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圈住我将我拖下,往城门口那里拉,“寒峭宫也已经被欲雪势力所围,城门口那里也布下了卫兵,寂心这次绝不会放过你,你要想活命,就得跟我们走!”
“我不走,寂心出事了昔夜一定会回来,我要等他回来!”我瞪着天河,像是要将他剜出两个洞出来,“他走了一个多月,到还没回来,没什么消息……他一定是不想回来,现在出了事,他怎么会不回来?我要跟他说,这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他不能恨我……”
天河冷冷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出戏,“你就这么在意他怎么看?”
我也仰着头看他,这样的话可以让我看得没那么没气势,我不说话,就是倔强地昂着头。
“你的为人我们大家都知道,你不会因为嫉妒或者怀恨在心而将寂心害得断子绝孙。鸿蒙昔夜跟你在一起那么久,他更应该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他连这一点都不能信任你,你这些年苦苦支撑留在他身边,还有意思吗?”
他说的很慢,就像是在审问我一般,声音不重,却是掷地有声,听得让我憋不住想打他。真的,在以前,天河向来不喜欢管我的事,对于我的一切,他就像是透明着存在的,半点不打扰。可是,自从他被江之灵救回来之后,明显地喜欢插手我的事,还习惯地命令我。我不需要这些,我也不能接受。
半天挤出几个字,“又关你屁事!”
天河冷笑了一声,笑声让我发颤,我就像看幽灵一样看着他,直到他恢复面色,硬邦邦地甩给我一句话,“在鸿蒙昔夜那里,现在的你你什么都不是,你何必那么固执地待在原地守着他?”
我真想给天河一个响亮的巴掌。什么叫我什么都不是,他作为一个男人,这样挑拨离间真的好吗?一点都不大气,甚至在我看来,还有气急败坏的样子。我不喜欢他站在他的角度来评判这一切,他不是我,更不能体验我的感受。再者,我与昔夜的事,怕也轮不到他来管着。
是,我偏激了。
“我没有在原地,我一直在跟着他的脚步,他走得那么快,我不跟上就会被丢下。我不想昔夜回过头来等我,我不要以他年少时的承诺来卑微地乞讨他的爱情。”
“说得真是冠冕堂皇,你现在还不是很卑微?”
“你错了,现在恰恰是我,也是我们最高傲的时候。”我抬头看着他,很认真地,“现在,我们还有感情,可以不用彼此地卑微着挽留另一个人,即使现在发生那么多事,或背叛,或欺瞒,那又怎么样?我还是信他,我信他背后有苦衷,我信他有不得已的事,我更知道他很痛苦。那么既然是这样,我何必还要跟他闹脾气在他心上捅刀子,他已经那么难受了,我舍不得。”
天河的眼睛里有一丝冷漠,又或者是惨淡。
我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每个人肯定都会有自己的固执,倔强地守护着自己认为是最重要的东西,容不得别人打扰。就像昔夜于我,他就是这些年我认为是最重要的东西,我并不卑微,因为他还需要着我,那么需要我的他有我陪在他身边,他就会开心,这也是我的开心。如果说,哪一天,他不需要我了,或者是,我们没有这份扯不开的牵绊,他也不喜欢我,甚至要赶我走,那么我的苦苦支撑就是卑微,那才叫卑微,卑微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