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探出头去张望见四周宁静一溜烟的消失在树丛中。
她醒了初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只觉得眩晕。
一派豪华的亭台池榭,四周翠竹苍松,幽深宁静。池中游鱼闲散,树冠处有巨鸟的巢穴。
她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一片模糊,想尖啄魔头嗜戮成性,对风景居所倒是有一番讲究,这样宁静幽雅的居所在巴蜀地区也是数一数二的。
“这里将是我们的新居,不知你还满意吗?““我们……”
尖啄老怪声音柔若纤丝,但语气凛冽而不容质疑。
蛇女惨淡的笑笑点点头沉默的琢磨起逃脱的计策。
忽然头顶嘶鸣声又起,刚才在米罗亚森林中遇见的庞然大鹰盘旋而落,咫尺间幻化成人高马大,身型魁梧的汉子,浓眉赤目,眼神森冷而刚毅。
“大哥,你真的要这女人做压寨夫人吗?”
他语气间充满敌视和轻蔑,蛇女娇羞难耐,真想当面给他一拳给他一个下马威,无奈四处尽是高大苍松,盘亘的秃鹰如同铜墙铁壁,就算是懂得潜土隐术估计也会被挖的离地三尺,逃脱决定是无计可施,只好巴巴的站在老怪的身边,瞪着一双杏眼。
“哈哈,这有什么不妥吗?”
老怪落地的时候换了一身轻装,黑帛白巾,鹰鼻红唇,剑眉郎目,英武自然。
浪笑时不忘上下打量身边的人,见她娇颜若滴,红唇撅露,幽怨不可掩藏,心里爽快,不觉得哈哈大笑。
“最近天庭传出话来,仙科列班之事还属于头等事,哥哥行事还是当心几分的好。”浓眉汉子说道。
凛然之气像是俯看众生一样,优越之外的霸气。
“恩,我会处理好的,夫人也是要的闲来也好打发时间。”
老怪说着,捏捏蛇女的腰肢,朝她一笑,露出两排尖细的牙齿。
浓眉汉看着两个人无话可说,忧郁片刻引颈盘亘而去。
蛇女被捏的酥软,面红耳赤的站在那里。
厅院的装饰庭居均不似寻常人家,屋中琳琅满目,厅柱上雕龙画凤,厅堂居中墙壁上横挂着大幅的鹰雕图腾,形态逼真,目光峻峻有神。
旁侧有一垂帘,帘上垂着贝壳羽翼,鲜艳光泽,透过细密的阳光见得曲径幽深,雕栏画柱,估计是卧室通道。
老怪闲来无事,好生雅兴,一路追随着四下观望,乐得其所。
娥眉山向来久无人烟,过往商贾也是绕道前行,这几日文殊院中有一场祭祀活动。
九尾狐灵机一动,直往北去,潜往文殊院中。
她知道尖啄老怪颇嗜好新鲜人髓,今日机缘又好,估计收得一瓶半钵不是问题。
摇身一变变成一个清淡的美人,素淡而不失妩媚袅枭而行,穿过街道时引的人频频回头。
有一青年回头张望一时眼眩碰倒了路边临时摊贩的锅碗细瓷,几个人顿时纠缠不休,九尾狐回头朝那青年递个眉眼,笑颜如花的离去。
文殊院坐北朝南,五进院落,依次为天王殿,三大士殿,大雄宝殿,说法堂,藏经阁,装饰古朴典雅,层楼叠续,是有名的佛教胜地。
背依苍翠青山,古木参差,叠影成序,再深处便是一片浓密的森林。
九尾狐心中有事对风景并无兴致,四处张望像是等候久违的心仪的男人,那翘首而望的姿态,娉婷而立的身影,招惹了几个好色之人,纷纷涌上前来询问。
“过了文殊院是什么地方吗?我是外地人要找个本家的亲戚。”
女子红云上脸,恰似带水的犁花。
“哦,好说,我今天刚好要去那边我给你带路,一个姑娘家的不容易。”
一个路过的年轻人凑过来,满脸嬉笑。
可惜有那么几个宁愿带路,喜洋洋的跟随入后山,只是有去无回。
正所谓色色空空,空空色色。
深山灌木丛中女子整理好半裸露的衣裳笑起来,尖利的声音刺破长空。
为首的秃鹰见到贺礼又闻见新鲜人髓的气息喜上眉梢,吩咐九尾狐洞府外少侯,一声长啸盘亘而去。
九尾狐眼珠滴溜一转,四下打探地形。
蛇女感觉不到可以逃生的希望有些困顿,加上连日来的疲倦,心想找个合理的借口少做休息,一来可以摆脱老怪的纠缠,免的错落入温柔乡,二来可以更加自由的寻找出口,逃拖盘亘的黑压压的秃群的查询。
“呵呵,对这里还满意吗?”
对于老怪的一双鹰眼蛇女委实不敢恭维,深藏不露的贪婪看蛇女的样子像是脱光了衣服的欣赏直来直去。
蛇女低着头,随手拿起桌子上果盘里的一枚栗子送到嘴里,边嚼边诅咒。
“真是禽兽。”
想想自己何尝是个真正的人不觉得有点难堪尴尬红着脸坐在凳子上四处张望。
老怪看的眼红,皱着鼻息一点点的闻,似乎在咫尺之间尽得女人体香,陶醉之外的急不可耐,伸出一双细长的手抓住蛇女的玉腕,嬉笑起来。
“美人,我们先到后厅晃晃如何?”
蛇女顿觉睡意全无,强打起精神微笑。
“呵呵,大白天的,还是在这里坐着舒畅一些。“老怪吃了闭门羹,径自哼了一声,端起酒杯仰头就灌百无聊赖。
“大哥,、、、、、、”
浓眉汉子说话的时候大步流星的闯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