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会这身打扮?这要是被王爷知道了……”
灵子墨愣了一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马上又恢复了正常,瞳眸微眯,说出的话竟有几分警告的味道,“只要你不说,默哥哥是不会知道的,倘若默哥哥真的生气起来,我是无所谓,但对你,好像一点好处都没有吧。”
德子嘴角微抽,这凌姑娘是怎么了?怎么又开始威胁人了?
看着德子站在门前苦着脸发愣,灵子墨眼眸低了低,又道:“你不是说默哥哥让你来拿衣服吗?还站在那干什么,快点拿呀,要是让默哥哥等急了,我可不负责救你。”
闻言,德子快走几步来到衣柜前,看着眼前这凌乱的景象,竟是让他满头黑线,他偏头看向灵子墨,“姑娘,这……”
灵子墨嘿嘿的笑了两声,摆了摆手说:“哎呀,我就是过来找点东西,不小心就翻乱了嘛,你一会叫人进来收拾一下就好了。”
德子怔怔的点头应和,直到他拿着衣服走出去,却还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见德子走了,灵子墨长吁口气,‘嘶啦’一声,手里的枕头被她扯了个两半,翻出里面的一小包药粉,却是有些忧心的皱了皱眉。
这药不知在这放了多久,默哥哥体内一定或多或少的稀释了这髓心散,毒效虽浅,但若长久留在体内总是有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去找解药。
新鲜的蛇草,该死,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毒,那蛇草,鬼知道它长成什么样子,看来只能去那仙人岭找百草仙了。
灵子墨抓着被她撕碎的枕头往外走,出门刚好遇到迎面而来的青竹,她把手里破碎的枕头往青竹手里一塞,“姐姐把它扔了吧,默哥哥房里需要一个新的。”
青竹愣愣的抱着怀里的枕头,直到灵子墨从她身边走过,她才慢慢回头。姐姐?她刚才是叫她姐姐么?……
浴房门前,德子想了一路,终于想到他觉得不对的地方是哪里了。这凌姑娘,从这次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絮园,而王爷住在絮园这么久,也从来都没有让她来过,可今儿,她怎么像走城门似的就进来了呢?
秦恭默穿好衣服后,德子跟在他身后静静的走,越想越觉得今天的凌姑娘不大对劲,“王爷,奴才刚刚去帮您取衣服的时候,在您房里见到凌姑娘了。”
闻言,秦恭默脚步一顿,眉心倏地一紧,“她怎么会去?”
“奴才也在奇怪,她好像是说要找什么东西,不过,奴才总觉得今日的姑娘怪怪的,而且,她还穿了一身男装……”
话还没说完,一阵清风飘过,眼前哪里还有秦恭默的影子?
絮园,一道墨蓝色的身影瞬间闪进,一甩衣摆,大步踏进门去,床头,除了那白色的药瓶,竟是连枕头都不见了,眉心一蹙,“这丫头,当真是为了这瓶药而来。”
重叹一口气,转身,却又被他看到了那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柜,凝着那大红色的新娘装许久,秦恭默猛地一惊,大步跨到柜子前,去翻那红袍下面的东西。
眸光越来越暗,而那凉薄的唇,却是慢慢的扬了起来,没有了,他秦家银号的令牌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