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庄很大,轿子不能入内,所以敕封镇南王元湛就带着景歆然走,过桥时,正好碰到了那白莲花,白莲花摆出一份主人的神态:“这不是姐姐吗,你终于来了,我和阿意等了你好久了,这里是阿意的家,自然也是我的家,你是我的姐姐,所以也是姐姐的家,所以不用拘束,来和我去客厅坐坐吧。”
“……”
“阿意?”景歆然冷笑,什么时候他都开始就让自己的妹妹这么亲切的叫他了?哦哦,也对,怎么说也是有过夫妻之实的人,她自然不该期待那个荆意涵会有什么不同之处,就当以前瞎了患了听什么信什么的病,才会信他的鬼话,还胡乱猜测那些行为是不是因为喜欢自己,现在想来,真是可笑死了。
“既然我是家主的贵客,那为什么出来迎接的就只有你而没有家主》那个传说中的家主死哪里去了?”因为从小养成的性格,她一直心直口快以至于说完这话才发现在别人的地盘上是不应该这样说的,但是没办法,她已经说了,所以只是淡淡一笑。“我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这种事情了?”她在心里想到。“算了,不想了,本姑娘喜欢怎样就怎样”就这样短短一会,她就想了这么多,正在走神,那景歆白说道:“他是家主,我是他的妻子,我自然是能代替阿意的,更何况是姐姐来,我来照顾姐姐,阿意也很放心。”
说话间,景歆然打量了一下景歆白,她身上的这一个富不来哦很是独特,说起来,这景歆白也还算好看,这衣服,确是太美,生生的让她觉得很不搭,一个不留神,忍不住问道:“这衣服?”
景歆白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立马转了一个圈,说道:“姐姐真是好眼光,我身上的这件衣裳,正是用今天要拍卖的布料所做的,是不是很漂亮?”“呦!这纯装的,你做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这么活着不嫌弃累的慌?”景歆然不屑的想到,也随便应付一句,“呵呵,好看,真好看。好看到没朋友了。”
她很无意的回,结果一回神,就看到这白莲花一副受到了很大惊吓的样子,双目几欲含泪,慢慢说道:“当时本事想要也用这布给姐姐你做一件衣裳的,只是,这布过于珍贵,我也是实在不能做主……”
“不能做主?你刚刚不还说你是景歆白的妻子,他的就是你的,你的决定他都很放心么?”
“姐姐,我……”这白莲花,眼泪马上就要掉出来了,她感觉超级惊讶,刚才还笑呵呵的,这回怎么又哭了、不知这白莲花又要耍什么花把戏。
“唉唉?我怎么你了,只是随便说两句,你这是干什么?我欺负你?”
“你的确是在欺负她!”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回过头,她就看到,果然是那个人,荆意涵,正在看着她,那眼神中是她自己不能理解的,失望?有病吧!没事闲的干嘛这么看着我。
“王妃,她的这件衣裳是我坚持要给她做的,既然是我的妻子,自然不能亏待她这衣裳是我要给她做的,她是这个布庄的女主人,自然是要有一套衣裳的,她开始还一直推脱说要留给姐姐,拗不过我,才选了一批喜欢的布料。”
“所以,你现在是在替她‘解释’?!”景歆然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也可以,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无理取闹!”荆意涵道。
荆意涵还是一幅失望的表情,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景歆然还是发愣,这突然发生的事情,让她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看到那景歆白正哭得梨花带雨,而荆意涵又说:“上次婚礼,你撞了自己的妹妹,可是她不计较,而且那也是你的婚礼,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干什么?!”景歆然从疑惑开始变得恼怒“所以你的意思是她现在哭全都是我的责任喽?”
荆意涵说:“不是你,还会是谁?”“拜托!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她这衣裳好看,指出了她语句间的一些错误,我怎么了?!”
景歆然开始从愤怒变成悲哀,看着那荆意涵悲哀怜悯的眼神,又看看那个白莲花闪闪泪光下透出的一丝窃笑,她掌握得很好,刚刚好在景歆然看过来的时候,露出了那种目光,只有景歆然能看到,那个笑容,也的确是专门给景歆然准备的。
她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还是笑着突然就哭了,哭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原来是因为他的丈夫,那个曾经对景歆然说过“你这么刁蛮,就是长的漂亮,将来也一定不会有人愿意娶你的,你节哀好了”那个曾经看到景歆然生气不理他了又拍一下景歆然说:“可是怎么办,我们布庄里有一条大黑狗,一般人不能近身,还是需要个泼辣的女主人才能镇住呀,你尽管泼辣下去,因为我会娶你,会包容你的一切”的人,那个人摆出一副悲哀又责怪的表情,没有温情,就在后面看着自己这个被动欺“欺负”人的主角,“欺负”他那弱不禁风,大方温柔,一点也不泼辣,会给大黑狗下密药的妻子,看的义愤填膺,只想教训我却一点都不想理解我,他这么不相信自己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想想,景歆然只是说:“随你怎么想,你把我想的那么不是好人,那我就不是好人”
“我想听你解释”
“不需要解释”
“你不应该欺负自己的妹妹!”
