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占据绝对优势的阴山军团士气开始涣散。
在我的指挥下,我的飞船专门向敌人多得地方冲击,那里战事激烈人员众多,飞船就出现在那里,到了地方就是一阵猛烈的攻击,三个辟风境的强者带队消灭一些破地境的敌人,这简直就形同儿戏一般。
半个时辰内,我们不但消灭了大批的阴山弟子还打毁了两艘阴山的飞船。
飞船上的弟子群情激昂,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战斗会打得这么轻松,以前对我的一些怀疑也彻底消散,更加卖力地攻击敌人。
在飞船的带动下,飞天门的那些弟子也大幅度地提升了士气,以前的颓势就在我们这种蛮不讲理的打法下被一点点扭转了过来。
眼看南线的局势就要变成我方占优的时候,四艘阴山的飞船突然从一块黑云中钻了出来,分别占据了四个方位把飞船合围起来。
在一艘格外高大的飞船前舷我意外地看到了朱迅。
这厮应该在中线那儿和阴虚的主力作战才对,怎么跑到南线来了?不会是找我报仇来了吧?
朱迅看到我也先是吃了一惊,继而一笑。
他竟然笑了?他为什么要笑?
“又是你!我说这飞船咋这么眼熟呢!”
“呵呵,朱迅,真是冤家路窄呀,我们又见面了,看到我飞船前舷的口子没有?这个口子最少值十万上品灵气石。
你要是赔我十万上品灵气石。我可以假装没看见你放你一马,这个交易怎么样呀?”
没想到朱迅哈哈大笑:“呸!小崽子,敢对老子狮子大开口,老子不但不会赔你一块灵气石,我还要把你的船据为己有。”
哎呀!这厮两天不见,竟然气粗了。
“朱迅,你算是一个我比较佩服的对手了,知道我最佩服你哪方面吗?”
朱迅把耳朵支楞起来呀,显然他也很想知道他有哪些优点入了我的法眼。
“我最佩服你的逃跑本事,你老人家跑起来姿势优美、动作舒展,气死兔子累死豹子,用屁滚尿流来形容一点不为过,冥凉界要是举行逃跑比赛,你当之无愧是头把交椅。”
朱迅一点没生气反而还冷笑:“嘿嘿,小子你就别费心机了,想激老夫发怒!别做梦了,你放心这回我保证不跑,我还惦记那张弓呢!”
“你不怕被射!”
“怕,当然怕!没谁敢让射日弓射一箭。但是今天我不怕,起码现在不怕,明白告诉你小子,为了对付你的射日弓,我借来了一面名家炼制的盾牌,看见没天级的盾牌,它可是能挡住射日弓射出的箭的。”
朱迅手里多了一块黄色的盾牌。
朱迅这算是阳谋吗?他既然敢明说出来,就说明他手里那块盾牌好像有两把刷子的样子。
“朱迅,你确定不是在我面前吹牛?”
“吹牛?告诉你如果你那弓配着射日箭,我保证有多远跑多远,但你没有射日箭,这面盾牌足以挡住普通的箭,不信你试试!”
原来他敢叫板是因为我没有射日箭,放心我没有射日箭也一样射死你。
我当然要试试了,只能让他用拳头打倒,那会让他用嘴吹倒。
我缓缓取出射日弓,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
朱迅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举起那面盾牌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我不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既然箭都搭上了自然是要射的。
开弓,风云翻滚,天地变色。
当弓拉满后,我的手指轻轻一松。
“蹦!”这边弓弦的响声未停,朱迅手中的盾牌就放出一阵耀眼的金光,像随后像烟花爆竹一样传来一声巨响。
巨响过后,空中开始回荡朱迅得意的笑声:“哈哈哈哈,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朱迅的手中还拎着那面盾飘在空中,只不过盾牌已经裂了一道缝,他到手全身无恙,但是他脚下的飞船已经化成粉末在空中飘散着。
“我还以为你整来面多少结实的盾,看看,你的盾已经废了。”
“只要能挡住一箭纵然废了也值了,现在,没了箭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还有你现在已经腹背受敌了,识相的就交出射日弓投降。”
卧槽,他废挺大劲儿整了面盾牌就为了档我一箭。
嗯?我腹背受敌了?这是从何说起。
“朱迅,你不过挡住了我的一箭,咱别整那些心理战术行不?我还腹背受敌,你干脆说我四面楚歌得了。”
“你不信?邢长天,你还等什么还不动手!”
我的身后立刻就响起了邢长天阴霾的笑声:“小子,今天你死定了,我外甥的仇可以报了。”
邢长天带来的那些西华门的弟子向我们的飞船包围过来。
原来邢长天他们已经叛徒了!怪不得我感到很多不对劲儿的地方,这回全对劲儿了。
“朱迅,你似乎性子有点急了,谁说我没箭了,箭我有得是,我要是再射一箭出来,你怎么解释?拿什么档呀?”
朱迅手里飞出那把曾在我的飞船上砍出一道口子的大刀:“凭你的修为,能射出一箭已经算是冥凉界的顶尖高手,你想射出下一箭最短也要恢复半个时辰,我还没看见有谁能连开两箭。”
朱迅手里的大刀已经挥了起来,眼看就要劈下来了。
“呵呵,朱迅!你从没看见有谁能连放两箭?那你今天来着了,我让你看看我是怎么连放两箭的。”
我神速地又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
“哈哈哈,想跟老子我玩敲山震虎!你还嫩点。”
“你以为我吓唬你?那你可瞪大眼睛啊!”
原本还以为我哄他玩儿的朱迅瞬间就睁大了眼睛。
原因很简单,我又拉开了弓,而且一下就拉满了。
“这不可能!你为什么还能拉开弓?”朱迅大声地惊叫着。
什么叫不可能,不可能就是为可能而存在的,很多不可能的事儿变成了可能那就是奇迹。
现在就是让朱迅见证奇迹的时刻。
至于原因,我不准备告诉他,让他带着遗憾去吧。
朱迅见我的弓以满,这才想起转身逃跑,在他的身影刚要模糊的时候,一阵狂风从他的身影处掠过。
“啊——!”空中荡漾着朱迅的惨叫。
我睁开眼早已不见了朱迅的身影,不但朱迅不见了,他身后被生生清理出一片有几十米宽数百米长的空间,这片空间里寸草不生,什么都没留下。
我拍拍手,对着空中说:“朱迅,忘了告诉你,我是可以射出三箭的。”
朱迅死了,一个劲敌消失了,现在我要和邢长天谈谈。
谈什么呢?
我想了一会儿,决定和邢长天谈谈理想。
我回头看着目瞪口呆的邢长天:“邢长老,原本以为我们的恩怨会过几天在有个了断,没想到现在就到了解决的时候,我还真有点于心不忍。”
邢长天打算撤退,飞船上有三个辟风境,虽然都是些小年轻的,但他自讨根本不是对手,朱迅都被我一箭射死了,他和朱迅哪有可比之处。
“邢长老,你觉得你还有逃跑的可能吗?告诉你,我的射日弓是还可以射出一箭,你那两个半鸟人够我一箭射得吗?”
邢长天立刻痛哭流涕:“这都不关我的事儿,一切都是孙谭弄出来的,他说等到阴山和阴虚在决战到最关头的时候我们就倒戈,足以一击倾覆阴虚,我愿意戴罪立功。”
如果这是别人也许我还会相信戴罪立功这一说,但邢长天不行。
我一挥手,枪神一道闪光就从邢长天的脖颈上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