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提裙蹲在小女孩面前,直视着小女孩的眼睛,问:“小妹妹你好,我叫莫言。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叫程思宁。”小女孩的笑容淡淡的却很真诚。
“思宁你愿意跟我们走吗?”莫言真诚地问。
程思宁很是惊讶,看向楚凌云。
莫言转头看着楚凌云,问:“相公,思宁跟我们走好吗?”
楚大爷很给力地点头,“只要她愿意。”
“你愿意吗?”莫言再次征询程思宁的意见。
程思宁给神仙似的叔叔阿姨认真地磕了头,收拾好东西在前面带路。
程思宁的家不大,很朴实的一家。推开虚掩的大门,莫言闻到一股异味,稍一想倒也明白了。定是她双亲的尸体停放多日开始腐烂了。
待程思宁推开另一间虚掩的厢房门时,入眼的情形让她震惊了。摆放着的不仅仅是她的双亲,还有其他两具稍小的。
“这是……”莫言吃惊地问。
“我爹娘还有两个姐姐。”陈思宁却很是镇定。
莫言依偎在楚凌云的怀里,没想到程思宁如此小小年纪却遭如此变故竟然还能挺得住。莫言却没发现楚凌云一闪而过的蹙眉。
搂着莫言的肩膀安慰着,“我们先回去吧,我会让人来好好料理的。”
“思宁,我们走吧。”莫言拉过程思宁。
程思宁也不言语,只默默地由莫言牵着走。
回到客栈掌柜的早就在小院候着了,见到他们回来,连忙迎上来,“楚爷,你们回来了。我让下人们备好了热水,可以沐浴了。”
楚凌云点头,“言儿,你先去沐浴,休息会儿。等吃饭了我再叫你,我交代点事。”
莫言在掌柜的的目瞪口呆中带着程思宁进了房。刘齐函是从没见自家主子这么温柔地对着一个人,看来传说中夫人是爷的心头肉是真不假啊。
“你去查查那个孩子。”楚凌云交代了让刘齐函安葬了程思宁的家人顺便让他往深处查了查,因为他发现程思宁的家人是中毒身亡,而不是什么突然暴毙,更不是她克死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竟然遭此横祸说没点故事谁都不会信。
晚上刘齐函带回了消息,楚凌云叫上莫言一起。
“我按照您的提示查了一下,发现真的有情况。”刘齐函抓起茶杯咕咚灌了一口茶继续着,“早在八年前这程姓一家从云城搬来,那时候程思宁还是个奶娃娃。程思宁三岁的时候程家来了一个和尚,看着程思宁就说她是天煞孤星,注定会克死她的家人。”
“胡说八道,哪有什么天煞孤星的,我就不信。”莫言最讨厌别人故弄玄虚,那和尚肯定是讹程家钱的。
楚凌云点头,“程思宁的家人是被毒死的。”
莫言惊呆,“看他们家也不像是有钱人难道是仇杀?”
刘齐函暗地赞叹,他们夫人果然是聪慧。上下一联系就想到了,还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也难怪见过夫人的弟兄们对夫人赞不不绝口,以前他总是觉得他们太夸张,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啊。“程思宁还有个孪生姐姐。”
“不像啊,他们的尸体我都看了的。那两个的身形怎么看都比程思宁要高,起码得大两岁。而且我刚刚发现思宁的眼睛会变色,她自己也没注意到。”
听到莫言的话时刘齐函喃喃道:“这就对了,这就能说得通了。楚爷,这程思宁怕是星魂皇裔!”
莫言差点从椅子上滑落,自己怎么总是和皇家扯上关系,这一不留神又救了一个皇裔。
楚凌云瞪了一眼一惊一乍差点吓到莫言的刘齐函,“好好说。”
接受到主子凌厉的眼神后,刘齐函缩了缩脖子,是他太激动,差点吓到夫人。“这程家家主原来是皇室护卫,八年前不知何故突然离开云城来到这里,如果说程思宁的眼睛会变色那就是程家从皇宫带出来的公主没错了。”
楚凌云明了的点头,莫言一头雾水,“但从她的眼睛就能看出她是皇室公主吗?那也太离谱了吧。”
楚凌云柔声解释,“星魂皇族每一辈都会出一个紫眸圣君,就是说只要是紫眸的必定会当上皇帝。可这一辈已经有一个紫眸的太子盈了,再出一个岂不是一山二虎?”
莫言了然地点头,“所以出于弱势的思宁就被她娘送出宫了?哎,生在皇室也是一种悲哀,不过好在她有一个爱她的娘。”
“程家家主确实是有一对孪生女儿的,只是出生时夭折了一个,当时宫里传出的消息也是兰贵妃娘娘诞下一名死婴。当时这件事还被皇后抓在手中说兰贵妃诞下死婴是为不详之兆,兰贵妃被夺了封号降为妃。从此万妃心灰意冷渐渐地失去了皇帝的宠爱。”刘齐函继续补充。
莫言点头,又是一部宫斗血泪史。“那现在万妃还好吗?”
刘齐函恭敬地回答,“宫墙内的女子无所谓好与不好,没了皇帝的恩宠日子自然大不如从前。只是没了皇帝的恩宠也不会招人嫉妒,这也未可知。”
莫言深感赞同,只是可怜了思宁,小小年纪便与母亲分离,还要遭此变故。“只是思宁是怎么逃过这一劫的呢?既然是要灭口没道理单单留下她啊。”
刘齐函摇头,“不是单单留下她,而是中毒后自己又醒过来了。”刘齐函把搜集到的情报一一道来,原来程家满门暴毙后有人报官。官府派人来查验,说是突然暴毙,正准备拉出去乱葬岗呢程思宁就醒了,把一行官兵吓得半死。后来被坊间传言添油加醋地船舶她天煞孤星的由来又被翻了出来,这也是没人敢买她的缘由了。
莫言觉得好笑明明是程思宁天赋异禀嘛,却硬生生被说成是天煞孤星。也可怜了她小小年纪要经受如此多的磨难,好在那孩子也还坚强。
“相公,你相信思宁是天煞孤星吗?”莫言怕楚凌云有顾忌,毕竟他和程思宁一样不幸。
楚凌云摇头,“难道你相信?”他记得莫言说过她们那个时代凡事都讲究科学依据,没有鬼神之说的,克亲人更是无稽之谈。
感激地抱着楚凌云的腰身,“老公,谢谢你。”
回答莫言的是一个热力十足的长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