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找了个稍微开阔点的地方降落,裴黎昕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年多不见,他还是那么凌瑞,眉宇间带着一丝的冷酷,他靠近金银花,伸手要抱抱钱多。
钱多忽闪着两个大大的眼眸,如果水晶娃娃一般的可爱,吧唧两下小嘴,忽然一咧嘴,“哇哇……哇哇……”
“裴黎昕,你的女儿都不认你了,你实在是做的太过分!”银花咒骂的同时,也不忘白瞪了他一眼。
裴黎昕低头愁苦,轻喃一声,“夏北呢?我想见她。”
金银花冷哼一声,她只感觉面前的这个男人很好笑,甚至有些幼稚,冰冷冷的说:“哼,你还记得她呀!这么长时间你音信全无,你把她当什么了?”
“我知道是我的错,所以我一定会好好弥补她的,银花,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呢?”裴黎昕诚恳的询问。
银花执拗不过他,最终还是被裴黎昕眼底的诚恳给打动,抿了下嘴角,道:“你去追她吧!她这短时间天天在县城的那个小KTV买酒,为了挣钱养你的女儿。”
裴黎昕一听,顿时心悬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转身,跳上直升机。
银花抬头看着直升机呼啸的飞走,撇嘴道:“切,还真个有钱滴富二代哈,知道我们这里是穷乡僻壤的,很多路都不通,竟然还开着直升机来了,你怎么没坐着导弹来呢?可笑!”
“呀呀,谁?”钱多挥舞着小手说话。
银花捏了她小鼻子一下,道:“他就是你的爹地,那个不负责的混蛋!”
“咳咳……咳咳……”钱多刚要点头,却又不住的咳嗽起来,随之脸色也跟着变得很苍白。
“多多,是不是外面太冷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银花说着,就抱着钱多快速的跑进屋子。
边远小城镇里的KTV这种供人享乐的地方,很少有当地的居民关顾,只有几个往来的外地客商和工地包工头之类的佼佼者,才会再次花钱买醉。
安夏北穿着KTV服务员的专门小纱裙,头上带着两个兔耳朵的发卡,手里提着重重的酒篮子,在每个包房里进进出出。
“先生,需要酒吗?”安夏北怯生生的询问。
“嗯?”体态肥硕的男人色迷迷的瞄着安夏北,眼眸里流窜这不安好心的意思。
安夏北有些害怕,提着重重的酒篮子,想转身就走。
“站住!你的这些酒,我全包了!”男人忽然大喊了一句,转而晃晃悠悠的走到安夏北身边,脏兮兮的大手挑起她精致的下颚,玩笑道:“但你必须要陪我玩一夜,怎样?”
‘啪!’
安夏北挥手扇了男人一记耳光,心里扑通扑通的在乱跳。
“对不起,先生,您喝醉了,还是清醒下吧!”安夏北冷言冷语,提着酒篮子转身就要走。
男人却一把扯住她的小纱裙,稍微用力一拽,安夏北便大声尖叫,两手死死的捂住裙子,“先生,不要啊……”
“你个贱货,不就是要卖酒吗?我都全包了,你还想怎样?有点姿色就不让碰啊?告诉你,老子有的是钱……”
男人的话还没等说完,包房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推开,男人惊愕的向门口看去。
裴黎昕冷据的脸颊阴沉的看不到底,恐怖的气息在不断燃烧,阴霾着所有的表情,“放开她!”
