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的将她的柔荑放下,想了想,仍是将她静静的拥入自己怀里。云浅,无论在她的眼中,他祺洛是个恶魔也好,是个禽兽也好,他只是想要占有她。想要将她永远的留在身边,仅此而已。
心中的苦涩,却是怎么也压不下来。她,究竟还有没有退路?
柳大哥,他在边境又过得怎样?她真的能够等得到那一天吗?等到柳大哥回来的那一天,带着她离开这个让她时时如处梦魇一般的皇宫吗?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线柔和洒入殿内时,凤榻之上的人儿,终于缓缓的睁开双眼。
低头看向脖颈处那细细密密的吻痕,在提醒着她,昨夜又是一夜的承欢。
拖动着有些麻木的身子,她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下了凤榻。
为何每次他离去之时她竟然睡得如此沉,竟然未曾感觉到?
宫女走了进来,伺候她洗梳之后,便在她的示意下退出内殿。
欢愉过后,她从未喝过避孕的汤药,她真的很怕这样下去,受孕的机会一定会大大的提高,思及此,连忙命人召李烨进宫。
“娘娘,您真的要喝那样的汤药?”李烨听了云浅细若蚊声提出的要求,不禁有些大吃一惊,谁都渴望能够替皇上诞下龙子,为何偏偏她彻夜独宠,却不希望怀上龙脉?她是皇后,这怀的若是个龙子,那么毫不疑问,一定会是将来宇天皇朝的君主,他不得不出声提醒她事情的严重性。
“李烨,我想得很清楚,这件事情你要替我保密,不许告诉任何人。”云浅轻轻的走向他,目光坚定的说道,如果有了孩子,那么她将来想要逃出这里,恐怕更是难比登天了。
下了朝的祺洛一脸的阴深,脸绷得死紧,背着双手,在御书房大发脾气。
谁也不也擅自进去,更不敢劝皇上用千膳。唯有跑到仪凤殿来,请云浅前去御书房。
细细打听之后才知道,左月国竟与郯国联合出兵,准备攻打宇天皇朝,而边境现已是弄得难飞狗跳,眼看便要失守了,倘若边境失守,那两国一定会势气必增,直接攻进皇城来。
皇上准备御驾亲征,群臣却誓死不从。期望皇上三思,一来皇上还未得子嗣,二来左月国与郯国合力,来势汹汹,必是做好了万全之策方才敢出兵攻打。
此时若是乱了方阵,皇上亲自出征,怕是必定会中了那两国人的圈套。
祺洛正是为此事烦忧,攻也不是,守也快要守不住了。
他还有其它办法吗?唯有亲自前去,与那两国兵马拼个你死我活,也不愿意做一个懦弱的皇帝。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可以进来吗?”御书房外的太监柔声问道。
祺洛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朝地上一扫,大声喊道:“不见!今日朕谁也不想见!”
云浅示意一旁的人全部退下。
这种危急的时刻,她的心里纵使再有多少个不愿意,也不得不前来面对祺洛。而这个战乱的挑起,多半与自己有关。
当日她从南宫跃的身边逃出来,南宫跃一定是怀着这样的恨意,因此才会左月国出兵。而让她确定这一消息的则是一名太监的说法,说南宫跃对祺洛下了战书,倘若他愿意将云浅交出来,让他带回左月国,他愿意退兵。
而群臣的意思则是,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导致国破家亡。言下之意,便是逼祺洛同意将云浅交给左月国。
她推开房门,坦然的跨了进去。
“皇上。”她低低的唤道。
祺洛的神色十分凝重,只是不断的盯着她。
“皇上,”她再唤,“以我宇天皇朝目前的实力,这两国合力攻打,可有胜算的把握?”她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安祥的气息,使得祺洛不由得静下心来。
“胜算不大。”祺洛摇头。
“那如果咱们找一个文武全才之人做为将领,与之巧妙周旋,尽量拖延时间,同时再派出使者前往天宇皇朝借兵,只要能够顶得到援兵到来,相信宇天皇朝不会失守。这个方法是否可行?”云浅问道。
祺洛摇头,露出一抹苦笑,“宇天皇朝与天宇皇朝之间,还隔着一个左月国与郯国,莫说咱们的使者能不能安全到达天宇皇朝,即使到达了,带上授军再赶回宇天皇朝,恐怕是为时已晚了。”
“云浅,你这用兵之道,为何朕从前从来不知晓你竟如此聪慧?”他有些惊讶的起身,走至她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将她揽进怀里,这个时候,任何话语,都比不过将她搂在怀里来得安定。
“从前父皇偶尔会讲这些,云浅在一旁,便记下了。”云浅静静的答道。
“你放心,朕不会将你让给他人,一定会保护你的。”祺洛抚摸着她的长发,轻声且坚定不移的说道。
“此事说到底,是因为我而起,不如让我去跟吴跃见个面,看事情是否还有回旋的余地?”她靠在他的胸口,头一次没有任何抵抗。轻声道。
“都是朕的错,若不是朕当时头脑发热,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断然也不会将你送给吴跃,朕本就知道你的美好,万万不该让你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他突然捧起她的脸颊,无限眷恋的吻了下去。“全是朕的错,才会导致今日这等祸端。”
她闭着眼,将心里的怨恨深深的压下。
“朕不会让任何人将你带走。”他搂过纤弱的她,郑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