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溪,则是前去开门,打开门的一瞬间,看到门口那几个访客,忍不住被吓得‘咯噔’一下,然后胃部有些不适,就差没当场吐了,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
外面一共站着五个人,统统都是男性,如果能够称之为‘人类’的话。
这五个人中,各有特色,无法用一言半语形容,唯有一个男人,稍微正常点。
他看着安若溪,又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严凯,利落的说道:“跟凯哥说一下,这些人,我按要求,给他找来了。”
“好,谢了,你们办事效率很高。”
安若溪尽量不去看剩余的那是个男人,努力让自己淡定起来,而且也不敢说太多话,很怕自己说着说着,就吐了。
“应该的,我们跟凯哥合作这么久,大家都知道规矩。”
“行,那你先走吧,具体的酬金,会尽快支付给你们。”
“那好,我先走了,你们尽管玩,这几个人嘴巴很牢的,什么都不会说出去。”
那个稍微正常点的男人,无比内涵的说道。
安若溪笑着点点头,朝男人挥手,说道:“无所谓,说出去也没关系。”
正常的男人离开之后,房门口就站着四个男人了,这四个男人皆是闭紧了嘴巴,一句话也没有说。
安若溪胆子算够大了,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了,但还是没有勇气多看这几个男人几眼,倒不是说这几个男人有多恐怖,而是……的确太恶心了。
不过,如果不恶心,那对林芊语来说,也不叫折磨了。
安若溪扭过头,对这几个男人说道:“你们先进来吧!”
四个男人依旧是一点声音没发出来,前前后后的,十分诡异的进入了房间。
安若溪走得快一点,刻意与这几个男人保持了距离,皱着眉头,朝严凯问道:”你……你都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人啊,我真是服你了!”
严凯看着这四个男人,也是惊了一跳,不过他口味略微重一些,所以也觉得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哦,这些人啊,很好弄啊,每个城市都有,他们就活在千千万万个人当中。”
而林芊语,在看到这四个男人的时候,已经完全不能淡定了,激烈的挣扎着,想要从严凯的制约下逃脱,“唔唔唔”发出惊恐的声音。
“你不是很嚣张吗,不是以为我们拿你没有办法吗,害怕什么呀,紧张什么呀,这些人,可都是为你准备的啊,你知道对这些人来说,你可能会是他们人生里最美的一个体验了……”
严凯看着林芊语,指着四个男人当中的一个,皮笑肉不笑道:“来,给林大小姐介绍一下,这个男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只知道他是个乞丐,而且脑子有问题,每天都在垃圾堆里睡,垃圾堆里吃,与蛆虫苍蝇为伍,可能一辈子没洗过澡,身上满是脓疮污垢,你对他来说,就是他吃过最美味的东西了!”
那乞丐只傻笑着,看着林芊语流口水,身上穿得破破烂烂,头发苟在一起,散发着恶臭,似乎还有些不知名的动物在他满是泥垢的身上蠕动,没有谁看了不恶心的。
“唔唔,唔唔!”
林芊语看着这乞丐,听着严凯说的话,已然是疯掉了,发出哀嚎的声音,恐惧无比,也恶心无比。
“还有这一个,他有很严重的皮肤病,全身都是脓疮,据说他那个地方已经腐烂了,这一个……你应该喜欢吧,是个黑人,可惜……他有艾滋病,还有很多会传染的,不可描述的病,这一个,你看到了,满头都是白发,皮肤都都蔫搭搭的皱在一起,有时候还会大小便失禁,你应该早就闻到味道了吧,可是啊,还觉得自己雄风依旧,想在牡丹花下死呢……这些人,生活得都太不美好了,就等着去你那里找点美好……”
“唔,不,唔!”
林芊语被严凯捂住了嘴巴,无法说出太多的话,但光是从她发抖的身体,她惨白的脸色,和她近乎绝望的眼睛里便可以看出,她应该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安若溪忽然有点于心不忍,,对严凯道:“行了严凯,你,你少说两句吧!”
虽然很恨林芊语,但因为同样是女人,她比严凯更能体会到这种折磨对林芊语造成的伤害性有多大。
作为安若溪,她恨不得将林芊语千刀万剐。
但作为女人,她觉得……多少还是有点过分吧!
严凯看向安若溪,脸上的笑容充满玩味:“妖夭,不是吧,你还真是圣母心泛滥了么,这种人,就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你现在同情她,她对你手下留情过吗,她是怎么害你的,你忘了吗?我可以饶她一条狗命,但是……这些教训,我一定要给她,要让她记住,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作孽太多,迟早有报应!”
