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在一边出神,流微一皱眉,“豆子,去生火。”
“凭什么?”
“你以为是谁的错,害我们没地方住。”
小小扁扁嘴,乖乖地去捡柴生火,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豆子,给我水。”
“豆子,帮我拿吃的。”
“豆子,给我捏腿。”
“豆子,陪我睡。”
“凭什么!”小小忍无可忍地瞪着他。
“你以为是谁的错,害我们没有高床暖枕睡。”他一边说一边将她柔软的身体圈在怀里。过了良久,他忽然又说:“豆子……”
“什么事?”小小不悦地问,已经让他吃豆腐了,他还想怎么样。
“不要扔下我。”他轻声说着,紧紧抱着她的身子。
她咬着唇,望着天上的星空。凭什么,她在心里闷闷地说,默默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夜,微凉。
“豆子,擦汗。”
“豆子,拿水。”
“豆子,打伞。”
从早上开始,流就顶着恶魔般的笑一路使唤着她。小小气地要死,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早知道会这样,她昨天一定顾自己走掉。翻着白眼懊恼地跟在他身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马不见了,他开始陪着一起步行,她倒不担心他的马,它和他都一个德性,全都是疯子。现在走的方向是南方,她还是坚持想去见正平一面,如果男子同盟会真的对她有利,她要想办法收为己用,在宫中处处受两位太后的牵制,她这个女皇当得实在太不爽了。
“豆子……”他又开始叫她的名字。
小小脸色一黑,“又什么事呀,大爷?”
“乖乖站在这儿不要动。”他命令地说道,吹了一声口哨。不远处,马儿跑了过来,他拍了拍它的脖子,在它耳边低语几句,它扬了扬蹄子,乖乖站在小小前面。小小疑惑地歪着头,这只疯狐狸,又想干什么。正要问他,忽觉脖子一冷,杀气,她下意识地想。五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把她们围在中间,小小惊讶地擦擦眼睛,还真的有白天穿黑衣人,好傻。
“紫玉狐狸,把东西交出来。”为首的一人站出来说道。
“东西,什么东西?”流邪笑地扬着嘴角,假作不知地耸耸肩。
“不要装模作样,圣君早就查出是你所为。识相的就把东西交出来,与圣宫作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啧啧,好奇怪,怎么我听不懂你说什么,马儿,你知道吗?”他转头拍着马背,朝小小微微一笑。
小小不觉扬起嘴角,这个家伙装疯卖傻的本事能把人气死,呆会儿可能还没开打,他就把他们气死了。
“给脸不要脸!”那人冷冷地说着,朝众人使了一个眼色。
锋利的剑冒着寒光围攻而上,流扬着嘴角,从马上拿了鞭子,轻轻地手中掂着。难道那是他的武器,小小她紧盯着鞭子,良久,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再看黑衣人的剑已经逼近他眼前,小小紧张地咬着唇,看他不急不徐地甩出鞭子勾住前面那人的脚,一把将他摞倒在地,心下暗暗叫好。
“好好看着,不要错过本大爷的英姿。”他转头抛着媚眼。
小小叹了一口气冷气,到这个时候还没忘了自恋,这人真是让她无语。
褐色的鞭子在他手中如何一条吐着信子的灵蛇,精确地飞向对方的空隙,才一会儿功夫,他们都倒在地上,愤恨不已地盯着他。流无辜地眨眨眼,“又不是我先动手的,你们这么看我干什么?”
“卟哧……”小小笑出声来,得了便宜又卖乖,这只疯狐狸,真让人头疼。
为首的人看她发笑,不禁怨毒地瞪了她一眼,微一扬手,小小只听见流叫了一声小心,回过神来时,她看到三根银针落在了地上,他的手上多了一条剑伤。小小心疼地咬着唇,可恶,他们竟敢伤他。
“可恶,竟敢弄伤了大爷的手,若是将来女子不喜欢,你们谁赔个孩子给我!”
小小愣了三秒,收回先前的同情,到现在还不忘生孩子的事,真是服了他了。
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打在他们身上,直到他们无力还手,他才消了气转身可怜兮兮地看着小小,“都是因为你,害我受伤了,不行,得让你赔我。”
“怎么赔?”总不会让她赔个孩子给他吧。
“孩子!”他不理小小眼中的诧异,扬着嘴角继续说:“将来我们的孩子,不管是你生的还是我生的,若是男子,都得归我。”
这算哪门子要求,小小困惑地眨眨眼,想到自己和似水的孩子,不由嗔怒地冷下脸,“你难道想让我的孩子跟你一样当采花贼吗?”
流黯了一下目光,“采花贼有什么不好,至少过得逍遥自在,哪像你这样出嫁的人,这么热的天还要为女人奔波。”
小小看他神色有些不对,也懒得再跟他理论,“现在呢,要抓他们来审问,还是报官,还是……”
“这得闲事,就当没发生过。”他一边说一边上马,“走。”
小小盯着他伸出来的手,嘴角露出难看的笑,虽然她很想骑马,但是和他靠得这么近,要是身份被发现了怎么办,还有这马儿,好像也不好惹。
见她没有反应,流不悦地皱着眉,鞭子一挥,小小整个人被拉上了马,侧坐在他怀里。她脸上一红,不适地动了动身子,“放我下去,我自己会走。”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你想等着他们的帮手到把我们都抓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