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晋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变得有些迟钝,根本没听见她还说了一句话,只是一下下昂头灌酒。到最后,就真的醉的一塌糊涂了,能够证明他醉了的最好证据就是,他站都站不直了,还不许粱以梦扶他,“不用,我不用你扶我,我没喝醉。”
“没喝醉就怪了。”她低着头,恨恨的说了一句,“那你要没醉的话,你告诉我你家在哪儿?”
“我家?”他说了一句,开始呵呵的乐了起来。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问了,可韩晋跟她来回周旋,就是不肯说出具体位置,再次失败后,她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正背着的挎包上,这个属于韩晋的背包。
她翻到了他的手机,竟然没有密码,手一滑就解锁了,不过通讯录里也没有她要找的号码,连一个亲人的号码都没存,也太奇怪了。
不过,倒是有一个左潇潇打过来的未接来电,显示的时间是他们还在吃串的时候。
她把手机重新塞回他的包里,狠狠的掐了韩晋一把,“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你家在哪里啊!”
“恩?”他依旧反应迟钝,迷迷糊糊的搭了她的话,却不回答问题,让粱以梦更起急。
“靠。”她怒骂一声,又去书包里摸他的钱包,证件果然都在里面,她扯了韩晋一把,“那你跟我走吧。”
粱以梦将他带回了自己住的宾馆,拿着韩晋的身份证要给他开一间房,前台跟她相熟的服务员用暧昧的眼光看了看她,“不是吧,你干脆就直接抬回你的房间呗。”
“别瞎说了。赶紧干活。”她催促着,“要不一会儿吐在前台了,我可不负责啊。”
“可别,本来上夜班就不容易了,我可不想还在保洁阿姨的骂声中度过。”说话间,她已经处理完了事情,递给她一张房卡。
韩晋的酒品还算不错,也不哭不喊,也没有一秒钟变话唠,有了可以躺下的地方,就安安静静的睡觉。他脸有些异常的红,粱以梦走过去,轻触了一下他的头,他微皱着眉头,哼了一声。
她缩回手,又把手背贴在脑门上感受自己的体温,显然他的体温高的不太正常,她赶紧摸他的手,手心却是凉的。
粱以梦从包里翻出自己房间的房卡,回房取了笔记本电脑,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听见身后房门自动关上的声音,才突然想起房卡还插在房间里,不过还好,她手机还有韩晋房间的门卡,不至于被锁在楼道里待一晚上。
回去把电脑连上网,就开始查找如何照顾醉酒的人,有网友支招说要用一条凉毛巾擦,让醉酒者身体的温度降下去,就不会有难么难受了。
她把电脑放在一边,去卫生间拿了毛巾打湿,给他擦了擦头,然后是耳侧,最后是脖子,直到整条毛巾都有点热了,才停下来。
这是第一次,她这么近距离且认认真真的凝视韩晋的脸,他睡熟了,有轻轻的鼾声,微皱眉头,却是一张卸下了伪装的脸,就像个小男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