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妆容到精神面貌，白姐洋洋洒洒说了进一个小时，最后说到今晚的服务，还有这几天谁要是不合格直接送回原来的组别，这才停了下来。
艾文的脸上有着困倦，还有白眼，是明显的不耐烦。
开完会，在大家都在化妆的时候，我从库房给艾文拿了一套工装，递给艾文，我说：“这是这三天的工装，肯定没你的衣服穿得舒服，来这里你就将就吧。过了这三天还有之前的工装要穿，到时候你再买，对了，一会儿去吧台买几张台卡，坐台超过二十分钟给公主的，别忘了。”
艾文一脸的迷茫：“可是我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啊，你能告诉我吗？”
面对新人，还是有着这种交情的新人，我耐心的解释：“咱们这一共五十五间包房，分布在两层楼上，大包呢，基本都在二楼，中包和小包都在一楼。墙上有房间表，你没事看一下，先换衣服，有什么事再问。”
到了办公室，初六没在，只有白姐。白姐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坐吧，今天定房不多，估计我们要靠其他组了。素素，艾文为什么来，你到底知道么？”
白姐在工作的时候，从来不说废话。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我回答：“艾文昨天叫我去咖啡厅的时候大体说了一下，就说想知道秤砣怎么会喜欢夜场的女孩，来坐这儿的女孩自己亲身感受一下。我估计就是对秤砣没死心，想要追回来，没什么别的想法，有个一个月半个月的，估计就到时间离开了。”
白姐点点头，看着桌子上的笔记，继续说：“她的身份既然不想说，咱们也别透露了，一个富家小姐，到夜场做这行业，她家里说是同意，肯定有疙瘩。我就担心对艾文没什么，她走了牵连我们，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我看着白姐，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文家的人为了给艾文的这段经历抹去，让我们消失，是这个意思？”
看到白姐点头，我的心也沉重了。艾文是肯定不会这么做的，可爱护她的家人，就难说了。
“这个我之前没想过，上次艾文来玩，我见到她哥哥的时候，因为安琪儿和艾文有冲突，我跟艾文说了几句话，不是赔罪。艾文的哥哥走的时候警告了我，能看得出他们家很看重艾文，不排除这个设想。但红场这么多人，贴身接触艾文的少说也有十几个，文家还能都让我们消失吗，我觉得不会。”
白姐也不再多想：“到时候再说，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想到了，现在先不说这件事了。你们之前说的这群女孩的事是怎么回事，说好咱们带，现在说送回去，这也太儿戏了。”
白姐这个问话，是想又不想，看来她也是觉得烫手山芋，只不过抹不开面子说。
我接了过去，说：“是大家在一起的时候说起来的，这批女孩只有几个还行，其他的太差。昨天刘总的房间直接点名批评了，初六也说这件事，就想起来还是别懒着这件事，拉低五组的声誉，冒着被抢走自己组房间的危险留下这么多人。要是正常选房，她们肯定留到最后，这跟到时候叫其他组没区别，拉低咱们的名声干什么？”
白姐明显犹豫了，最后才说：“这些人是林总监让我带的，我也不愿意，一分钱没有，谁愿意白干活。昨天我的几个房间，要不是我看着，就那么几个服务好，其他的真不行。怪不得他们组订不上房间，服务成这个样子谁选啊？”
现在才看出差别，白姐带人，就是可以。
八个房间，晚上没有什么意外的开了，二哥的多伦多，也来了。之前一直提着的心，倒是放下了，看来之前白姐的眼神怀疑她，有些多疑了。
而艾文听到帽子的到来，直接躲到后面去。不过帽子自己一个人，也没有找人，看来就是为了初六而来，不是别的，至于怎么样，交给初六吧。
艾文是在五组的房间，还算幸运，没有去其他组，至少能照看她一下。不过是迪拜，这个就看白姐了，现在邱四海和刘洋分别订房，真的不好说我过去打招呼。二次都是邱四海过来点头喝杯酒，而刘洋显然也不想让我去邱四海的房间，只求艾文自己照顾好自己，白姐在邱四海的房间时间比较长，或许她会有时间照看一下艾文。
刘洋看我心不在焉的样子，问：“怎么了，心里有事情啊？”
我看了刘洋一眼，答：“哦，是刚来一个朋友在这儿上班，对夜场不熟悉，也不能喝酒，这不是在担心会不会出错嘛。要是得罪客人，一个小姑娘，可是到时候可不知道怎么办？”
刘洋好奇了：“什么朋友啊，第一次见你关心人，之前不是说在这里没有朋友的吗，什么时候认识的啊？不过来这里上班了，也就别在意这么多，都是成年人，肯定有方法应对不是？再说了，除了客人很不好应付，谁还会刻意刁难一个小姑娘啊，都是出来玩的，这次在这玩的名声不好，下次还有哪个好点的女孩愿意来房间啊？”
有啊，上面压着你去你就得进去，这里是夜场，没有人权。刘洋也算是经常玩夜场的，虽然比不过邱四海，但不会不懂这一些。而且我也是知道南方，一般客人看好女孩，出去吃完宵夜女孩再回来接着上班，一个晚上出去四五次都是少的。刘洋会不知道，还是去的都是单纯的唱歌的地方？
远程这里虽然处于长江以北，但南方的一些习俗省里还是学到的，只不过是红场说是高档场所，不推出这一些。可背后还是有这些事情发生。
面对刘洋的问话，真的觉得他有点大男子主义，之前我在这里没朋友，现在不能交朋友吗？
“是刚认识没多久的一个朋友，她现在在邱总的房间，小姑娘不怎么能喝酒，这不是担心吗。”
邱四海喝洋酒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每次消费也都是上万的，房间的女孩基本上不可能少喝酒。而且基本上都是吃宵夜，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没有叫，可对于邱四海的阴影，我一直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