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豫新航空飞机场
"乘客们请注意了,即将开往维斯的1945……815客机还有三十分钟就要起飞,请大家注意时间,及时乘机。"
豫新大厅内传来播音员清脆悦耳的语音,坐在厅内的一些旅客和乘客提起行李离开自己的座位开始向检票厅走去。
"仁良,我们该走了。"
"爸爸,我想在等一会儿。"
新佑中和凝视着儿子那焦急而又哀伤的表情,缓缓地站起身子,将行李递给身边的两个一身衣西装革履打扮,头带墨镜的黑衣下属,深沉道:"那好,我会在检票厅内等你。"
"好的爸爸"
新佑仁良站起身,十分尊敬的目送父亲离开,然后转过身躯,双目紧紧的凝盯着不远处豫新机场的厅门,焦急得等待着他的朋友到来,希望能作最后的道别。
新佑仁良是维斯D市人,父亲新佑中和是新佑家族中最年轻最杰出的商业家。近些年来龙朔经济发展迅速,前景一片光明。许多商业人士看到了龙朔市场的潜力,纷纷来龙朔发展经贸。维斯人也不例外,作为维斯最大最有实力的新佑家族来说,来华经商是大势所趋。不过问题出现了,近年来自从维斯新任首相主政以后,政治上与龙朔矛盾冲突不断,再加上维斯负责人多次参拜靖国神社,拜祭二战期间残杀过龙朔人民的战犯,搞的民怨四起,中日矛盾越演越烈。
龙朔人一直抵制日货,凡是在龙朔发展的维斯商业家几乎没有一帆风顺的。鉴于这个问题,新佑家族的主事者新佑开明在家族讨论会上提出:谁能打开龙朔市场,下届的族会选举他就是候选人。
作为新佑家族的长子新佑中和当仁不让毛遂自荐。新佑家族中最杰出的人才已经站了出来,其他的在有心恐怕也抢不到手。新佑中和在秦洲东南的成绩十分突出,家族中的负责人对他的实力也是十分肯定的。在无争议之下,新佑中和带着自己的儿子顺利来到龙朔,在龙朔开创了一翻新天地。
今天下午五点多钟,新佑中和接到家族传来的急电,主事身患重病危在旦夕,家族内部矛盾突起,急需新佑中和回国稳定大局。虽是突发事件,刻不容缓,但是久经商场的新佑中和触变不惊,做事有始有终,雷厉风行的他迅速安排与交代拖自己在龙朔的一切商务,正式有自己一手提拔的新佑曲正接手后,携着心急如焚新佑仁良在晚上七点左右,急匆匆的往飞机场赶去。
黄昏已近,落日西斜,驶往飞机场的专车依旧行驶在车堵人塞的公路上。新佑仁良小心的探出头颅,遥望着天边那红彤彤的云霞正在被夜晚的黄昏所吞噬,神色茫然一片不知所措。轿车太多,堵在道路中心停滞不懈,争鸣璀璨,响地原本心事忡忡的仁良心情更烦躁起来,无奈之下缩回头来,迅速关上了车窗。
仁良定了定神,静了静繁琐的心情,新心平气和的拨通了电话……
“仁良”
“仁良”
突然,一阵和蔼亲切地叫声将新佑仁良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新佑仁良焦急失落的神情渐渐的缓和下来,露出一副欣喜的表情,正眼朝大厅门口瞧去,却并非自己要等待的人,心知原来是自己的幻觉,惊喜的神情一闪而逝,不由得再次陷入了沉默与失落。
这时,新佑中和悄无声息的走至儿子的身旁,柔声道:"仁良,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要走了吗?"
新佑仁良甭起嘴唇,狠狠的要紧牙,艰难的吐出话语,道:"爸爸,能不能在等一会,就一小会儿好吗?"
新佑仁良说的很不顺,心就像针刺的痛苦。他快要哭出来了,泪花已经夺出眼角,为了不使父亲发现,新佑仁良静静地转过身体背对自己的父亲。
新佑中和没有再作声,从儿子的话语中他能理解儿子现在的心情,但是时间不等人,离登机已经不到五分钟了,为了不使儿子痴痴的等下去,他早就将手机握再手中,缓缓地递了过去,唉叹道:“给他们回个电话吧,这是最后我能为你做的了。”
“堵车,又是堵车,怎么每次走这条路就是堵车,老天你能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
凌云志着急的心焦火燎,紧皱的眉毛已经快竖成两条平行线,坐立不安的他不时探出头颅恶狠狠的朝前路望去,那气极败坏的样子犹如凶神恶煞般雷霆大怒,只想冲着前面的那辆轿车司机发脾气,将一肚子的恼火发泄在他的身上。
冷星寒神色略显焦急,性子却比凌云志随和的多,一眼瞧出凌云志的意图,急忙阻止他道:“你千万可别出去找碴,我可没有驾驶证,搞不好给巡警逮住就要去局里一趟,将事情交代清楚。”
刚说毕,只听手机响了,凌云志毛手毛脚的抓起刚在车台前的手机,刚接住电话,还没说上话,对方突然就挂机了。
冷星寒不解的问:“怎么了。”
凌云志打开来电显示,乍一瞧是新佑仁良的手机号码,出奇道:“刚才是仁良打来的,刚拿住就没声了,真奇怪,仁良从来就不会这样。”
冷星寒神色一沉,渐感事情不对劲,在仔细一想,大惊道:“不好,仁良要走了。”
“啊”
凌云志一惊,不经思索话语脱口而出道:“那怎么办,还能来的急吗?”
冷星寒沉思片刻,说道:“这里离机场已经不愿了,就拿你百米赛跑的速度,穿过着条堵塞区,然后搭出租车不到五分钟应该就到了飞机场。”
“我们都走了,那车仍在这里该怎么处理?”
冷星寒探头朝不愿处正在来的交警瞄了一眼,立刻就生出注意,嘴角微微一笑,道:“你先走,不用管我,握自有办法。”
……
漆黑的夜空愁云密布,星星和月亮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许是愁云太密太浓,遮挡住了星月的光华,或许是今夜本来就是阴天,明星与皓月根本没有出来的机会。不管今天到底是怎样的天气,冷星寒与凌云志早已经不记得那鬼天气了。
气息弥漫着大厅,是悲哀,是伤痛,是悲凉。
冷星寒冷冷的透过大型的玻璃窗,静静地凝视住开始在跑道上奔驰的1945……815号飞往维斯的客机,默默地注视着消失在夜空中的三尾灯,缓缓地收回目光。
凌云志抹去眼角的最后一滴泪水,伤心道:“星寒,我感觉仁良很有可能不会回来了。”
冷星寒再次抬起失落的头颅,漠然的望向愁云迷茫的无颜之夜,深沉道:“唉,还是来迟了,不过我相信会有见面的一天。云志,我们走罢。”
说要走,两人却迟迟不肯离去,皆独自沉浸了一会儿,才从失落与留恋中走出来,唉声叹气摇头晃脑般走出了机场大厅。
出了大厅,凌云志突然问道:“星寒,车你将它扔到哪里去了?”
冷星寒一脸无奈道:“在刑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