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要认回裴佑庭的事情,办的轰轰烈烈的。
苏凉秋一想到他们的做法,心冷,也觉的他们有些过份,但是,更过份的是,他们直接把请柬送来了名城公寓。
她在看到那一份请柬的时候,下意识的恨不得能把请柬给扔到那个来送的人脸上,可是,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都在想,易家那边之所以会派一个人来送请柬的时候,是不是早就已经猜到他们会把请柬扔出来,所以,才让别人来送的请柬?
不过,好在,名城公寓褚之信不在,他在褚氏集团上班去了,这份请柬,她可以当作从来都没有收到过,她不让他看到,就好了。
苏凉秋拿着那份写着烫金大字的请柬,然后,找地方,藏请柬。
可是,该藏到哪里去呢?
“太太,你在找什么?”阿丽收拾完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在那里不停的转着,就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苏凉秋摇头,“我不是找东西,我是在找藏东西的地方。”
她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到底该藏哪里去,才是褚之信不会发现的地方呢?
突然间,苏凉秋眼角的余光瞄向玄关处的地方,玄关处,有一个鞋柜,还有抽屉,而那个抽屉平常也就放着手套,或者是像是垃圾袋的地方的,或者是从超市买东西回来的那些手提袋放的地方。
平常,褚之信根本就不会碰那里的抽屉,他都是把钥匙扔在鞋柜的上面,换鞋之后就直接进来的。
所以,他最不会,最没有可能接触的地方,也就是玄关处,鞋柜的抽屉。
当然了,凡事也没能那么绝对的时候。
但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她直接把手里面的那红色的请柬放在了鞋柜的抽屉里面,她还不放心的往抽屉的最里面放了放。
关上之后,她心虚瞄了几眼,OK,完全没有任何的异常,所以,他肯定不会发现的,到时候,他们也不会去的,正好。
褚之信下班回来,苏凉秋正挺着大肚子在房间里面溜步,看到他的时候,她浅浅的一笑,“回来了。”
“嗯。”他点头,把手里面的公文包往鞋柜上面一放,手里面的车钥匙一扔,换过鞋之后,就直接走到她的面前,先是在她的额头上面落下一个吻,“今天他乖不乖啊?”
“挺乖的啊。”苏凉秋看到他直接从玄关处过来的时候,她心虚似的松了一口气,蓦然间,她惊呼一声,“他踢我了。”
“是吗?”褚之信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面,“在哪里,我听听”
他蹲在她的面前,头紧紧的靠着她的肚子,蓦然间,感觉肚子的某一处像是凸起,然后,就碰到了他的脸。
他的眼神一亮,“真的动了,他踢我了,他真的踢我了。”
“傻样吧你。”苏凉秋盈盈的一笑,眸光闪动。
她不是第一次胎动了,可是,第一次胎动的时候,他不在身边,所以,他一直都没有感觉到,后来,每一次她的胎动,她一说动了,然后,他再听的时候,肚子里面的小家伙儿就已经安静了,再也不动了。
好几次的时候都是这样,这还是第一次,褚之信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肚子里面的小家伙儿的力量呢。
原来,他这么的有劲儿啊。
踢到他脸上的时候,他都能够感觉到那力道呢。
“你说他在你肚子里面来回踢的时候,你会不会感觉到疼?”褚之信在问她这些话的时候,眼底都带着心疼。
他想到了之前在网上面看到过的一个段子,男人用一分钟就做了爸爸,而女人确用一辈子来做妈妈,男人替不了女人怀孕的辛苦,男人替不了女人生产的剧痛,男人替不了女人做月子里都每晚独自带孩子,身体所承受的负荷,男人替不了女人喂奶时的艰辛,男人替不了女人每夜的频繁醒来,男人替不了女人的太多太多了。
他突然间的就感觉,女人在替男人决定要生孩子的那一刻起,就是真爱你的,深爱你的。
不过,他确在想,他们之间生三个宝宝的话,到时候,受罪的人是苏凉秋。
“不会。”苏凉秋笑着摇头,“他踢你的时候,是有感觉的,但是不会太痛,你放心好了。”
她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心疼自己,但是,怀孕生孩子的时候,虽然辛苦,但是,她不想让孩子以后就只有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连一个兄弟姐妹都没有,多孤单。
再说了,她也喜欢小孩子,也喜欢家里面都是热热闹闹的,多好啊。
“他要是敢让你疼,敢踢疼你,到时候,等他生出来之后,我再好好的收拾他。”褚之信有些恶狠狠的说道。
扑哧--一声,苏凉秋被他严肃的模样给逗笑了,“不是我说啊,他是你的儿子啊,你现在这一副恨的恶狠狠的模样,好像是他是你的仇人一样,你能不能行啊你?”
