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别这么轻,痒死了。”她咯咯笑着,躲避他的手。
他像是生气了,把她拉到怀里,轻轻替她擦干。小小痒地直躲,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觉得他的环抱越来越紧,像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身体。她发现有些不对,按住他的手,向下看了一眼,脸上不禁红了一片,他现在不是单纯的像个孩子一样,怎么还会有反应。她嘟起嘴,长长叹了一口的气。他目光若水,挣开她的手,重新搂住她。小小轻咬着唇,目光落在浴池旁边的榻上。她拥着他,慢慢和他移到榻边。他没有发现身后的障碍,一下子摔在床上。小小扑在他身上,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俯身轻轻吻住他的唇。他愣了一下,捧住她的脸用力回吻。他只是本能的动作,喜欢亲近她,所以不时抱她;喜欢她的气息,所以疯狂吻她。小小虽觉得和失了心智的他欢好有些不妥,身体却受不了他的撩拨。
“小小……”他忽然叫着她的名字,红色的眼中闪着爱意。
“幕,你记起我了吗?”小小停了下来激动地问。
“小小……”他扭动着身体,不依地叫着。
他并不知道这两个字是她的名字,小小黯然地想,紧紧搂着他的身体,真希望把他嵌入灵魂里,让他再也不受任何伤害。
第二日,小小为自己做过的事深感后悔。幕现在做什么都是靠本能,在他的脑中没有该不该做,只有喜不喜欢做。和小小亲密,无疑是他喜欢的事,尝过欢娱的他,时刻粘在小小身上,双手还不时在她身上使坏。
“小小……”他喃喃说着,拉扯着她的衣服。
小小无语地叹气,她的名字竟然成了他动情的信号。按住他的手,她尴尬地朝站在她跟前的众人笑笑,“我和他闹着玩着。”
他们暧昧不明的笑笑。如风站起身,“我还要去忙御医进京的事,先走了。”
有什么好忙,他又没有官职,小小在心里说。看他起身,别人也一一找借口告辞。一下子,屋子里又只剩下她们两个。小小害涩地松开他的手,无奈地捏捏他的脸,还是以前的苏幕好,以前的苏幕才不会这样放浪形骸。若是……若是他真的只有一个月的寿命,她能做的就是在他最后的时间给他最大的幸福。她这样想法,轻柔地吻上他的唇,她想给他幸福。
缠棉了一日,他躺在她怀里沉沉睡去,她亲吻着他的白发,泪落了下来。他能活下来就好了,哪怕是****被他缠着,她真怕他会消失,真怕习惯的存在变成了虚无。吸了吸鼻子,起身离开了宫殿,她无法面对他可能会逝去的现实。漫无目的地宫里绕了一圈,她忽然听到舞剑的声音。
“姐姐……陛下……”她刚走到宫门,一一就迎了上来。
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后面握着剑的正平,“这里就是你们住的宫殿吗?”
“是,陛下。”一一笑呵呵地答道。
“你还是别叫我陛下了,听得我直发怵……”小小打趣着,朝屋里探过头,“流呢,他不在吗?”
一一戏谑地扬起嘴角,“他被太后的人叫去学习礼仪了。我看一定有他烦的。”说着,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姐姐,我能不能留在宫里,当侍卫就好,宫里的侍卫一定打不过我。”
小小眨了眨眼,想起之前立后的时候,独没有算上他,心里颇有些内疚,“你想留下就留下吧。一切……等你大一些再说。”
他有些困惑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姐姐是说会娶我吗。姐姐肯娶我就行,我真怕姐姐赖账。我不用当皇后的。”
小小暗笑,“这些将来再说吧。流是去学规矩了吗,你用轻功过去看一下他,若他学的辛苦,你就和太后说,我有事找他。去吧。”
“是,姐姐。”一一跃到空中,一下子没了踪影。
小小感慨地望着天空,有轻功就是好呀。转过头,她看着正平,想起在湖边的事,“正平,你的伤好些了吗?”
“皮外伤。”他淡淡地说,垂下眼没有看她。
“你少骗人了。用掌打得,怎么会有皮外伤,是内伤吧。看你刚才舞剑那么精神,伤应该不重。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去找太医,他们治不好苏幕,要是连你也治不好,我看真的要全部赶出宫去了。”
“是。”他应道,抬头打量着她,“你真的是女皇吗?”
“是的吧。莫明其妙掉到这里,他们让我当我就当了,反正听上去没什么损失。”
“那你是女的了?”
“从生理上来说是。”她思索着答道,似这里的标准,她应该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为什么穿男装?”他接着问。
“这个……”小小无奈地皱起眉,这里的人好像接受不了女人穿男装,就像现代人并不全都接受男人穿裙子一样。“为了方便,形势所逼,我也是无奈呀。”
“女人不能穿男装。”他告诫道。
“我知道……可是,穿一次又不会怎么样。”
“不能穿。”他冷冷重复了一遍。
小小有些气恼,“为什么不能,穿了就是穿了,我高兴你管得着吗?”
“不合规矩。”
“你和我讲规矩。”小小眸光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宫里有规矩,里面的男人不能戴面具,你不是还戴着。还是你想离开,保护我的职责还没有尽到,你的手下等着嫁人,你就这么离开了,有违江湖道义。不过,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宫里可以为你开个先例,特准你戴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