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甲山樱痕不语,龙飞又道:“知道你们为什么总是会输么?因为你们总想得到本来不属于你们的东西!”
甲山樱痕一脸嫉妒地道:“整个银喱大陆,整个马耳代夫,它们本来就属于你么?”
龙飞再次一叹:“如果在我之前,有一个人能为了银喱人民出头请命,起兵拔正,那么我龙飞宁愿在蓝月岛上安安静静地过一辈子。至于马耳代夫,是正好被我们撞上了,那是上苍赐给我的。”
甲山樱痕听了一时无语,最后叹息道:“你可能永远也法想象,你不经意得到的,却是我们千方百计,千辛万苦想拥有的。”
龙飞听了,知道再谈下去,最后难免还是陷于无休无止的争吵中。
“谢谢你的服务了。”想到这,龙飞缓缓地站了起来,正要准备起身离去。
甲山樱痕猛地从背后抱着龙飞道:“你知道整个东瀛所有的人,怎么嘲笑我父亲么?他们说我父亲把女儿都搭进去了,却什么也没得到!”
龙飞听得心里一痛,不由转过身来,轻轻地在甲山樱痕额头上吻了一下。才紧了紧身上的浴巾,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龙飞!按我们东瀛风俗,我服侍你洗了澡,你就得娶我!”甲山樱痕一把扯下身上的浴巾,愤怒地向龙飞扔了过去。
龙飞刚走到门旁,不由停了下来:“不论任何时候,只要你愿意离开东瀛去海龙找我,我都会收留你和你的亲人。”
甲山樱痕听了,娇躯不由一颤。
就在这时,龙飞伸手缓缓地将门打开!
“不要!”甲山樱痕突然发出一声些斯底里一般的尖叫。
就在门一打开的一瞬间,寒光一闪!
一身灰色武士袍的甲山天渡赫然扑了进来,手中狭长的武士刀,狠狠地对着龙飞当头劈来。
龙飞大惊之下,第一个反应就是:我的灵觉居然感应不到他的存在!
就在这一瞬间,龙飞双手拼尽全力,错开一抚,搅起两股强大的气流向甲山天渡卷去。
同时,脚踩转丸,身形灵动的向后暴退而去。
甲山天渡这凝聚着全身内力的一刀,顿时被两道旋涡般的气流卷得稍稍一缓,差之丝毫般地从龙飞胸前斜劈而过。
随着甲山天渡这一刀劈空,龙飞瞬间和甲山天渡拉开了两米的距离。
灵动之极的转丸步一启动,龙飞绕过房间里的两个大木桶,向后面飘去。
但甲山天渡的速度更快,一刀劈空,反手一提,武士刀下劈之式,立时变成上撩,追着龙飞的腹部划去。
一旁吓得呆若木鸡的甲山樱痕,此时乍然惊醒过来,一脚狠狠地踢在木桶上,巨大的木桶被她踢得猛的一斜,木桶里的水立时向甲山天渡激射而出。
由于甲山天渡双眼已瞎,不知道飞来的是何物,马上身形一退,同时将武士刀护在身前一阵狂舞。
而龙飞绕过木桶的一瞬间,浑身突然一软,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接着神智立时迷糊起来,心里大惊道:难道我中毒了……
在他眼前一黑,失去知觉的一瞬间,他迷迷糊糊地感应道:一旁的窗户骤然碎裂,一条暗紫色的身影,一晃之间扑了进来……
……
不知道过了多久,龙飞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
就在他神智刚恢复几分之际,微微地睁开双眼一看,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竹林当中。
而他身上,一个长发飘流的温柔身影,正缱绻地伏在他身上,缓慢而深沉地吻着他的脖子,他的胸膛……
他心里一急,眼前又是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
过了好一会儿,龙飞才悠悠地醒来。
待他神智稍清,先暗自运转了一下体内的龙脉,开始感觉还有一丝滞涩不前,经过他不停的努力,体内的龙脉搏终于缓缓地运行起来。
这时他才猜到:一定是甲山樱痕在木桶的水里,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
直到他全身完全恢复了过来,他才睁开双眼一看,却赫然发现,趴在他怀里的人,居然是小原赤焰。
而他和她,此时正处在一个幽黑的竹林里。
不知不觉间,天色居然已黑。
龙飞轻轻地拍了拍她,不但没有把她拍醒,却沾了满手的粘稠之物,急忙移到眼前一看,才发现是满手的鲜血。
龙飞大惊之下,急忙坐了起来,隐隐看见她的背上,有一道长达数尺的斜长刀伤。当下,急忙连点了她背上数处穴道,然后将手贴在她的命门穴上,将真气源源不断地输了进去。
不一会儿,脸色苍白的小原赤焰悠悠地醒了过来。
她双眼微睁着看了龙飞一眼后,冷冷地道:“龙飞,你给我记好了,我救你,不要以为我爱上了你,我是想在你死之前,能公平地和你大战一场……”
说到这,小原赤焰头一歪,再次晕迷了过去。
龙飞听得心里莫名的一痛,灵觉虽然已感应到她的生命正在快速的枯竭,但他还是不停地将真气不停地输进她的体内。
良久,小原赤焰才又悠悠的醒来,龙飞心知她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弥留之际,不由急道:“你,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么?”
小原赤焰听了,苍白如纸的脸上,突然闪过了一丝娇羞之态:“我,我刚才好想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但我失败了……别告诉……甲山师父……他杀的人……是我……”
说到这,她的气息渐渐地弱了下去。
随着她的身体渐渐冰冷,龙飞的心也陷入冰窖之中……
他缓缓地停止了真气的输入,一直呆呆地抱着怀里的她不放。
夜色越来越浓,无数身穿黑色紧身服,手持武士刀的东瀛武士,漫山遍野地搜索而过。
最近的,离他藏身的草丛,不过十来米。
直到凌晨三点的时候,龙飞才从无限的悲痛中回转过来,轻轻地在小原赤焰的额上吻了一下,一脸悲怆地道:“谁说你不是女人了,你是最美的女人之一!”
说毕,轻轻地将她放在地上,系紧身上的浴巾后,漫无目标地向前飞奔而去,只见一山的竹海,在夜风中轻轻地摇曳着,仿佛在悲伤地送别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