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在人群中的霸下一看众人那垂涎三尺的样子忍不住嘀咕道。
人群里似乎有人赞赏但是反对者不在少数,当时就有几个人喧嚷道:“什么人在说话!”
大家左右相顾。
负质急忙拉拉霸下的手,两个人也跟着左晃右晃寻找说话的人。
旁边正好一个鬼都中的有点造化的中年胖子伸出一指指着霸下刚要张嘴说话,负质走过去用一把竹扇遮住了他的脸霸下一个暗指过去点中那人的笑穴,胖子当场手舞足蹈哈哈大笑。
轩姒此时恼羞成怒,她听的清楚那个声音除了霸下还有谁还会有那么圆润的男低音,因此朝这边走了过来。
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抿嘴等着看好戏怎么开场。
一声尖叫随着轩姒的身影响起。
胖子的一张异样痛苦的面容,头骨尽碎,眼珠上翻,四肢孪缩。
众人惊讶的看着这女人窈窕的背影莫名其妙。
“莫非是传说已久的轩辕碎骨功?”
负质跟霸下问,霸下叹息的点点头说:“出手真快!”
“还是我害了他!”
纳加看看霸下呆呆的样子,拉拉他的袖子说:“走吧,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负质赞同的点点头,霸下一言未发握着拳头跟着众人进了正厅。
周乞此时受到前后夹攻,固鹫一直怂恿众人看看自己的神功,苏仁又报密室里失事,因此弄的他如热锅上的蚂蚁,心不在焉。
一张脸如灯灰般凝固着僵样的笑容。
“圣女上坐!”
一进正厅的门固鹫细长的手指点过来一张软卧阔椅殷勤的让座。
轩姒也不谦让长裙一摆飞身落座,长长的裙摆在风中扬起一阵香风。
众人朝向轩姒一一落座。
“诸位请开怀畅饮,内人有事唤我,先辞请片刻。”
周乞好不容易等到机会赶忙跟大家招呼一声抽身离去,临行前嘱咐稽康好生照看大家,不要佛了圣女的意,稽康连连点头称是。
九尾狐的真身进了冥王的迷室,站在门外挠耳敲腮一面铜墙铁壁立在洞内挡住了入口,四周密实的如同浇筑一般纵使变的苍蝇蚊子也是难找到个空隙。
铜壁上刻画着种种图案,中央一个鬼王更是形神兼备,森森獠牙似乎在黑暗中闪着寒光,碧眼圆睁处鬼哭狼嚎,青面上似有永世不能够消弭的晦暗。
她虽说是久经战场,这样的恐怖阴森还是第一次见不觉得汗毛尽粟!
妲己集力双掌齐发,一次次击在铜壁上面,回音阵阵,铜壁内似乎有一阵回旋的风竟将皆数击过去的掌力收回,每一次回音过后她只感觉双掌空落落,臂膀被震的生疼。
再细看时那壁上刻画并没有丝毫空隙,心里懊恼杏眼滴溜一转想起固鹫急忙转身一阵风似的朝洞外飞去。
她记得他曾说过巨啄旋转波是可以穿洞,击石立即粉碎。
周乞绕过众人,一阵土遁进了密室见内部完好无损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鬼幡墙上阵阵撞击声不觉得恼怒万分。
遁土出了密室专候在洞口。
“姑娘好功夫!”
妲己一阵风溜出洞口拍拍胸口深呼吸,猛听身后一声冷笑。
望着地上一双大脚印她知道他来过,长长的舒口气缓慢的回转身说:“好险啊,掉进去怎么呼喊就是没人知道。”
“那是,这洞在府中千年连鸟都掉不进去,偏偏姑娘好兴致无端的进了私家密室。”
周乞冷冷的望着妲己,显现出从未有过狰狞。
“冥王何必动怒,小女也是不小心的,况且也未必会告诉他人的,倒是今夜月色浩然,正是寝褥良宵。”
她说着凑过来蹭,一只手拉着他的袍袖左右晃荡,一只手顺着周乞的后背摸了下去。
却说周乞也是男儿中的异种,未列仙班时蛮横乡邻,欺弱霸道但对女色心有余悸因此很早就戒了儿女情色。
后来一改性情扶助幼弱并制海有功做了冥间一小官吏,还是勤勤恳恳不近女色,直到做了冥间阎罗之后因思考到香火问题这才娶了闫氏女子为妻。
闫氏是当时中央鬼帝的女儿,因此后来由他做中央鬼帝似乎顺理成章。
妲己这次出卖色相可正谓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徒然惹的一身骚。
她左摸右摸就是看不见周乞脸红半刻,心里又气又急。
想想平日里那里消得这么多光阴别说摸只要双手放在胸口上就已经使多少男人魂消,怎么今天偏偏缠了个木棍样的男人,难道大名鼎鼎的冥王竟是太监样的人物!
真是匪思所疑。
花园深处寂静一片隐隐的只听得到正厅中传来阵阵酒令声,还有琴瑟声靡靡扬扬。
妲己心一横伸手拨了上衣正对着冥王。
夜光下那肌肤光洁如镜,蛮腰万种风情。
周乞看呆了!
不自觉得伸手过去,他惊讶这样的身体!
忽然身后一阵冷风佛面。
他打了个寒噤向空一拜转身过去将上衣缓缓的拨了下来……妲己第一次看到冥王那样健壮的肌肉浑身散发出的阳刚之气心里窃喜。
他裸着膀子背对着妲己说:“九尾狐亏得我今日款待于你,既然触犯了冥府法律一应当死,但是请你记住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与我周乞无干,我只是例行公事。”
九尾狐愣了,难道……她急忙收起一双摆在腰上的素手准备逃离。
“受死吧!”
周乞一句话还未说完已经转身过来。
其速度之快令人嘬舌!
万道毫光照遍密林,周乞肚子上出现一只硕大的眼睛,黑白眼球浑然无界,血丝网状弥漫,眨眼间似有无数刀剑穿心,身体有如被缚一般动弹不得,九尾狐浑元真气在一点点遗失,意识像是进入梦魇只见自己一颗血淋淋的心垂悬在外,魂魄出窍游走天外。
“手下留人!”
天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温和的声音,冥王抬头一看急忙合了衣裳扣头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