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九月,已是万物萧疏的深秋季节。唯有满山遍野开放的黄菊花依然弥散着浓烈的香气。
据说我就出生在此时节,因而我对菊花格外地钟爱。
年逾不惑,闲聊无事,有朋友推搡着按在桌旁玩麻将牌,可不知怎的,老走神,注意力就象散光的手电筒,总聚不到一点上;几圈过后,都说我该掏钱给他们,十块八块倒也没什么,殊不知一天下来,刚领的几百元工资全搭上不说,还欠了他们一个不小的数目。他们都兴高采烈,幸灾乐祸!只有我垂头丧气。于是乎我申明:不玩麻将了,再有朋友拉衣扯袖非要叫玩麻将,我便郑重宣布了八字原则:“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没钱了,当然就被朋友们踹下了麻将桌。
从麻将桌上滚下来,仍无事。常言道,无事生非。忽一日,脑子突发奇想,从朋友那里弄来一台电脑,笨手笨脚地叩击着键盘。今天几个字,明天一段话,几年下来,竟然也有洋洋数万言了,再回头一读这些不伦不类的文字,有的地方居然还令自己有些感动!于是乎又生非份之想了,是不是可以拿去发表?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我是谁,我隐去了自己堂堂的真实姓名,悄悄的署了一个“九月菊”的笔名;我想,这样即使文章写得很臭,别人要笑话,也起码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我。
这些文字不管别人愿不愿看,可我自己是非常珍视它。数万字挤出来,可谓是绞尽脑汁,弄死了无数脑细胞。就象一个母亲孕育了一个胎儿,哪怕是一个畸型的孩子,也不忍心轻意扔掉,那毕竟是一个生命。
九月菊开得虽晚,可她仍然是花,这些花非但赏心悦目,还有一股冲天的香气。沏茶饮之,提神醒脑;入药煎之,清心明目。于是乎我又天真地想:九月菊是不会被人们抛弃的。
新世纪元旦之夜于古城苍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