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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越来越像秦晚歌

谭青决容貌清秀,说不上有多好看,一双斜挑的丹凤眼长眉入鬓,穿着藏青色的长袍,和一众武将一比,就显得文弱了不少,看上去倒像是个读书人。

但是,在灵州没人敢小看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读书人,正如没人敢轻看长得天姿国色比女子更要美艳绝伦的灵州王爷。

谭青决是灵州的二把手,就连手握十万兵马的梅峰祁,都要听命于他。

远远地,看到司徒炎的马车,谭青决便率先滚鞍下马,朝司徒炎的方向行礼,五千将士齐声道:“参见王爷。”响彻云霄。

司徒炎看着这么大的阵势,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有种不想从马车上下来的冲动,无语扶额:“要不要这么夸张?”

龙卫探头进马车里,说道:“王爷,你也知道这小子的行事作风的。”

司徒炎没说话,掀开帘子看了楼宿一眼。楼宿被眼前的阵仗惊到了,正一脸诧异地看着司徒炎,他的眼神大概是在说:王爷的手下都是如此作风大胆的人么?

但司徒炎莫名从他眼中读出了另外一层含义,原来王爷的手下,都是如王爷这般丰神俊朗的人中龙凤么?

司徒炎斜睨了楼宿一眼,朗声道:“我回个灵州,你们非要弄得人尽皆知惊天动地的么?生怕别人不知道本王回来了。”

谭青决利落地起身,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条小缝,看起来像只狐狸似的,他慢腾腾地说道:“若是动静不大些,那些阿猫阿狗还真以为咱们灵州城的主人是那么好当的。灵州城的人,可没那么好欺负。”

听着谭青决刻薄的话,司徒炎心情倍好——看样子司徒萧这些天没少被谭青决当面毒舌。

司徒炎也清楚,谭青决闹这么大动静,是为了给司徒萧一个下马威,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让谭青决前头开道,进灵州城。

灵州的大街上两边,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只剩下中间可以通过一辆马车的宽度,百姓夹道欢呼,“王爷千岁”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茶馆二楼雅间里上的两个人看着此番景象。其中一人手中的杯子已经被捏得粉碎。

他对面的人嗤笑了一声,说道:“司徒炎在灵州的地位这么高,你想要取而代之,怕是没那么容易。”

他沉默了半响,冷冷地说道:“地位再高又如何,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那人的脸隐在光线中,明灭不定,温雅的脸,如今扭曲的可怕。不是司徒萧,又是何人?

……

马车在灵州王府门前缓缓停下来。

司徒炎下车时,便听见从门口传来的一阵清脆女声,欣然叫道:“王爷!”

娇滴滴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

司徒炎对上那张明媚的笑脸,嘴角抽了抽,转而看向了谭青决,谭青决回了司徒炎一个看好戏的笑容。

却见在阳光下,女子穿着简单干净的白衣,只用一根木簪将长发绾了起来,简单的发鬓让女子少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英气。

司徒炎看着那一张脸,有瞬间的失神,下车的动作跟着顿了顿,但很快就被司徒炎掩饰过去了。

她这张脸,越来越像当年的秦晚歌了。

假冒伪劣的仿冒货正在灵州卖弄风情,而正牌的秦晚歌正在悦君殿内,揉着额头,看着窗外问阿黛:“他到哪里了?”

“王爷已经离开永州有五日,王爷是乘的马车,按照路程来计算的话,王爷今日也该到灵州了。”阿黛回答道。

秦晚歌回眸对上镜中的自己,手抚上黛眉,嘴角徐徐弯成一个美妙的弧度,“既然他已经回了灵州,那我们也该上场了。”

这话似乎是对阿黛说,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司徒睿已经多日不来栖凤宫,徐秋水无心打理仪容,绿珠见她这样,忍不住便说道:“娘娘,刚才李公公来传话说,皇上待会要过来陪娘娘用膳,娘娘这般模样去见驾,怕是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徐秋水冷冷的说道:“这张脸他早就看腻了,本宫还收拾来做什么?”

徐秋水话里怒火正盛,绿珠只得低下了头,不敢多劝徐秋水一句了。

徐秋水生了一会儿闷气之后,大抵是气消了许多,才对绿珠说道:“给本宫拿那件水蓝色的宫装来。”

绿珠连忙应声去做,又赶紧吩咐人将栖凤宫里外都收拾了一遍。司徒睿过来的时候,栖凤宫内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模样,瞧不出任何异常。

徐秋水为司徒睿夹菜,温柔如昔。

司徒睿看着周围的摆设,不太赞同地说道:“你这里面的摆件有些简单了,不似之前那般用心,你毕竟是一国之母,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寒掺。”

徐秋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若非金不换把她栖凤宫中的宝贝都差不多给搬空了,她的栖凤宫,又怎么会这般寒掺?!

