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种对这个还是看的挺开的,文种今天的态度已是好的出奇,聪明如范蠡,自然也想到了文种为何会这样,只是文种也说了,同殿为臣,都是同一个君上的臣子,内斗,没有丝毫的意义!
范蠡便开门见山的说:”文大人到底有何来意,直接说就可以了,不用绕这么大一圈子里。”
“范将军不愧是上将军,果然爽快啊。”文种呵呵的笑着感叹道。
“我范蠡现在只是闲人一个,正闲赋在家,无所事事,上将军这个称呼恐怕是用不着了吧!”范蠡语气不悦的提醒文种道。
因为范蠡已经很久都不是上将军了,文种如今又把上将军这个称呼搬了出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让范蠡便很是生气。
但是文种依然笑呵呵的,文种安慰范蠡似的说:”范将军是个”将才”,上将军这个位子以前就是将军的,就是现在不是将军的,那以后也会上将军的,论行军打仗,将军的才华,当时可是少有人及,上将军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何必在意。”
范蠡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个将才,他更知道自己的才华当时无人能及,可是文种有必要要特地的提醒他是一个将才吗?
范蠡语气不悦的问:”文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文大人今天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些的话,那文大人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这范蠡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好了,不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已嘛,怎么还就下了逐客令了,文种的那个郁闷啊,这让一闲下来,脾气还见长啊。
文种连忙赔笑道:”范将军莫要生气,我近日来那是有求于范将军的,若是将军把我赶了出去,我可就真的要冤枉死了。”
“哦?是吗?没想到不可一世的文大人也会有有求于人的时候。”范蠡冷冷的说。虽然他的话看起来像是一个惊讶的疑问句,实际上却是一句冷冰冰的嘲讽话。
文种自然听得出来,可是他却不生气,而且这也没有什么可生气的,文种好歹在朝为官这么多年了,要是连这点耐心都没有的话,那还真对不起他这几年的为官生涯。
文种笑呵呵地说:”范将军说笑了,文种是个凡人,又不是神仙,自然不是万能的,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能想到的自然是去找有能力的人才能解决,所以我不就来到了范将军这里。”
“能让文大人为难的事情,这个世界上应该少有吧,这样一来,那我倒是想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可以把你文大人都难倒。”既然文种并没有咄咄逼人,而且范蠡知道文种来到这儿为的是什么,他范蠡怎么说也还是越国的上将军,他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越国灭亡了。
有了范蠡的这句话,文中便放心的说:”既然范将军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避讳了,文种此次来为的就是君上执意要出征的这件事。”
还真的是君上,不过文种就这么容易就说了出来,范蠡看来还是小看了文中这个人的心啊,不过这一刻之后,范蠡将不会再把文种当成敌人了,也许他根本就不用放着文种会怎么样,因为越国不只是范蠡的越国,不只是君上的越国,也是文种的越国,也是天下人的越国。也许他真正应该防着的人是君上!
越王的江山,越国人的家,范蠡,文种,这些人在他的背后为了这个越国在苦苦的支撑着,苦苦的维持着这个已经破败不堪的朝堂,可是越王却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国家,自己不会操心就算了,反而还要破坏别人来守着这个江山。
范蠡想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越国已经注定败了,越王也已经注定要败了,范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文种本来态度还是挺好的,但是听见了范蠡叹气之后,脸色却瞬间变了冷的下来,不悦的说:”事情还没有发生,君上现在还好好地活着,范将军现在这样想不觉得一切都是言之过早了吗?”
范蠡心中一阵苦笑,道:”不是早不早的问题,而是这场战争的结局从君上开始应战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谁也改变不了,除非君上自己首先放弃这场战争,可是君上已经应战了,君上是堂堂的一国之君,绝对不能失信于天下人,更何况,现在的君上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不,范将军此言差矣。”文种反驳道。
文种的这一生反驳可不得了,连范蠡都感觉到万分无奈的事情,文种竟然会有办法,难道这件事情真的还有转圜的余地?
范蠡眉头有些微皱的看着文种,问:”文大人,觉得此事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用?”
“事情虽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看起来是不可收拾,可是却不尽然,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文种自信满满的说着。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看起来的确是没有什么转换的余地了,可是文种就是还有办法可以向,这件事情,就是范蠡也感觉到特别的棘手啊,范蠡是特别的奇怪文种的那个所谓的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
于是范蠡便说:”愿闻其详。”
文种会心的笑了笑,看着文种那信心满满的笑容,范蠡的心中生气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文种说的办法绝对会是一个歪门邪道。
果然,文种轻描淡写的说:”其实说来很简单,只要范将军舍得一样东西就可以了,此时自然会迎刃而解。”
“难道是……”范蠡一听文种这么说,就知道文种说的那个办法是什么办法了,文种说的”那个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东西,文中说的”那个东西”指的就是红花!
范蠡脸色顿时大变,一脸的阴沉,用很愤怒的语气指责文种说:”红花她是人,她不是一个东西,更不能说送谁就送给谁!”
范蠡已经爱上了红花,自然舍不得红花,可是文种并没有爱过,他永远都理解不了范蠡的感觉,他只知道既然越王听不进人的劝告,但是红花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她可是一个错落了凡间的尤物,别人的话,越王是肯定不会听的,可是红花的话,越王却也许会听!
而且在文种看来,这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反正范蠡以前不也干过这种事情吗,而且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是哪位仁兄将可怜的红花姑娘代替他的妻子给送到了越王宫中,干了如此多的这种事情的范蠡,如今既然也会为了红花而抱不平,这可还真是稀奇啊!
文种不友好的看来范蠡一眼,便好心的提醒范蠡道:”范将军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应该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可愧疚的吧,而且红花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等到将来君上拿下了吴国,女人,范将军岂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而且女人的心可不是男人可以轻易地就掌控的,如果不趁着红花现在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利用她的话,那将来这颗棋子就会失控,这可应该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范蠡的脸色现在看起来虽然还是生气的,可是范蠡却并没有对这文种发火,文种便知道,这些话,范蠡还是听进去了。
就继续加把劲的努力地劝范蠡,”我想范将军辛辛苦苦的把红花培育成你的棋子,应该不是就是为了等到将来有一天让红花投到吴王的怀抱中吧。”
范蠡的脸色还是那般的阴沉,可是这张阴沉的脸下,范蠡却问了一个不应该此时问的问题,”你觉得红花的话,君上会听得进去吗?”
文种心里可是着实的松了一口气,让这个范蠡舍得红花还真是不容易啊,不过好在他最后还是劝动了范蠡舍得红花这个美人。
文种轻松的笑了笑,道:”想想当初离雅的话,君上是怎么听进去的,就知道红花说的话,君上能不能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