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黎昕此时酒劲有点上来了,头晕沉沉的,感觉头重脚轻。
女人一见有机可乘,立马挽住了他的胳膊,搀扶着他,嗲声说:“好拉,大哥,走吧,过道就是个小旅馆,咱们进去疯狂下嘛,你也能歇歇脚,是不?”
裴黎昕头沉沉的,仰头瞄了眼路边的小旅店,不禁嗤之以鼻,冷笑两声。
“走啦,大哥,难道这样的旅馆你不喜欢?”女人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
“一边去!别碰我!”裴黎昕推开了女人,摇晃着身子转身朝停车场走去。
女人仍旧不死心,急走两步,就在马上要追上裴黎昕时,大东正巧跑出来,见状伸展两手,挡在了女人面前。
女人冷眼看了大东两眼,视线缓缓地移动到他胸前衬衫的牌子上,霎时间,被‘Pnid’的牌子所吸引住了,满脸赔笑。
“你……”女人激动的脸蛋一阵白,一阵红,转而忍住了脾气,又嬉皮笑脸的拽住大东的胳膊,撒娇道:“大哥啦,不要这样嘛,人家还是很单纯呢。”
“你单纯?我可是没看出来。”大东嘲笑她。
“哎呦,那你跟我去玩玩,咱们找个单独的地方,你不就知道啦?”女人的嗓子像是喊了很多糖,嗲的让人有些受不了。
大东抽出自己的手臂,叹息着摇摇头,低头从兜里掏出一摞钱,塞到女人的手里,“好了,这些给你了,心满意足了吧!”
“嗯,大哥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出手这么阔气,那妹纸我今天就多陪陪您,好好的服务下咯!”女人故意诱惑大东,眼眸里直抛媚眼。
大东吓一跳,忙后退了两步,摇手道:“你弄错了,这钱是让你走的,不要再纠缠我们了,你去找别的男人玩吧!”
“可是……”
“行了,也别可是了,这时间离天亮还有很久呢,以你的风骚,再找几个男人陪你度过这个寂寞的夜晚是绰绰有余了,快走吧!”大东说完,就快跑几步,去追裴黎昕。
“这……什么人啊,拿几个臭钱就想把老娘弄走啊!还真把你自己当成大老板了?切!”女人一边把钱装包里,一边嘟囔着。
随后,女人晃动腰肢,又走进了酒吧。
大东跑到停车场时,就看到裴黎昕晃悠着身子站在一辆黑色的奔驰旁边,手里拿着车钥匙一阵摁动,可面前的车子仍旧纹丝未动,不做出任何的反映。
大东叹气的笑笑,走过去说:“黎昕啊,你是真的喝多了吧!你的车是法拉利,在那边呢,这个是别人的奔驰。”
“哦哦。”裴黎昕胡乱的按照大东的手指方向,转过身。
大东拿过他手里的车钥匙,扶着裴黎昕,“好了,今天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我也想几个孩子了,好久没看见他们了。”
“哦哦,可以。”裴黎昕迷迷糊糊的回答。
大东将他扶上车,裴黎昕躺在候车坐上,沉沉的睡着了。
夜晚,夜深人静。
裴家豪宅内,二楼的里侧的卧室内,安夏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她胡乱的坐起身,拿过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十一点半。
“这么晚了,裴黎昕怎么还不回来啊,难道这么晚了,公司还开会么?”安夏北弄了下头发,心里开始胡思乱想。
安夏北狐疑的眨了眨眼睛,天气有点热,房间里开着空调似乎都不管用。
她拿过遥控器,随边挑换个频道,无精打采的趴在床上看。
“各位观众,欢迎收看晚间婚姻****节目,我是主持人乱乱。”电视里的主持人说。
“啊,你好,乱乱。”安夏北无聊的跟电视对话。
“最近挺很多观众反映,说自己的老公每天都很晚才回家,一回家就醉醺醺的或者倒头就睡,别说夫妻间的小生活了,就连说两句话都不行,很多观众反映很伤心,根本就受不了这种生活,下面就听听观众小甲的陈述。”主持人说。
安夏北猛的从床上挑起来,正襟危坐,两眼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视频幕。
“我是小甲,我刚结婚一个月,老公就每天都回来很晚,回来也不和我说话,睡的还很沉,手机也关着,生怕我查到什么秘密似得,我是发现了,现在这男人一结了婚啊,就拿女人不当回事了,呜呜……而且我猜测他外面估计是有人了!”电视里的观众说。
安夏北看着这档节目,小心脏一揪一揪的,紧张的两手死死的抓着抱枕。
就在安夏北全神贯注的集中精神看电视时,突然!
