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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胜利日子欢欣惬意

新四军部队取得了空前胜利,战场上敌人尸横遍野,武器装备丢弃得到处都是。这一仗我新四军不但消灭了五千多敌人,粉碎了敌人扫荡,又缴获了大批武器装备,这对一贯武器弹药缺乏的新四军尤其重要。战斗结束以后,光是打扫战场就花了两天时间,新四军部队获得了迅猛发展。

加强连凯旋归来,他们经过两次战斗,获得宝贵战争经验,变得更加强大了。赵红雁站在欢迎人群前面等待他们到来。她看见了,陈然走在队伍前面,整个加强连雄赳赳气昂昂,高歌向前。她按捺不住激动冲出人群跑向陈然,紧紧攥住陈然手,激动道:“你们终于胜利回来了,陈然你知道吗?我知道你们任务艰巨,一直为你们担心,现在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根据地周围敌人已经全部乱了阵脚,由于陈然利用敌人无线电捣乱,日军的通讯联络完全处于混乱状态,各部队之间互相猜忌,指挥系统全面瘫痪。根据地军民趁机发起大反攻,收复了一个又一个失地。

敌人全线溃退,一天以后军部直属机关也顺利返回军部。得到消息,陈然命令鲁大勇率领加强连前出三里地迎接。临近军区大门前广场,加强连走在最前面,鲁大勇一声喝令,队伍分成了四个长方形分队。鲁大勇和一名旗手两名警卫前面开道,后面各排正副排长前出,带队军官用力挥臂踢腿,举手敬礼,以正步形式通过广场。后面战士们三十度角握枪,排列整齐,统一跨步,统一前进,格外的威武雄壮。根据地民众出来没有见过这种阅兵形式,惊异得张大了嘴巴忘记了欢呼。司令员从大门里出来,看见战士们如此雄壮,心里高兴,自然而然说一句:“同志们辛苦了!”加强连全体战士齐声高喝:“首长——辛苦——”司令员高兴地向战士们招手。场面变成了首长检阅阅兵方队。观看人群这才醒悟过来,广场上爆发起了雷鸣般掌声。阅兵队伍后面是军区宣传队,她们早已经准备了隆重的节目,一边敲锣打鼓,一边欢腾舞蹈。只见彩绸飘舞,鲜花挥动,广场成了欢乐的海洋。根据地军民彻底沸腾了,虽然那时候广场是黄土,周围农舍茅屋,但是这种气氛完全感燃了人们。以后共和国建立,举行盛大阅兵式,是不是由此启发而来,我们就不知道了。

南宫妩月看见了人群前面乐呵呵欣赏的陈然,从舞蹈队里冲出,像赵红雁一样跑过来紧紧抓住陈然手臂,激动得不停地摇晃。那双抚媚的眼睛闪动幸福的泪花,兴高采烈欢叫:“陈然,你们太英勇了,我已经知道了,你们袭击了淮阴城,消灭日军司令部,,太让我们激动人心了。”

事后陈逸司令员知道这一切是陈然总导演,哈哈大笑:“这个陈然,亏他想得出来,搞这么大声势,唤起这么多民众。”

几天以后一个晚上,军区在驻地打谷场上召开反扫荡胜利庆祝大会。搭好了舞台,台上台下十几个汽灯点得雪亮。台下黑压压坐满了战士,加强连被安排在会场的最前面。场地四周又有四乡八邻赶来观看的群众。他们或站或坐,有许多小孩爬到了树上。陈逸司令员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亲自给加强连颁奖。当陈然连长英姿威武走上主席台,从司令员手中接过一面写有“老虎连”的连旗时,全场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大会开始文艺表演,节目中有演员扮演加强连连长陈然,在日军司令部抓住了日军司令官,一个威武的亮相,高声道:“我代表中国人民宣判你这个日本强盗死刑。”举枪“呯呯”两枪打死日军司令时,全场又一次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南宫妩月又领了舞蹈演员上场,她们一个个身姿曼妙,南宫妩月领舞,舞蹈表演美焕绝伦,既有扭秧歌,又有茉莉花。再后来是短舞剧“放下你的鞭子”。再接着南宫妩月领大家高歌抗日歌曲《义勇军进行曲》,大路歌,救亡歌,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最后全场高歌新四军军歌。观看的战士们激动极了,他们一次又一次拍手,把手掌都拍红了不觉得痛。有班排干部认出了南宫妩月,他们热烈议论:“瞧,那个身姿美妙,最最漂亮的演员是南宫妩月,她是连长的生死好朋友,他俩的感情惊天动地。”又有人证实:“那天我看见了,连长在操场上迎接直属队回来,她抓住连长的手激动得流出眼泪。”战士们知道了南宫妩月名字,个个翘起大拇指称赞:“好!这个名字太好听了,一听就知道是个贤惠的大美人。”

那一边也在议论,军部报务室电讯科的一群女同志们,窃窃私语:“哇塞!原来加强连连长这么勇敢,他们才一个连,就打进了淮阴城,又打死了日军司令官。怪不得我们赵红雁队长那么喜欢他,常常跑去加强连。”又有人道:“那天赵红雁去迎接部队回来,我看见她第一个冲出人群去迎接陈连长,俩人亲热得不得了。”