“我……我没有说要放过她,只是……四个人一起,会不会太……”
安若溪连看都不愿意看这四个人一眼,多看一眼就会恶心,而林芊语,却是要被这四个男人同时侵犯。
说实话,她真的觉得有点太过了。
所以……她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严凯看着安若溪一脸为难的样子,不禁觉得可笑至极。
“呵呵,妖夭,这个时候,可真不该是你圣母心泛滥的时候,不过是让她尝点教训,就叫过了,那她杀害你父亲,派人用枕头捂死你父亲的时候,过吗?当她炸掉我们的船,让恩人这么好的一个人灰飞烟灭的时候,过吗?当她对我们赶尽杀绝,朝你泼硫酸的时候,过吗?你都忘记你脸颊上的桃花瓣是怎么来的吗,如果你忘了,可以看看我的手臂上,这些疤痕还历历在目,你觉得她做这些过吗?”
说罢,严凯情绪无比激动的推开林芊语,将自己衣袖给掀起,左臂臂膀上,触目惊心的,属于浓硫酸灼伤的疤痕,清晰可见,无声的控诉着林芊语对他们所犯下的恶行。
如果这种情况,安若溪还是觉得心软的话,那他就无话可说了,只能说……他们两个,不是一路人。
他,一定是有仇必报的。
恶人,就应该为她犯下的罪恶付出代价!
“我……”
安若溪看了一眼严凯手臂上的疤痕,表情十分的痛苦。
她回忆起她曾经遭受的一切痛苦,每一个痛苦,好像都拜林芊语这恶毒女人所赐,她心里的恨,心里的怨,怎么可能没有,也怎么可能比严凯少呢?
“人,我已经给你叫来了,林芊语,我也把她放开了,本来我是不想插手这件事的,我做这些,只是为了帮你,我不想看到你每天痛苦不堪的样子,至于你最终想怎么处置她,全看你的意思,我不再劝你,我也不再插手。”
严凯平静的说着,将手插在裤兜里,退后一步,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他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再多的,也没什么意思了。
反正,不管他是想杀了林芊语,或是找人侮辱林芊语,只要安若溪没有点头同意,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一切的决定权,终究是在安若溪身上,他只能算作是一个帮忙的旁观者,用林芊语的话来说,其实就是安若溪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当然,即便是只狗,他也当得心甘情愿,当得忠心耿耿。
当恩人将这个女人托付给他的那一刻起,这边是他一生的使命,也是他一生的宿命了……
“严凯,你知道,我并不是个心软的人,只是……”
安若溪愁眉苦脸的,看得出来,她还是无法果断的做出决定。
那四个男人,都在等她的一声令下,但是他们不会发出声音催促,因为……他们没有舌头!
林芊语看看严凯,又看看安若溪,再看看那四个看着她流口水的恶心男人,心理已接近崩溃的地步。
她知道,找严凯求情是不可能的,严凯毕竟是男人,还是铁石心肠的男人,恨不得将她整得更惨。
但是安若溪不一样,安若溪是女人,而且也称得上是一个圣母心泛滥的女人,不管她们之间的怨恨再深,也许她求一求,扮一扮可怜,没准儿她就会放她一马,至少……会换一种方式折磨她。
虽然,她恨死了安若溪,恨不得将安若溪粉身碎骨,但是这个时候,她不得不放下她的尊严,她的面子,向安若溪服个软,唯有这样,她才能逃过一劫。
如果,她今天真被这几个恶心男人凌辱了,那么她是活不成了,她这辈子,全都要毁掉,会一辈子活在阴影和恶心之中!
想着,林芊语‘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婆娑的看着安若溪,声音可怜的求道:“安,安若溪,求你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你就算是杀了我也好,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你也是女人,你也知道,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大的折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她的眼泪,好像是决堤的洪流,一串一串的,直往下流淌着,配上她柔美的,惨白的脸色,真的很让人心疼。
“你现在知道来求我,可是当初呢,为什么你不放我一马,放我爹地一马,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他一生都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他那么那么的无辜,为什么你连一个绝症患者你都不肯放过呢?”
安若溪握紧了拳头,仇恨的瞪视着林芊语,歇斯底里的同女人吼道。
如果林芊语伤害的是她自己,那也许他们之间的恩怨还不是那么无法化解,至少她站在女人的角度也能理解,林芊语出于女人的嫉妒心,想要害她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啊,爹地是无辜的,欧阳哥哥是无辜的,安安是无辜的,甚至……严凯也是无辜的,他们这群人,明明这么善良,明明可以拥有美好的人生,但就是因为林芊语的恶毒,全部都被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