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看不错呦!”彼得竖起了大拇指,朝钱袋比划了下。
眼看着钱串和裴黎昕都已经上了飞机,钱袋也赶忙跑上飞机,彼得站在下面一边向两个宝宝挥手告别,一边嘟嘟囔囔的叹息道:“唉……裴老板也是爱这两个儿子的,可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了这两个儿子爱上他们的妈咪?”
经过一个光秃秃的小山丘,一片宁静的树林之后,一群群黑乎乎的乌鸦漫天盘旋而过,呱呱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厌恶异常。
穿过一个名为“半步桥”的小桥,便可以明晃晃看到一道道铁门赫然耸立于地,面对这里就是R市的女子监狱。
一道道的大铁闸门出现在眼前,光是看看就会让人有种头皮发麻,浑身颤抖的感觉,整个监狱的上方笼罩着阴森恐怖的气氛。
锅炉房内。
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蹒跚的抬着一盆盆煤炭,艰难的在锅炉房外行走着。
终于,当该搬运的煤炭都搬完了,女人扶着墙壁,慢吞吞的半天才坐在小小的椅子上,手里拿着铲子,一下一下的将掺合了水的煤填进大炉子里。
这样的工作安夏北已经不知干了有多久。
她每天都是天蒙蒙亮的时候,便被这里的教官给叫起来,带着沉重的脚链挪动到锅炉房,开始一天的搬煤和填煤工作,等到晚上整个监狱的人都休息了,才会有教官来让她回去睡觉。
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光是站在锅炉房的门口,整个人就会大汗漓淋,更别说是在里面工作的人了。
她把煤差不多都填完了,探头看看外面有没有教官监视,确定没有时,才长出一口气扶着自己鼓鼓的肚子,自言自语道:“宝宝呀,妈咪现在真的是没有办法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你出生的那天呢!为了你,妈咪只好再坚持下去了!”
“喂!喂!夏北……”
唏嘘的喊声从门口处传来,安夏北马上扶着铲子站起身,小步挪动着走到了门口,因为担心脚上的铁链子发出的声音会引起管教的注意,她将动作放到了最慢。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胖乎乎的女人忽然闪了进来,一把抱住自己,压低了嘻嘻哈哈的声音,道:“夏北!我终于看见了呢!”
“银花?你出来了?伤好了吗?”安夏北看着面前憨憨乎乎的胖女人,眼眸中闪动着泪光,在这监狱里几乎已经把她弄的脆弱到都不行了,难得见到这个有如亲人般的朋友。
银花也抱住了安夏北,可短短的时间两人都来不及哭泣,银花便慌张的松开了她,将藏在衣服里的饼干拿了出来,递给安夏北说:“快点吃吧!别让这里的管教看到了!”
“嗯!嗯!”安夏北一边点头答应着一边接过饼干,稀里哗啦的就往嘴巴里塞,慌慌张张的好像一个偷吃的小孩子,狼吞虎咽的同时还要提着一根保持着高度紧张状态的神经。
“这里还有一点饼干,你都拿去吃啊!等过两天我再给你弄点吃的过来!”银花说话的同时也顾及的看着身后。
就在安夏北把金银花给的饼干都塞到嘴巴里,干涸的咽不下去四处寻找水时,那个恶魔般的管教大摇大摆的带着两个打小报告的女犯人从门口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