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姬对意外中的事情感觉并不是很差,某些时候当自己发现倍受尊崇时都会有极好的心情去应对身边发生的是是非非。
她忽然想以原生态的模样生活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因为人的本质是寂寞时对畜类的倾诉和莫名的信任。
正如现在的李元昊对着上下几班人马终于发出一声幽怨,玉姬想他或许是累了。
我们的北阴酆都大帝的确是感觉到一点点累,穿过层层兴奋和得意之外的寂寥,他望着台下数千数万的战士想起一个人……-莫氏。
那是个美丽沉稳的女人,很多年一直走在他的身边只止某一天她披上了新娘的嫁妆,可惜新郎不是他是自己的儿子宁凌噶。
他记得那一天他披戴整齐的站在众臣前他们齐呼万岁的欢呼声如此相象,可是少了一个人站在角落里观望,那时候年幼的莫氏眼睛好亮,头发好长好黑。
功成名就抱着美人归的心情真好!
“大帝,您知道我兄长是被冥王设局杀了的,并且嫁祸娇婆神咒,那么您打算何时发动对他们的讨伐战争呢?”罗睺问。
元昊从他的话中体会到一种焦急,觉得这种精神状态值得让人为之兴奋,但还是沉稳的说:“周乞现在炼成的神功,怕我们远不是对手。所以还需要静待时机。”
罗睺显然不高兴,他之所以冒天律之大讳来参加一个什么所谓的厉鬼结义,完全是为哥哥打抱不平而已,什么大元帅,比不上称仙做星宿来的痛快。怎么说都是正道仕途中的人物。
按照元昊的说法,静待时机还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误了返回天庭的时辰才是革命的事情。
元昊看的出来,因为他们兄弟俩都是情绪化的人,不满和满意随时挂在脸上,所以对付他们他完全是过来人。
“呵呵,罗元帅,放心,以我对周乞的了解,不过几****定发重兵前来,那时候这小寨天坑就是他们的元神俱灭的地方。你还不一样可以报了兄长之仇恨。”
罗睺还是不怎么高兴,但总归是无话可讲。
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彼此利用的价值。
玉姬盘身在旁边,看着地上一层厚厚的蛇吞吐蛇信的样子,忽然觉得莫名的快乐,那是一种只有他们才能够了解的语言交流。
她不怕罗睺,不是因为现在的她不容易认出来,而是因为她相信是事实总有澄清的一天,如果真的是冥王的计谋中的一部分,那么他们之间谁和谁斗都是应该的。
太贪婪的人应该付出超常的代价!
“潜龙盘水”一招将怪兽击入天池水底,可是圣灯一样被卷走,所以骜润和霸下只能够站在岸边叹气。
“贤侄,是叔叔对不住你!还请担待一些。”骜润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此时的心情。
谁都知道盗宝不容易,尤其对于位居正神金刚的霸下。
舍弃名誉甚至性命的所得竟如浪淘样席卷成幻影。
“叔叔,还要进去吗?”霸下问。除了这些他无话可说。
骜润想了想鼓足劲说:“走吧,既然来了就看看究竟!”说罢,搅搅胡须一脚蹬进了森冷的池水。
他的样子很决绝,看在霸下的眼中很洒脱也很帅气,像是年幼时看到叔叔一样,总是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两个人捻动避水诀,如入无人之境的踏到了天池的中央看看周遭,上下左右全是水,除了避水诀结成的结界之内。森冷的水气又席卷而来,像是感应到异常的温度做出的迅速调整一样,所以额外的冷。
霸下在结界内运起神功,将周身毛细血管所感应外界变化做出的能量耗损调整到最佳,最低的限度。
这如同一个有潜力的人开发出思维的最高层一样,只要有心有方法都是修行的一种。
忽然两人的结界周围亮崎岖几道交纵的光,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将他们围个结实。
骜润示意霸下向左冲行,奇怪的是这四合的光空间也向左移动,不大不小正好卡在结界的外面。
向右行走也是这样。
上下冲行几次这样。
光亮组成的空间如同结界的组成部分,始终不曾偏离半分。反倒是人因为时不时眩目的一道光刺激而异常的躁动。
方向觉似乎差了很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无论刚才他们御风行走过多少里,站定的位置始终是在天池水的中央。
“叔叔,这是怎么回事?”霸下问。
“难道刚才是我们的幻想,但我确信我一直在走。”
骜润沉默了半刻问:“你听说过异次元空间吗?”
霸下点点头,愣了!
“你是说这里就是异次元空间?”他问,带着不可置信的眼光,这一切太令人难以相信。
“所谓的异次元空间其实是种能量的分级,就像是能量的等级定位一样,当你处于某个程度,那么就只能够待在某个空间里,你所有的行动都限定于这个空间,只到你突破自己的等级。”骜润循循善诱的说。
霸下似有所悟的点点头,稍后抬起头看看骜润再看看自己奇怪的问:“怎么我会和你在同一个能量层里?”
