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愁抿嘴不语,白筱语干过惊天动地的事情不少,首先,光是自己单独开创店铺的这件事,早已经成为家喻户晓的事实。白筱语的光荣事迹尤为在贵族们流传,每日足不出户的姬芮雪,自然对这个人有些印象。
“想不到竟然是白家的人偷了公主的簪子。”
“白家大小姐据说特别爱财,想必这个簪子价格不菲,就动了财心吧!”
“估计是早就窜通好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白筱语佩服这帮人的脑洞,她和兄长连公主的簪子都不知道长啥样,怎么可能有偷的道理?这也太能诬陷了吧?
白筱语刚想这么说,只见白墨愁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簪子,只见那个簪子通体雍容,右侧有几缕花瓣,点点凤尾在头,端的是飘雅出尘。
姬芮雪见到那个簪子,眼睛霍地一亮,微微翕动嘴唇,目光转向了白墨愁那边:“这位公子,能请您把簪子交还于本公主么?这很重要。”
白筱语瞠目结舌地偏过头,看公主这架势,毋定是她的簪子。可问题来了,自己的兄长是什么时候把簪子拿的过来?又是什么时候把自己拖进水的?这下子,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白墨愁似笑非笑,看到白筱语那吃人的目光望了过来,一顿:“这个簪子可以归还于公主您,本来是偶尔从小贼那里捡来的。”
公主身边的丫鬟轻嗤,语调也阴阳怪气:“白家大少爷也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你用这么荒唐的理由捡到簪子,为何在刚刚楼下的时候不好表态,非得我们公主过来你才辩解,这也实在是忒…”
“公主就是这么教下人的?”白墨愁浅笑出声,没头没尾的话让人捉不着头脑。
“敢问公子是什么意思?本公主的奴婢有何…”话说一半,姬芮雪突然明白过来什么,好看的眉头敛黛了起来。
“想必不需要本公子教一教就好?”白墨愁墨黑的眸子内敛着一丝凛然,折扇漫不经心地支起了下巴道。
“你什么意思?我们公主不需要你这个小贼来教训?”丫鬟愠色而视,一旁的姬芮雪插声了。
“住口。”姬芮雪突然轻声呵斥:“白家大少爷是朝廷命官,在太傅那里占了一席之地,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白墨愁是不能被奴婢给批评的,若不是姬芮雪和这个丫鬟感情好,有可能真要如了白墨愁的愿,把这个奴婢给杖毙了。
姬芮雪歉意地看了过来:“还望白大少爷不要跟一个丫鬟置气,本公主会亲自处置她的。”
“公主您太见外了。”白墨愁浅笑,慢悠悠道:“这个簪子真是本公子从贼那里捡来的,按道理来说,太皇太后这个簪子给下任公主的意思,不用本公子说,您也知道吧?”
姬芮雪一愣,掩饰不住自己的讶异,望着白墨愁时,目光突然深邃了几分。相传白墨愁心思缜密,这果真没错!
“赶问白大少爷是从哪里知晓的?”即使看不清姬芮雪的真容,也知道这个德阳公主慌了。
白墨愁似笑非笑:“本人不才,只是太傅多爱跟本人说话,大抵知道些,这个是让公主亲自择夫的簪子,无论身份、地位、权贵如何,都要娶你做驸马。”
众人哗然,就连带着白筱语,都转头看了过来,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兄长为何有这个簪子,可若真如那样…大哥就得被迫做驸马?
姬芮雪长提一口气,沉默了片刻:“还望白大少爷忘却此事,就当这个簪子是贼人所丢,皇宫里也不会有人找你茬。”
“那可真是荣幸之至。”白墨愁笑意盈盈地把簪子还给了姬芮雪:“还望德阳公主说话算话,毕竟…本人不想再碰到贼人了。”
白墨愁的轻声细语,让姬芮雪语气一噎,看向他的目光也变了几分:“是的,本公主真不想再碰到小人了。”不知为何,姬芮雪把“小人”二字咬得极重。
众人听到择夫这件事,熙熙攘攘地议论了起来。待姬芮雪走后,神经兮兮地看了一眼白墨愁,也跟随着公主一并走了。
“大哥,你要怎么收拾烂摊子?”白筱语觉得这位兄长隐瞒她的事儿有很多,比方说什么从哪弄到的簪子?又怎么有的贼人?德阳公主为何来此地听戏?
白墨愁俨然没有一一道来的意思,只是站起了身:“今儿个戏场子收了,回府吧。”
“哦。”白筱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被公主这么一搅,也没有什么听戏的兴致,和白墨愁一起草草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