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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4章 离婚才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染染,你逼我?”

“是,我就是在逼你,厉佑霖,离婚吧。”

安静的病房里,纪微染望着窗外,脑中反反复复的回荡着厉佑霖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啪嗒”

清晰的声音,是眼泪低落在飘窗上。

一滴又一滴。

到最后,终于汹涌如潮水。

……

病房外。

夏晚等了一下午,终于在杨兰去而复返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等到了纪微染的松口。

满腔的酸涩在看到她的那一秒化为深深的心疼,夏晚看着她,声音近乎哽咽:“我以为……你连我都不肯见了。”

面前的微染,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仿佛和从前一样,对任何事都清冷淡漠,可……也只是仿佛而已。

闺蜜间是有不用明说就能明白的默契的。

比如,她和微染。

只一眼,她就知道,微染想要让过去“过去”,更不会想听到任何人再提到厉佑霖。

认识多年,她从未在微染眼中看到过类似于恳求的意味。

除了,今天。

夏晚的心,更疼了。

“精神好些了么?”万千思绪闪过,有些情绪刻意压下,她最终还是选择配合她一起恍若无事,“想吃点什么?你想吃的我都给你做。”

说话间,她走到床边,又眼尖的看到了她床头之前杨兰送来的剧本。

纪微染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抿唇,她淡淡的笑了下:“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还是麻烦一下周姨吧,她应该有经验我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

“……好。”

“晚晚,”纪微染看她,语调很轻,但同时也很坚定,是在对她说,也是对自己说,“我没事,都过去了。”

夏晚的心一下就酸涩到了极致。

她总是这样。

任何事,任何时候,都能云淡风轻的说没事,哪怕……心里比任何人都不好受。

可能怎么办?

这种时候,微染最不需要,或者说最排斥的,就是安慰。

“我知道。”

“不要担心。”

“嗯。”

夏晚终究还是没忍住,俯身伸手抱住了她,强忍住眼泪,她努力用轻快的语调叫她的名字:“微染。”

“嗯。”

“我会陪着你的,因为我爱你呀。”

“我知道。”

“嗯。”

“咚咚咚”

敲门声在此时忽的响起。

哪怕不舍,但夏晚还是松开了她。

几乎是同一时间,门被打开。

“微染……”

听到熟悉的声音,微不可查的,纪微染的睫毛颤了下,但,也不过是短短两秒。

抬眸,她朝穆乔微微颔首示意了下,随即对夏晚说道:“晚晚,你先回去吧,回去倒个时差睡一觉,明天再来。”

顿了顿,她微微一笑:“明天带好吃的来看我。”

夏晚清楚,她这是有话要和乔姨说。

“好,”她没有拒绝,“不过你也得早点休息,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好。”

夏晚走了。

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了穆乔和纪微染两人。

一坐一站。

隔着几步的距离,纪微染还是清楚感觉到了穆乔的担心。

心,霎时暖暖的。

在穆乔身上,她总能感觉到自小自己一直奢望的母爱,她当然也能感觉的清清楚楚,穆乔对她的好,是发自内心的,她是真的把自己当女儿一样疼。

可……

大概,是她和穆乔的缘分太浅。

心阵阵抽痛,她努力忽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好:“乔姨。”

轻轻的一声,和平时无异,却差点让穆乔泪目。

想说的话有很多,可到了嘴边,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最终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

“微染,对不起。”

心尖倏地一颤。

差一点,纪微染就没忍住。

她摇头。

“乔……”

话音未落,她被冲过来的穆乔紧紧抱入怀中。

无论是怀抱还是气息,都一如当初一样温暖,像是太阳,一点点的将她冰冷的身体捂暖,让她……贪恋。

只是啊,贪恋之所以为贪恋,是因为……那不是她的。

人,不能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纪微染动了动,试图从她怀抱中离开:“乔……”

“妈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肯见我,是打算把玉镯还给我,孩子,这件事,是佑霖对不起你,你要做什么,妈都不会阻止。但……我希望你答应,就算我们没有缘分做婆媳,也不要拒绝我照顾你,关心你,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女儿,是我的家人,永远……不会变。”

温情脉脉,带着极力压制的哽咽。

纪微染明明早已调整好的心情,在这一刻分崩离析,溃不成军。

山雨欲来。

终究,抵挡不住。

“妈妈……”

……

“怎么样?”阿珊一见穆乔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微染她……”

余光忽的瞥见她手里拿着的一个盒子,剩下的话一下就噎住了。

“这是……”

直到现在,穆乔的眼眶还是酸涩的,心也是。

“玉镯。”她沙哑着嗓子回答。

阿珊一怔。

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一声叹息。

穆乔拿着盒子的手愈发用力,恍惚两秒,她恨声问:“那个混蛋呢?!”