“怎么,我不配吗?”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怎么会和叔叔有同样的能力。仅仅你刚才一招盘龙潜水就已经胜过我很多。”
“呵呵,怎么说你也是女娲麾下的干将,叔叔也是玉帝册封的神啊。”骜润笑着说,这是这场战事中他少有露出的笑容。
气氛忽然有点不对,不是周遭而是结界内的人突然窜升的不安。
是的,他们一个是女娲麾下的得力干将,一个是玉帝册封的龙神,那么今日一过又将是什么?
不可知的未来让人担忧。
皇天律令真是不可违!
“叔叔,我们赶紧想办法走出这个空间要紧!”霸下看骜润想的呆了提醒说。
他不是不曾担忧过只是事已至此无路可选。
骜润看看结界外时不时亮起的眩目的光亮,咬咬牙说:“已经成了骑虎难下的趋势,就试着闯一遭吧,说不准可以找到玉姬或者是出去的路。”
霸下点点头,两个人连手运功试图穿越天池的异次元空间。
龟蛇二将有趟独立的差事不容易,能够走出龙宫溜溜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一出水晶宫一个缩地法少许时间进到巴蜀地区,好一派八月风光。
则查洼沟的五彩湖子小巧秀美,色彩绚丽:诺日朗瀑布的湖面清澈如镜,四周山树,蓝天倒影其中,美的如画:署南竹海中的绵延起伏,逶迤苍茫,宛如烟波浩荡的绿色海洋:西昌土林似土非土的黄色沙砾岩,形似石林,多姿多彩,景色奇异,可与石林媲美。
当然一收眼底的还有金沙滩中被烧的片片钙华岩,周遭的枯木乌黑,池中被烧熟辇的游鱼翻着肚子在外……
“嘿嘿,听说烧了黄龙真人的老巢,只怕是那老道也要哭上好几天的。”细头长颈项的蛇将说,两条细眯的眼中透出一道绿色的光。
“哭是要哭的,只是别发大水就好!”矮胖个子的人呆板的回话。长颈项的人看看他无奈的摇摇头。那意思是说好一个木瓜,吃的够多闷的也够味。
“哦,对了蛇兄,你说阴阳界在什么地方?”矮胖的龟将军问,一双嘟囔着的厚唇看似发育过熟的番茄。
“恩,龙王说往东南方赶到小寨巨坑那里就好了,反正时间有的是先晃晃。”说罢,伸手拉起龟将军往旁边酒肆里一坐大喝小二上酒来。
小二颤微微的端过下酒菜,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上下打量。
“看什么看,老子又不是妖怪。”蛇将细长的颈项往前面一伸,有撒泼无赖的风度。
龟将憋不住笑出声来,一口酒未下肚喷了出里。活像是鱼嘴里冒出的巨大泡泡。
“喂,你看着点行不?还让我今天吃不吃啊?“蛇将骂起来。
龟将好脾气,看着蛇将一脸的挑衅还是不瘟不火的说:“你不是妖怪,难道我是?”
“哇,你这老不死的龟,说你妖怪还不认。”
“喝酒,喝酒。”
“老子今天不喝了,被你喷饱了!”
“喝酒,喝酒,喝完还有正事要办。”
龟蛇二将在这边骂斗的正欢,一班官差样的人来忽然查上酒肆,跟店家耳语几句径直上楼盘查。
“众位听着,我们近日在街市上见到妖魔邪道,谁人知晓通报有奖。”其中为首的一为大喝道,环望酒肆左右。
盯着桌旁喝酒的一位女子看,八月的斜阳余辉下依旧炽热,她却穿着貂皮翎子的玉帛锦衣。头也不回的夹起一粒花生优雅的送到嘴边。
蛇将看着玉帛锦衣掩隐之下隐隐若现的玲珑身段不觉得咋咋嘴巴,有意调戏一番。
“那里来的娘子这么俊!”他细长的身子细长的手同时移向桌角。
“哎,哎,官家在此,青天白日的你想调戏良家妇女吗?”为首的官差一看不对,探身上前,快速的挡在蛇将的面前。
蛇将看也不看,拨开他,心想一个凡夫俗子难道也要跟我斗上一斗吗?还不及塞我一个牙缝。
“你竟敢不听官差的话!”年轻人火了,剑鞘脱出亮出一把闪光的新造利剑。
蛇将闲他挡路,一个虚招趁势拉过他的膀子将他摔出门外。
众人看呆了,各个握紧武器眼睛瞪的溜圆看着细长的人。
女子转身大喝一声。
“还不动手,他就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