可是,心里再气,表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

徐秋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说道:“臣妾这些时日参读佛经,心思难免清净了些,所以屋子里只摆设了些平常的物件。那些东西臣妾都让人收到仓库去了。”

“别的倒也就罢了,朕昨日赐给你的牡丹蝶舞屏风你怎么也不摆上来?音妃可是问要了这牡丹蝶舞屏风好几回,朕都没舍得给呢。”司徒睿笑着说道。

司徒睿这么一说,徐秋水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她嘴角的笑容几乎都快挂不住了,“臣妾将那屏风也一并收到仓库去了。那是皇上赏赐的宝贝,若是放在外面,被那些笨手笨脚的奴才磕着碰着了,岂不是可惜。”

“朕赏赐你的东西还少么,也没见你稀罕成这样。”徐秋水说的声情并茂,司徒睿一时间虚荣心爆棚,忍不住笑道,倒是没有再追问屏风的事情了。

徐秋水暗暗松了一口气。

今日司徒睿也没有留宿在栖凤宫,而是直接回了勤政殿,也没有召幸任何嫔妃。

司徒睿回了勤政殿,李德寿便服侍他用药。

李德寿见着司徒睿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想对司徒睿说的,但是因为有所顾忌,终归还是没说出口。

几次下来,司徒睿也察觉到了,皱眉问道:“有什么事情就说,去了栖凤宫一趟回来之后,你就总是心不在焉的。”

李德寿连忙低下头说道:“皇上恕罪,奴才只是心中有些疑虑,但是不好对皇上说。”

“什么疑虑?”司徒睿不解的问道。

“那……方才去金太医那边拿药的时候,奴才看见,皇上赐给皇后娘娘的蝶舞屏风,正在金太医的屋子里摆着呢。”李德寿一边观察着司徒睿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

司徒睿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奇道:“朕赐给皇后的屏风,怎么会在金不换那里?皇后不是说将屏风收到库房里去了么?”

李德寿忙说:“或许是奴才看花了眼吧,奴才与小顺子去金太医那里拿药,只是在外面匆忙瞥了一眼没看真切,金太医便将房门给关上了,想来是奴才和小夏子眼花了也不可知。”

李德寿陪着笑,将司徒睿手中的碗给接了过来,又递了一方干净的白帕给司徒睿。

司徒睿接过帕子后擦了擦手,却已经把李德寿的话给听了进去,陷入带了深思,“你们两个同时看见的怎么会有错,朕想不到,皇后居然会和金不换私交这么深!”

李德寿没敢搭腔,司徒睿冷笑着说道,“朕还奇怪,皇后向来不是简朴之人,今日的栖凤宫却是格外寒碜,完全不像是皇后的风格。想来,皇后与金不换私交甚笃,金不换爱财,栖凤宫的宝贝是进了金不换的口袋去了!”

一个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个是深得他信任的太医,这两个人有私交,岂能不令人生疑。更何况,金不换早就臭名远昭……简直防不胜防。

司徒睿越想脸色越难看,盯着碗里的药渣看了一会儿,像是下了什么决定,对李德寿说道:“偷偷去太医院找一个医术高信得过的太医来。”

李德寿低头称是,问道:“是否请魏太医过来?太医院里边儿,除了金太医之外,就数魏太医的医术最高了。”

司徒睿听了李德寿的话之后皱了皱眉,说道:“换个身份干净的新人,你亲自去挑选……”说着,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道:“魏太医,先让他在外面候着。”

李德寿见着司徒睿面色凝重,当下不敢耽误,连夜带着心腹去太医院请人去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天气沉闷的可怕,远处的天空中滚着闷雷,秦晚歌站在窗户外面看着远处沉寂的天色,淡淡的说道:“要下雨了。”

说完,便将窗户关上了。

勤政殿内,李德寿带了个面生的太医来,低声对司徒睿说道:“这是医侍方全,家世清白,医术也不错。皇上放心好了。”

李德寿办事素来周全,司徒睿便也放心,点了点头。他瞧了眼跪在脚下一脸紧张的年轻人,这个太医显然正因为得见天颜而既兴奋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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