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木雨的神色更加绝望。
上官黎眼神闪过一丝玩味,“雪儿想怎么惩罚她?”
“不如封个妃子,丢去冷宫,一生不见。”
这算个什么惩罚?木雨不明所以但是她明白一点,若太子真这样做,那姐姐的命就保住了,她偷偷看向上官黎,可他却一直看着自己的太子妃。
“让外面的人停下吧。”上官黎叹了口气,永生不见,的确是对一个单相思者最好的惩罚。
“谢太子太子妃!”木雨总算是把心放下了。
目光拉回现在,连月听的汗颜至极,“你干嘛要为那个女人求情啊,死不是罪有应得?”
“她现在疯疯癫癫,不是最好的惩罚么?”飘雪终究是不忍,那木雨年纪比公主大不了多少,她还算有自知之明有了悔悟之心,深宫中没了亲人想必以后的日子更加孤苦。
“哎呦喂,雪雪你以后可别这么圣母了,省的别人把你的善良当做是理所应当。”连月挥挥手,并不是很满意这个结局。
“那现在这个木晴在冷宫咯?”
飘雪疑惑地看向她,“是啊。”
“她妹妹呢?”
“还在御药司。”
“那甚好,我现在就要去找她的晦气。”说完,连月头也不回地走了,连礼都没来得及打。
飘雪苦笑摇摇头,心中好奇她出宫的日子,脾气见长似是惯的。
这边连月走了一路有不少宫女见着她都跟她行礼,把连月唬的一愣一愣的,现在还有谁把她当宫外野丫头或者是宫女谁就是个瓜,然而连月一身穿着本就轻奢,尚云初送的斗篷披在身上更是抬高身价。
御药司可是冷清的不行,有些宫女不曾见过连月但是还是颤巍巍地上前寻问,“可是连姑娘?”
“是我。”连月表面装作高冷,“木雨可还在这里?”
提到木雨几个人脸色都不佳,“在的在的,奴婢去叫。”
虽然连月能想象药房的冷清,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想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你们金姑姑呢?”
“姑姑她前些个日子挨了板子,如今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到底上官黎也没饶了她,虽然没送去慎刑司,但是教训还是要有的。
乍一听连月还有些暗爽,那个老女人还是别出来了,在床上躺着能清净不少。
木雨闻听连月来了点名找自己,心头一震。
“别磨磨唧唧,赶紧的。”其余几个宫女厌恶的神色实在明显,木雨鼻子一酸头压的更低,“我知道了。”
连月是来找茬的,但是短短几天木雨瘦了一大圈,鼻子红红眼睛红红,这让连月见到她时居然难听的话也说不出来。
“哼,你,跟我来。”连月到底不是一个能轻易心软的人,给她留点面子好了。
木雨咬着嘴唇跟她走了,留下其余几个觉得暗爽的宫女。
秋风萧瑟,和被裹得暖暖的连月不同,木雨一身单衣,脸色也不好看,以前气焰嚣张只会跟在姐姐后面叫嚷的小女孩还真是两样。
“你不好奇我找你出来做什么?”连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悠闲地坐在石凳上看着那个手足无措的人。
木雨显然不知道,如今没了姐姐她就像失去了支柱,看向连月的眼色不是以前的嚣张而是害怕。
“我本来是想来找你晦气的,可看看你这样,够晦气的了。”
木雨把头都快低到胸了。
“听说你姐姐还被太子封妃了,好福气啊。”
“姑娘说笑了,姐姐…幸得太子妃求情,这才免于一死。”
“呦呦,这才知道人家有多好了吧,不看看你们之前怎么对人家的。”连月傲慢的语气都快溢出鼻孔了。
木雨咬着嘴唇,最终慢吞吞道:“之前是我们姐妹二人的错,姑娘若是看不惯木雨,那…那…那…”
那了半天也没个结果,连月倒是没了耐心,“那个屁啊,你任我欺负?”
连月这突然凶神恶煞的样子到真吓到了木雨,眼泪也给刺激了出来,“是…”
这可就有趣了,连月故作沉思,“好像很有趣,这样吧,我把你要过来,你任我使唤,当做是你给你姐姐还债了,你姐姐偷我跳脱我可是死也不会忘,太子妃心善饶了你们,我可不是吃素的。”
“好…”木雨擦擦眼泪,好像认命了。
于是乎连月又跑回药房,为了要个人还不得不去见见那个金姑姑。
金姑姑一听连月要找她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她她她来作甚?”
“姑姑好,月儿是想从姑姑这要个人。”连月突然推开房门,又是吓得金姑姑背过气去。
经过东宫那边一闹,金玉兰的心理承受能力大大降低,她现在也不想去争什么总管姑姑了,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姑姑…你没事吧。”连月乖巧天真的样差点真让人以为她是真担心,一旁的小宫女懵懵懂懂,“姑娘,我们姑姑前两天挨了板子身子虚弱,您多担待。”
金玉兰狠狠剜了一眼,怎么搞的这宫外来的比她这个宫里的老人还尊贵,真是气煞她也。
“原来如此,金姑姑,月儿此次前来是想要了木雨给月儿打个下手。”
连月开门见山,对金姑姑也懒得行礼了,就像宫女说的,她就多担待点吧。
提到木雨金姑姑恨不打一处来,连月把她要去她求之不得,至于原因她根本不想知道,于是她扯出一丝虚假的笑,“姑娘看中那小蹄子是她的福分,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那月儿不打扰姑姑休息了。”目的达成连月也不多呆,只是出了门隐隐听到有人骂道她算什么东西态度这么横诸如此类的。
连月轻哼一声不再理会,看着跟在身后一言不发的人心想以后的日子会很有意思。
“你姐姐这两日在冷宫可好?”连月问的漫不经心,木雨却唯唯诺诺答道:"奴婢并没有机会去看望姐姐,只是听说姐姐疯疯癫癫,已然是…”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怕是控制不住哭泣,再惹得连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