时候,她从自己的鞋里拿出一个利器,抵在丁从的脖子处:“别动,不怕死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易素梅将银饰尖尖的一端抵着他,丁从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心声,待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尖的一方抵着自己,只要自己一动,便能将血管戳破。
“好,姑奶奶,你小心着,我不动,不动。”丁从双眼死死的瞪着易素梅拿利器的双手,贪生怕死的咽了口口水。
“任姑娘,你可以起来吧!”易素梅一边注意着丁从,一边又分神去照看任珠月。
任珠月脸色苍白的艰难的爬起来,几次起来又双腿发软的跌了下去,反复几次,易素梅恨不得自己能够替代她。
易素梅眼看她慢慢快站起来时,任珠月又是双脚一软,又要跌下去的时候,易素梅本能的腾出另一只手想要搀扶她一把,她忘记了手里还劫持着丁从。
丁从见对着自己的尖利东西因为易素梅的一时大意儿稍显放开一点,便抓住这一点点空隙,首一扭,劈开利器,反手一握,便见易素梅拿捏在手。
易素梅一阵吃疼,咬牙硬是忍了下来,“任姑娘,我拖住他,你先走,快走,快呀。”
也许是求生的本能,原先几次三番没有站立的任珠月,这次居然成功的站了起来。
“臭丫头,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不继续能耐。还有你以为就凭她需要人抬的体力,有那个能力自己逃出去吗?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那个闲情馆别人的死活。”丁从报复性的将手越抓越紧,易素梅即使疼出眼泪,也没有喊出一声。
因为她知道像这种丧心病狂的的贼人,你越是呼痛,他越是痛快,她易素梅别的本事没有,忍功却是一流的。
“想你这种贼人何时体会过为别人付出的可贵,你又何时懂得感情的珍贵,今儿但凡有一线希望,我都要带着她和我一起逃出你们的魔抓。”易素梅看着任珠月,示意她快走,一边又用话语分散着丁从的注意力。
“哼,就凭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大话谁都会说,可惜说大话的往往没有结果。”丁从不以为然的说道。
“是吗?”说时迟那时快,易素梅突然伸进腰里,摸出几把银针,精准的向丁从射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