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是相信你的,但是这世上,唯一让比厉鬼还要更可怕的,那就是人心。”
孟爷爷说的很对,我想段志成的心也是十分的可怕吧,要不然李梦涵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能被他的谎言给蒙蔽,最终惨遭毒手。
“孟爷爷,我想问你个事。”
“什么事,你说吧!”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
“孟爷爷,你也是相信灵异的人吗?难不成你也和我一样,有着阴阳眼。”
“不不,丫头,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我之所以尊敬鬼魂,做人也是一样,你要是尊重他们,他们也不会伤害到自己。
我浅浅的笑了笑,并没有逢人便招摇过市我是个阴阳先生,除了告诉孟爷爷自己的身份,其他的,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罢了。
回到了警察局,天刚刚亮,只不过还并没有到上班的时间。云飞浩正靠在审讯室外面的长凳上休息,可能是太过于疲劳了,他睡的真的很熟,竟让我有了种小小的心疼。
我看他身上的大衣掉落在地上,轻手轻脚的捡起来,盖在了他的身上。
没想这一动作,把他给弄醒了。
云飞浩睁开眼睛一看到是我,就揉了揉眼睛,有点不好意思说:“刚才在等你时,不小心睡着了。”
我把从外面买来的热豆浆和大饼塞到他手里,“给,这是给你吃的,趁热吃吧!”
那家伙连谢谢也没说,埋头撕开塑料袋吃了起来。
吃完了后,云飞浩抬起头笑了笑说:“香香,谢谢你!”
不过,一切就绪只欠东风了。
只要对段志成进行审问,一切应该都会真相大白。
还是原来的那个审讯室,只不过这一次我坐在里面胸有成竹,显得底气十足。
“段志成,你知道你是何原因被关进来了吗?”
段志成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我是被某些人给冤枉的。”
那个段志成果真是演戏的能手,见到我,如丧考妣的喊着李梦涵的名字,更是指着我骂我丧心病狂。
“孙香香,你这个臭****,你怎么不去死啊!”
……
其实,他心里面知道,李梦涵的死究竟是什么原因。
而我们也都心知肚明,只不过不愿意说破罢了。
“段志成,你不用装了。”
见到他装模作样,我有些想要作呕,对他更加是恨的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也不会被冤枉关进来,还连累我的几个好朋友。
如果不是他的话,那么李梦涵的性命也不会就这么平白无故的丢掉!
一想到李梦涵死的太惨了,我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扒了段志成的皮,抽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啃了他的骨头。
他是罪人!却还假装成无辜的受害者。
“小涵是我心爱的女朋友,我爱她还来不及,怎能会害死她,你们真是能搞笑是吧?”
“凶手不是已经被你们抓到了吗?抓我做什么,孙香香就是凶手!”
我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你分明是胡说,李梦涵晕倒之后是你扶着她,怎么等我准备送医院时就断气了呢?”
“这说明你做鬼心虚,人明明是你杀的,法律是用来做什么的呀,非把我给抓起来!”
云飞浩敲了敲桌子,顿了顿说:“安静一下,我想问下段志成,你为何要杀死李梦涵呢?”
“我没有杀死她,我再说一遍。”
我哼了一声,冷笑着说:“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李梦涵本来晕倒之后尚有气息,为何你到了就出事了。”
云飞浩在一边接腔,“段志成,我走访调查了你身边的人,你和李梦涵确定是男女朋友关系,但从双方的熟悉的朋友邻居反映,你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还常常吵架,上一次,你是不是在家里动手打了李梦涵。”
“这是污蔑,怎么可能,我那天根本不在家好不好,不信可以去我的公司调查?”
“还有,李梦涵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还曾为你坠过一次胎,这个记录在D医院查出并打印了下来,而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简直是胡说八道,无中生有的事。
我一听到李梦涵为眼前这个人渣怀孕,未成形的婴儿还亲眼见到这个美好的世界就被流掉了。
而这个禽兽,居然为了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连丧尽天良的事都做的出,真是太可恶了!