大会临近结束的时候,宣传队全体演员向全场观众谢幕。加强连战士们沸腾了,他们涌到台前,望着演员们热烈拍手,有更多人是观望南宫妩月。许多战士嚷嚷:“让连长到前面来,让连长到前面来。”他们把陈然拥到了南宫妩月的正前面,然后高兴地又拍手。南宫妩月起先以为战士们为表演精彩而欢呼,后来再看不对了,战士们一会儿看她,一会儿看陈然,都兴高采烈欢呼。她明白了,宣传队其他女同志也明白了,也都回过头来笑看她,她一下子被闹了个大红脸。

这晚连队回到驻地休息,战士李三余兴未尽,他出去给连长打水却跑到了附近的二排驻地。战士们正在热烈议论今晚的演出,战士王培山见李三进来就向他打听:“哎,李三,你是连长的勤务员,你知道吗,今晚演出的宣传队里那个叫南宫妩月的女演员和我们连长什么关系?我们看他俩这么亲近,关系肯定不一般。”李三得意道:“那是自然,她在江南军部就是宣传队里最出色的演员,我亲眼看见连长给她治病,救过她性命,她对我们连长别提有多好了。”战士们一听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们在上岗桥救出军区直属队的时候她和连长抱得那么紧,都已经完全依偎在连长怀里了。战士王培强坐在铺上,环了腿,摆出一副老成的样子,振振有词道:“据此可以推断,她肯定已经是我们连长的恋人了。”余柳峰一旁进一步论证:“按我们家乡的习俗,一个年轻女子如果不是铁了心嫁给这个男人,是绝不会扑进这个男人怀里的。”他俩的话其余人听了都深信不疑。这时金宝和李三玩笑:“李三,你得记住了,她以后一定是我们连长太太,如果她再来我们连部,你可千万不能怠慢,一定要把人家伺候好了噢!”

这天回连部的路上,李三想起金宝的叮嘱深信不疑。他记得离开家乡来部队的时候,母亲再三叮嘱:“三子,别忘了,到部队以后一定要照顾好陈然少爷,他对我们家有恩,那年你妈我生重病,全靠他和他爸爸给治好的。他们又给我买了许多补药,你得替妈妈报答东家啊!”他想起陈然给南宫妩月胸部缝合伤口,人家洁白的身子都让少爷给看了。他琢磨:“如果是我家妹子,那也一定是这辈子非这个男人不嫁了。”他又思忖:“顾仁轩家顾家小姐对少爷也有好感,但是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着实令人害怕,如果陈然少爷娶了这位小姐,必定极难伺候。两厢权衡,觉得还是南宫妩月温和委婉,由她来做少奶奶再好不过。”他又下了决心:“既然母亲让我照顾少爷,那对这位少奶奶也是一定要尽心尽力的。”

过了几天,陈逸司令员带了军区几位干部和宣传队几个女队员来连队慰问战士,其中也有南宫妩月,想不到就闹出了大笑话。

他们一行好多人,来到了陈然的连部。陈然一面吩咐勤务兵李三端茶倒水招待客人,一面听陈司令员夸赞老虎连。李三殷勤招待,倒水完毕,也正好是司令员说话停顿的时候。他已经看见了南宫妩月,想起二排战士的叮嘱,心想她很快就要做东家的少奶奶了,我可不能失了礼数。于是当了众人面,放了茶壶,走到南宫妩月面前。面露恭顺笑容,毕恭毕敬朝她深深作了一揖。开口道:“少奶奶好,伙计李三这厢给你行礼了,以后你到了高庙村我东家,李三如有服侍不周的地方还望少奶奶多多原谅。”南宫妩月一愕,认得是陈然家伙计,再一想立刻明白了他说话意思,顿时被闹了个大红脸。连忙闪身躲开,急得连连摇手:“你乱说什么呀!我可不会做你们家少奶奶的,我也不会要你们服侍的。”大家早就知道南宫妩月和陈然亲密关系,众人旋即明白李三本意,大家立刻哄堂大笑。二排长苏振明一口茶水喷出,司令员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其他人连眼泪都笑出来了。李三傻了,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茫然四顾,木讷道:“少爷,不是,不是都说好了吗?要拜堂什么的,怎么,她,她又变卦了,不愿意做我们家少奶奶了?”此语一出,南宫妩月再也无法解释,急得面孔通红。众人更是笑得透不过气来,大家连连跺脚。司令员一边捂了肚子,一边指着陈然道:“陈然,你···你这···勤务兵···可真逗死人了。”

这时南宫妩月已经跑到了陈然身边,责怪他也不阻止李三,看闹出了多么大的笑话。陈然苦笑着,张了嘴不知该说什么好。大家忍不住又是笑,最后还是陈逸司令员的夫人张露出来为陈然和南宫妩月解围,大家才止住笑。

李三的笑话后来让赵红雁也知道了,当她听人说起事情经过,想象陈然和南宫妩月当时窘迫的模样,也是笑得前仰后合,捂住了肚子,娇躯直颤。再见到南宫妩月,开口就称“少奶奶好!”把个南宫妩月恼得冲她直跺脚。赵红雁忍住笑,劝慰南宫妩月:“你也别太认真了,李三才来部队不久,很多事情不懂,他也是好心,你未必当真了。”南宫妩月想想也是,再回想那时候情景,虽然滑稽,却也有趣,俩人又拍手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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