阿珊张张嘴,说不出话。

“活该!”哽咽的两字骂出,穆乔的眼睛更红了,“死小子!我看他怎么办!”

“夫人……”

穆乔胡乱抹了下眼泪,不再吭声,径直大步离开。

阿珊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病房门,以及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愈发心疼。

……

天,很快就黑了。

华灯初上。

作为销金窝的兰庭热闹已渐渐开启。

厉佑霖随意坐着,一杯又一杯的灌着自己酒。

烈酒入喉,最久远浓烈的滋味,却唯有苦涩。

不知喝了多少,一只手突然出现,夺走了他的酒杯。

“买醉买得爽么?”陆禹没什么表情的在一旁坐下,又顺便让经过的侍应生把他存在这里的酒全都送过来。

侍应生却没动。

陆禹皱眉,掀眸看去:“新来的?”

安安如梦惊醒!

心跳骤然加速,一张脸在暗色下也变的极红,她连忙低头:“对……对不起,我这就去……”

即便不舍,但她还是转身离开了。

见状,没有再放在心上,陆禹收回视线看向厉佑霖,正好瞧见他想要重新拿酒的动作,冷嗤一声,他直接一脚踢上他的小腿骨。

厉佑霖动作被迫停住,胸口窒闷,他抬眸,自嘲苦笑:“怎么?你也是来劝我签字离婚的?”

陆禹不答。

“呵。”

很快,安安去而复返,按捺着激动的心情走到厉佑霖身边给他倒了杯酒,在灯光的掩护下,她贪恋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想起一旁的另一个男人,这才拿起酒给陆禹倒。

倒完酒后,她没有马上走。

“请问……”

陆禹不动声色的扫了她一下,凉声道:“你可以走了。”

安安全部的心思都在厉佑霖身上,并没有注意到陆禹眼底的冷意,听到声音后,她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但最终,她还是忍住了。

“好的。”心跳愈发狂乱,她深吸口气,乖顺离开。

陆禹看了她背影一眼,而后又看向厉佑霖,眼中冷意更深。

“如果我说是呢?”他开口。

抬手,仰头,厉佑霖将烈酒一饮而尽。

“我不会离婚的。”灯光下,他的眸色暗得让人害怕。

说罢,他伸手拿过酒瓶。

“我劝你还是离。”

手,顿住。

呼吸骤然变得粗重,层层痛苦在心口溢出,厉佑霖近乎咬牙切齿:“陆禹!”

手中的酒杯晃了晃,陆禹喝了口:“聿琛逼你签字,是因为他站在纪微染那一边。我们兄弟几个,聿琛向来是话最少的,也是最不好接近的,外人不都说他脾气差性格孤僻?”

睨了厉佑霖一眼,确定他在听,他这才继续:“但聿琛又是我们几个中,最重情的那个,也是最护短的,但凡被他归入朋友的界限中,他比谁都护短。这些年,除了江蔓清和他妹妹,他身边的异性朋友,能接近他说的上话的,也就夏晚和纪微染,尤其……是纪微染。”

纪微染三字,如同利刃,狠狠刺在了厉佑霖心上。

“……我知道。”

陆禹摇头。

给足了他缓冲的时间,好几秒他才重新开口:“她是聿琛的朋友,她出了事,聿琛不可能坐视不管,哪怕他清楚,你和她之间的事旁人无法插手。但,对他而言,给出承诺的是你,可让纪微染伤心难过的也是你,这就足以让他不原谅你。老三,你想过没有,如果昨晚聿琛没有及时赶到……”

“啪”

酒杯赫然被捏碎。

厉佑霖双目赤红。

陆禹叹息:“聿琛管这事,是因为纪微染是他真心相待的朋友,而我劝你离婚,是因为你是我兄弟,我不忍心看你如此,毕竟和相爱的女人分开是什么滋味,我比你清楚。”

他其实和聿琛一样,话很少。

今晚,已是破例。

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他目光幽幽看向厉佑霖:“虽然我和纪微染只接触过几次,但她的性子,我多少知道。老三,不离婚,你和她往后绝无可能,你和她之间的问题,唯有离婚,才有重新开始的机会。置之死地而后生,老三,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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