人心险恶,有的时候却比鬼怪更加的风波诡谲难以揣摩。
“装?装什么装?倒是你这个杀人凶手,为什么会被放出来,你们警察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可能是心虚,段志成的嗓门提高了一个分贝,由之前的装可怜,变成是对云飞浩的指责。
“到底谁是凶手,恐怕这个房间里的人,都已经心知肚明了吧。”
我眯着眼睛打量着段志成,他好像比进来之前苍老了一些,头发上也多了几根白头发,可是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只见他听了我的话。略微的垂了垂眸子,还是一脸镇定的样子。
没有了之前嚣张的气焰,但是却是死活认定了我就是凶手。
“孙香香,你也别得逞,要不是我女朋友被你碰了下,她怎么会死,我的小涵啊,你死的好惨啊!”
段志成假装呜呜地哭出声来,不时用手背摸着眼泪。
呵呵呵,段志成,你不装你会死啊,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云飞浩也不跟他废话,拿来了之前孟老爷子交给他的证据,啪的一声扔在了桌面上。虽然那根针很细,可这么近的距离,更何况是段志成精心准备的,他不会不认得。
只见,一刹那,段志成的脸就铁青了下来,说话也有些磕巴,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
从段志成坐着的凳子下微微颤抖的脚来看,很明显他已经感到害怕了。
“这是什么东西?”
段志成装糊涂,不过,证据在这里。他想要抵赖也是不可能的了。
“这是什么东西,你应该最清楚了吧。”
“这根针,对你来说很熟悉吧?”
“我堂堂一个男子汉,要那根针做什么,你看我这个人会缝缝补补的吗?”
云飞浩摇了摇头,正色地说:“段志成,我想要说的不是这个,难道你想要我把话给挑明了吗?”
说着,云飞浩向旁边的小警察使了一个眼色,只见那人上前便要将段志成的戒指摘下来。
“别,这是我爷爷给我留下的传家宝,那可是个古董戒指,弄坏了你们可赔不起!”
云飞浩听了,冷笑了几声,“是吗?那更要看看了。”
我看到了。段志成的戒指已经换到了其他的手指,不再是之前的食指,眼见有人要抢自己的戒指,段志成像是发了疯一样的胡乱挥舞着胳膊来反抗。
“你们干什么?你们是警察,居然抢老百姓的东西?”
段志成慌了神,但是却是拧不过那个小警察,“你放开我,这是我的宝贝,你不能碰,不然我会去法院告你们!”
我听了怒气冲冲地指着他激动地说:“你要告就告去,我怕你啊,我怕死了哟,我还没反告你诽谤呢,看看到时法官是站你那边的还是站我们这边的。”
那个年轻的小警察也是训练有素,没花多长时间,任凭段志成这个废物怎么挣扎最后还是被抢走了戒指。
“我们现在怀疑你的嫌疑犯,这是我们从死者身上提取的毒针,你应该不会陌生吧。”
说着,云飞浩把装着毒针的塑料袋子连着之前的戒指一起让那个警察送去鉴定。
而我,终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案件终于可以有了结果了。
“你们这是诽谤!”
看着小警察离开的背影,虽然已经到了这份上,但是段志成仍旧是死不认账,整个人瘫坐在凳子上,神情极为的不自然,连说的话也变得语无伦次,似乎还在为他犯下的罪行遮掩着。
“诽谤?等你的戒指鉴定出跟毒针摩擦的痕迹之后,就能够证明我是不是诽谤了!”
云飞浩声如洪钟,看样子也是胸有成竹,我差点儿跳起来为他鼓掌喝彩了。
毕竟这件案子如果办成了的话,那么云飞浩一定是会有嘉奖的。
虽然我知道,云飞浩这样身份的公子哥,嘉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但是那种荣耀对于云飞浩来说,却不只是为了升官奖金之类的那么简单。
“你当人民警察是傻子吗?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争取最大的从宽处理!”
“我女朋友是被这个女人毒害的,你们这是诬陷,当时我还在远处,怎么可能杀害她!”
段志成以为自己这件事情做的天衣无缝,还在做垂死前的挣扎,但一切都徒劳无益了。
我真想狠狠的上来给他一拳,段志成这个小人咋这么无耻啊,还在继续往我身上泼脏水,士可杀不可辱,我揪着他的衣领,声色俱厉地说:“你说不说,说不说,你信不信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段志成拼命地挣扎着,连声大叫着:“快来看啊,警察打人了啊,警察打人了!”
云飞浩伸手把我的手给放下来,“香香,这个人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
我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我和云飞浩心里都明白,是时候得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等待着段志成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