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言尽于此，拿起自己早已收拾好的包包，离开了我的家。
原来，段幕对家庭的反抗，是因为家里逼迫他和艾文在一起，来夜场发泄，是因为在家里的委屈，对艾文一家的低头，是为了家里。
这么多酸楚，段幕真的不知道吗，现在不知道就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一直忍耐。那知道了以后，他的脾气，还会让家里和艾文一家联姻吗？可艾文说了段家现在有经济危机，只有艾文家里可以帮忙，有钱人家，享受着生活，也有不自由的人生。
至少我这些普通老百姓，没多少钱，但活得很开心。
要离开段幕吗？我不想，段幕也不想，可现实在这里，那等这些事情过后，这些冲着段幕和我的事情过后再给彼此自由吧。
下午四点，初六才起床，脸色明显苍白，还要再去上班的初六被我阻止，“你今天在家休息吧，身体这个样子，万一在公司有什么事情怎么办？就好好休息，要是没事情做就看看之前我做的笔记，统计一下店庆时候的资料。还有，帽子那边的联系靠你了，我的一言一行还会被监控，能不联系他们就不了。”
初六靠着墙，虚弱无比。声音不比以往的小声但很有力：“我知道了素素姐，店庆时候两个一等奖都在你定的房间，大家肯定会有说法的，我今天没办法去帮你了。帽子这边我会联系好的，你放心就行。”
等初六回去休息，我才出门，正好在小区碰到白姐，“白姐，今天怎么去这么早啊，这才四点多，不用这么着急吧？”
白姐看了我一眼，问：“初六和艾文呢？我也是去处理一下其他组过来的那些女孩，店庆过去了，该走的就走，一个个无精打采的给谁看，整个拉低五组的状态。不知道客人找我投诉多少次了，这三天我可是头疼死了。”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估计白姐会出手，没想到这么快，“是该原来的样子，这两天选台还是咱们的女孩先上台，她们最后。就是对咱们组评价低了，不划算，不知道谁想出来这个点子的。初六身体不舒服，还在床上躺着呢，可能这几天喝酒喝多了，艾文离开了，这是到公司跟总监说吧，事儿不小。”
看我面色凝重，白姐只是疑问，没有多问，今天找总监的不止我一个，白姐为了那些女孩，我为了艾文。
出租车上，白姐终于开口，说：“素素，艾文奔着你来的，要是有什么事，也会牵连你吧？”
不确定白姐现在的身份，我说着官话：“艾文面试进来的，我也不知道，咱们组这么难进，谁知道她怎么进来的？再说了，她一个千金小姐，因为我来夜场上班不要声誉，我可没那么大面子，谁进五组不得你这个经理同意，就她直接空降，我反正不知道。”
牵连到白姐身上，白姐也不说话了，这是事实，女孩能不能进来，经理先面试。就算公司根据女孩形象安排，也要经理同意，白姐那时候跟艾文见没见过面，我可真不知道。
林总监下午就在公司，也方便了我们来了能直接见面。
“什么事，你们五组的人都来了？”
坐在沙发上，白姐先开口，说：“是这样的总监，上次开会来我们五组的这批女孩，质量实在不行。分开看没什么，一起选台的时候客人直接点名骂我，这三天不知道多少次了，到最后我们分开选台的，客人还说新来的女孩质量不如以前的。我想要不您在考虑一下，另外做一个安排，再这样下去五组之前的好评都拉下来了，订房也上不去，得不偿失。”
林总监皱着眉头，点着头，说：“这事我前两天就知道了，你带女孩确实有一套，现在这一批女孩分出来了，再回去不太现实。大家也都差不多知道了，又有新场子要开业了，咱们女孩质量上不去到时候生意肯定下来。看一下，五组谁先带着，你培训这一些女孩，等他们的场子开业了，这些女孩质量服务什么的也上去了，不能让红场只靠着五组这三十个女孩，能拉住多少客人？”
白姐眼睛瞪大，显然没想到林总监的回答是这个样子，半天才说：“五组我都带熟悉了，新换经理还需要磨合，再来就是业绩方面了，咱们红场领导层管理和订房都不太行。”
林总监也是点头：“这个跟总经理商量过了，等下个月底换人，不达标的直接撤掉，再增加新的职位。就这么安排吧，你带新组，五组找个熟悉的热带着，你看看谁合适，也可以推荐上来。”
白姐思考着，暂时没有说话。
林总监看我，我直接拿出迷你摄像机和录音机，说：“这是前两天五组新来的女孩早早的东西，里面的视频我都看了，录得全部都是红场的女孩，还有当时在我家我们教她怎么在夜场服务的一些技巧。她说不会喝酒，我们就说了一些可以消费单少喝酒的话，可以确定的是她送出去给人了，这些东西流露出去，女孩肯定会流失，客人看到也会觉得咱们店不真诚。不好意思总监，这是我的失误，不该让陈先生的女朋友来这里，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林总监看着摄影机，边看边问：“你说，这是客人的女朋友，也就是有钱人？这年代，什么人都有，居然还会到这里来，她是怎么进来的，直接进的你们组吗？”
我摇摇头：“是在人事部面试通过的，当时她还给我发了照片，我是不同意她来的，没想到还是进来的。不过她的身份特殊，不好宣扬，五组当时只有我和白姐，还有几个女孩知道，但都没想到她的目的是这个。”
林总监把摄影机放到一边，说：“算了，就算她敢录，也不敢发出去。一个富家小姐，在夜场里上班，这名声她还是会要的，这事儿就别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