“铛——铛——铛——铛——”
房间里的仿古式老钟响了,发出十二下的声音,半夜里这钟突然一响,弄的安夏北全身不禁一阵,打了个冷颤。
她借着电视的灯光,抬头看了眼老钟,嘟囔道:“破钟,大半夜的你瞎叫什么,有点慎人咧!明天就把你换掉。”
安夏北自言自语的说完,又趴在床上,看电视。
“今天我们的节目就到此为止,有关老公有外遇的详细情况,我们明天继续为您分解,我是乱乱,我们明天再见!”伴随着主持人的结束语,节目播完了。
“唉,什么嘛,我都没听懂,怎么就没有了呢!”安夏北有些遗憾,她伸展四肢,平躺在大床上,抱着大熊翻滚了两圈。
忽然!
“当当……笃……嗒嗒……”
一个奇怪的声音,从卧室的门外面穿了进来。
安夏北不禁全身紧张,拉开了台灯,提高警惕的跑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走向门口。
她很清清楚楚听到那一个奇怪的声音在走廊里徘徊……
“当当……笃……嗒嗒……”
“当当……笃……嗒嗒……”
顷刻间,恐惧占据了安夏北的整个心灵,她了缩下身子,情不自禁的冷颤连连,两手抱着肩膀,鼓足了很大的气力才扭开了卧室的门,硬着头皮走出去。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安夏北炸着胆子,偷眼瞧看这个走廊,却发现空荡荡的走廊里,什么也没有,异常安静。
“哎呀……好累啊,是不是该换你咧?”一个细小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
安夏北不禁心提紧,神情高度紧张。
下一秒,她看到一个胖乎乎的小身体,身上披着一件大大的睡袍,手里拖着一根木棍,朝自己这边走过来。
木棍落在地上,自然发出“当当……笃……嗒嗒……”的声音。
她不用多想,光是凭借着那个胖乎乎的身材,就一眼能断定是谁了,霎时间,安夏北黑线落满头,愕然无措。
安夏北快速的走了过去,不等小身影逃开,她一把就抓住了小身体,提在手中,吆喝道:“安钱串,你大晚上不睡觉,拿着根棒子,出来乱晃什么?你不害怕么?”
“唔唔,为了保护妈咪,一点也不怕!”钱串油嘴滑舌的说。
“哎呦,这小嘴,倒是蛮甜的嘛,可是那也不能掩盖你大晚上不睡觉的恶心!”后半句话,安夏北爆燃大怒,狂吼依然。
钱串摇晃小小身子,两手就抱住了安夏北的腰,“不要这样嘛,人家睡不着觉嘛,就出来保护你咧,就看在人家这么衷心的份上,也不能生气嘛。”
“小家伙,就你会说话!”安夏北笑着,将钱串放在地上。
“那个夏北,这么晚了,你回去睡觉吧!不要打扰我,快点回去吧!”钱串有模有样的吩咐道。
安夏北看着儿子的模样,不禁好笑,“小家伙,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还命令上我了?”
“咿呀咿,你还是快点回去睡觉觉吧!这里就交给我和串串好了嘛!”钱袋从楼梯上走了过来,大摇大摆的,扭臀摆腰。
安夏北黑线落满头,“安钱袋,我其实就知道,你也在这儿,你和钱串永远都是……”
“永远都是在一起滴,不分开嘛!”钱袋扭着屁股说。
“是呀,是呀,我们就是一对好兄弟嘛。”钱串握住弟弟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钱袋。
“呕……呕……”安夏北做出恶心的样子,咧嘴用玩笑的口吻说:“你们还真恶心呢!”
“切!”两个孩子异口同声,斜视着安夏北。
等安夏北低头时,突然发现了个问题,等着两个儿子说:“钱串你穿的这个睡袍……这不是裴黎昕的么?钱袋你的这个是……我的!”
最后两个字,显然安夏北很吃惊的吐出,惊愕的双眉倒立。
“嗯,你还蛮有眼光的嘛,确实是人家滴,没错啦!”钱袋笑呵呵的说。
安夏北怒意满怀,被儿子弄的是哭笑不得,黑线华丽丽的落了满额头。
钱串和钱袋对视一眼,两个宝宝纷纷扭摆起腰肢。
钱串先高声唱道:“药!药!切克闹!万,吐,碎、佛,抗忙北鼻够!这边的朋友举起你的手!那边的朋友和我一起吼!药药、黑喂狗!夏北,你就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黑!留下来!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我知道!”钱袋跟着也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