“哎呦,你是那跑来的小瘪三……”男人的话没等说完,裴黎昕如铁石般的拳头,狠狠的砸像男人的腹部。
还未等男人反应过来,裴黎昕迅速又抡起拳头,砸像他的肥嘟嘟的脸。
裴黎昕用力过猛,血液从男人的嘴和鼻子里窜出,浑浑噩噩的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随后,裴黎昕慢慢站起身,拉过安夏北的手,二话不多说,直接将她身上的小纱裙往下撕扯。
“裴黎昕,你干什么?放手!”安夏北大叫。
裴黎昕却丝毫不放手,大手一下接一下的从她身上扯衣服,直至仅剩内衣,他才稍微心满意足点,脱下自己的西装,裹在了安夏北的身上。
“这种肮脏的地方,不是我裴黎昕的女人该来的,跟我走!”裴黎昕说完话,不等安夏北再反驳什么,大手抱着瘦弱的她,走出KTV。
“你放开我!放开我……”安夏北挣扎着一阵大叫。
裴黎昕气的呼哧呼哧直喘,却拿她没辙,只得放她下来。
安夏北双脚落地站稳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高高的抬起手,狠狠的对准裴黎昕那冷峻的面颊,扇了下去……
‘啪!’
一声清脆的掌声,响起,裴黎昕被打的愣头愣脑的,一时没反映过来。
“裴黎昕,你个混蛋,滚!我还不想看见你,滚出我的视野!”安夏北咆哮,声嘶力竭。
“夏北,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滚,我不想看见你!”安夏北波澜不惊的几个字,威严中透漏着冷淡。
裴黎昕垂头,“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爱你,可以吗?”
安夏北抬头,水洗般的眼眸迎上了他的视线,如果是在以前,她一定不敢相信是这话是从裴黎昕的嘴里说出来的,他那么孤傲,那么唯我独尊,怎么能说出‘爱’这个字眼,可是现在……已经截然相反,分开的时间太长了,心,似乎就跟死了一样。
“裴总,你还是走吧!我们分开很长时间了,早就没有必要再重新走到一起了,更何况,您的母亲,她也不喜欢我。”安夏北轻轻的说,吐字很慢。
裴黎昕忽然一把握住她的双肩,像是得到了解脱一般,“不,现在和一年半以前不一样了,事情已经解决掉,我妈不会在那么反对我们,夏北,你相信我。”
安夏北紧皱眉头,抽出小手推开裴黎昕,“鬼才相信你的话呢,以前你妈妈不喜欢我,分开段时间她就能喜欢?你骗谁?”
“是真的,黎昕他没有骗你。”
忽然,一声优雅的女声,从夜空中突然袭来,截住了安夏北的疑问。
安夏北身体一怔,转过身,不禁吃惊的程度更上一层,倒抽了两口冷气,道:“Betty?怎么是你?”
“就是我啊,夏北,一年半没见,你还好吗?”
Betty慢慢的扭动腰肢,靠近安夏北,伸手和她握手。
“Betty,你刚才说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安夏北惊讶的望着她和裴黎昕,感觉很怪异。
Betty抿动下嘴角,说:“黎昕没有骗你,其实一年半以前,当时他离开你,是迫于无奈,父母的威逼利诱让他不得不做出这步,但在国外刚呆不到一月,四个孩子就都有病了,他们天天不吃不喝,天天吵着要见妈咪,裴董事长和夫人无奈,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黎昕。”
“什么真相?黎昕,你告诉我!”安夏北摇动着裴黎昕的大手,忽然有种情势逼人窒息的幻觉。
裴黎昕扶着她,轻轻的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捋到耳后,“是关于你的身世,夏北,你确定想知道吗?”
“啊?”安夏北脸色苍白,唇角没有一丝的血色,吃惊的后退两步,“什么身世?我就是个孤儿,能有什么身世?”
“你当然有身世,而且还很显赫,夏北,你一定想不到吧!你就是震惊了整个东南亚,在欧洲市场上有大规模雄厚实力的Rom集团董事长,安振业的亲生女儿。”
Betty说完,扭头看看安夏北的反映,之后又补充道:“你不要不相信,这是事实,是安振业董事长的现任夫人白冉女士,亲口告诉我的,而你的婆婆裴夫人正是白冉的亲姐姐,她早就知道你的身世,但因为姐妹之间的误会纠葛缠绕了二十几年,互相埋怨也互相怨恨,谁也不理解谁,所以才会闹到了今天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