“你已经认为那是真相,算了吧,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荆意涵说到,景歆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突然想再说一句:“你真是脑子进水了,我向来都是想怎样就怎样,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再说了,你这对我失望那对我失望的,我就想说一句,现在你也不是那个所谓的玉扇公子好么?!”说着,竟也想哭,不行不行,哭了就丢人了”赶紧眨眼睛,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突然,景歆然想起什么似的这么半天,身边的大王爷敕封镇南王元湛竟然一直这么看着,什么都不说,也不帮她说说话,想着这事竟然瞪了他一眼,身边这大王爷轻轻咳了一声,:“我们虽然在你的地盘,既然来者是客,如果想赚钱,还是不要这样对客人为好,不过……我相信我的妻子,我也理解你,没必要相信一个不熟悉的人,尤其是别人的妻子,对吧?”
说话间,下起雨来,景歆然说“客人来到你们家。总不能要我们淋雨回去吧,让我们进屋吧”景歆白说:“姐姐……你不怪我了?”
景歆然抱了一下胳膊,“所有事情都是你自导自演,可我不是戏子,也不愿意陪你演下去”回头又和敕封镇南王元湛说:“冻死我了”敕封镇南王元湛一笑,“冷了么,”说着把身上的披风摘下来,给景歆白系上,又把她往自己旁边拢了一下,现在好了么?“恩好点了,快进屋吧。”大王爷这么温柔,让她有些不好意思,渐渐红了脸,荆意涵摘披风的动作一直僵在那里,眼中好像有火,又慢慢放下了,“阿翼我好冷”景歆白说。
荆意涵苦笑了一下,恩,走吧,去屋里,客人不要着凉了,现在就只有敕封镇南王元湛大王爷没有到了。
进了屋里,大家又都看到了刚才惊鸿一瞥的景歆然,她这次回来身上又多了一件灰色的披风,可是却也没有显得阴沉,果然,美女穿什么都好看。有人赞到:“景歆然姑娘美丽动人,如果到时候可以穿上新布料做的衣裳,绝对美若天仙呀。”又有人对敕封镇南王元湛说:“想必大王爷此番是为了叫大夫人开心,所以特意来的吧,本次,一定是志在必得吧?!”
敕封镇南王元湛李笑笑说:“是呀,虽说作为王府的大王爷,想要什么都会有,可是这样得到的,她一定更喜欢。”那人又说“天!您真是爱你的大夫人,景歆然姑娘真是好福气呀!”大家正在客厅,这时,布庄庄主和他的妻子一起进了客厅,一进屋大家都被那景歆白身上的衣服吸引住了,果然是极好的布料,真真是太美了,主色调是黄色,裙摆是彩虹一般的渐变,自然到没朋友,只是这嫩黄色的色调……早知道,今天这位大夫人的颜色真是选错了,因为衣服太美,本也是个美人,可是现在现在,差了太多了!衣服比人美。
又有人窃窃私语:“唉,你看,要是这衣服穿在她姐姐身上,估计会更好看呢!”他旁边的人捅了捅了捅他:“说什么呢,现在咱们可在布庄,要是被听到了,把咱们赶出去怎么办?”那人又说:“我只是着实说,并没想那么多,你这么一说,唉,不说了不说了”“恩,一会那布料出来,大家一定要一睹为快!”
“大家先在这屋里等一会,因为天气还不是很好,是我办事不力,没想到会在今天下雨,待会雨停,就带大家看我们新研制的布料,举行拍卖大会,这拍买的钱,我们将拨出一部分捐给寺院,救济那些流离失所之人。”这话一说完,屋里的人立马炸了锅。
有人迎合:“哪里哪里,这屋子里水果点心什么都有,我们也不寂寞的”
又一附和到:“恩,真是没想到,这个纨绔公子如今竟然如此善心”
那荆意涵又笑道:“其实这和我是没什么关系的,主要是我的妻子好心,叫我播善款救济。”
景歆白说:“哪里,我只是觉得她们很可怜罢了。”
有人说:“您真是好善良呀。”那白莲花有些害羞似的。“其实,我们主要还是靠拍卖,大家买了我们的布,我们才能去救济那些穷苦人呀。”
“荆大夫人果然好心肠,你做这事,我倒是还真的觉得好有面子呢。”景歆然说。
旁边的人看着这两姐妹,妹妹温婉高贵,姐姐泼辣灵动,说出的话虽然很直白,但是却一点都不讨厌。大家都在感叹“哎呀这姐妹俩都这么漂亮这可怎么办才好呀?!”“哎呀姐姐妹妹感情真好呀”“哎呀你看着两姐妹多难得呀”……
呵呵哒,我咋没看出哪里难得?两姐妹随时面上一副还看得过去的样子,其实心里都这么想,可是景歆然看着景歆白景歆然觉得有些害怕,太吓人了,皮笑肉不笑,真真是阴险,她本来是个爱笑的人,可是现在看来,别人眼中的她一定是哭笑不得僵硬得像是在最近很流行的江湖术士,一个可以改变人相貌的小摊改变了相貌结果把自己给整僵硬了。她努力不去想这些,尽量让自己不要笑的那么僵硬。
过了一会,一位侍女小跑到大厅,然后跑到景歆白身边悄悄说了什么,景歆白对着荆意涵一笑,荆意涵回头,拍了拍手,对大家说:”“好了,可以开始了”“终于开始了,我们都等的花儿都快要谢了!”“哈哈,等待也是一种享受嘛,一会看到那布料,一定会比来到就看到了更加棒!”“对对,可不!”大家又开始说,荆意涵又说:“请大家安静一下,一会马上就会开始我们的拍卖,现在天已经晴了,请大家到我的后花园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