“能行。”褚之信很是肯定的说道。
他怎么不能行?
他自己的女人,自己都舍不得欺负,以前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但凡她说一次疼的时候,他都是舍不得的,又怎么能让别人欺负呢?再说了,就算是那个别人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啊。
“你啊……”苏凉秋无奈的摇头。
“先生,夫人,吃饭了。”阿丽出声,叫他们两个。
褚之信站起来,拉过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走了,洗手吃饭了。”
洗过手,他们两个开始吃饭,吃饭的时候,褚之信频频的往她碗里面夹菜,就怕她会吃不饱似的。
吃过饭,苏凉秋上楼去换衣服了。
褚之信坐在客厅,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的里面的财经频道,蓦然间,他的手机突然间的响起,他拿起来一扫,就看到了是易家老宅那边的来电。
第一次,他没有接。
第二次,他直接挂断了。
第三次,手机铃声再一次的响起来。
不是都说,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吗?再说了,褚之信都不知道,易家老宅那边一直打电话过来干什么?上一次在名城公寓的时候,他不是和易老爷子之间说的很清楚了吗?
而且,上一次易之卓约着苏凉秋见面的时候,他不是也和他把话给说清楚了吗?
这一次,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电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褚之信听着那手机铃声一直频繁的响,他的眉头一皱,然后,接了起来。
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的温度,“喂。”
“之信,是我,爷爷。”易老爷子在电话那头轻咳了两声,“我今天让人把请柬送到你家里那边去了,我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让你来,我们一家人,可以真正的在一起,不好吗?”
“一家人?”褚之信的黑眸微微的一眯,黑眸里闪过了危险的光芒,“我在你们的心里面还算是一家人吗?我从你们的眼里,你们的话里,我听到的只是利用,只是自私自利,只是你们的冷血。”
如果他们真的把他当作是家人,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提起裴佑庭的这件事情,而且,还让他去参加欢迎裴佑庭回易家的宴会。
知道那个宴会代表的是什么吗?
“之信,我们从来都没有把你排斥在外,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的身体里面流着的是易家的血,你始终是我们易家的孩子,但是对于裴佑庭,我只是知道了他的存在之后,我就不能再让他流落在外,我会让他正式的认他回家,至于他会不会写在易家的族谱,一切都还得看以后。”
“你之所以和我说这些话,就是想让我去参加那个什么宴会?无非就是想要给别人看一种,你阖家欢乐的模样,可是,你别忘了,早在我妈和那个男人离婚开始,早就已经是妻离子散,破碎了。”褚之信抬眸,目光没有焦距的望着远方,似乎她的目光可以透过前方,看到以前在易家生活时的那片景象。
有的小孩子从六七岁的时候才开始记事,但是,褚之信记事的时候就特别的早,四岁时候的记忆是模糊的,但是,在五岁时候发生的事情,他现在早就已经记的一清二楚了。
“咳咳……”易老爷子突然间的咳嗽不断,“之信,其实,爷爷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咳咳……易家虽然是一个大家庭,但是,我就只有你爸一个儿子,而他就只有你一个儿子,在你不回易家的这段日子里,这么大的地方,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呆着,咳咳……尽管会有很多的人来看我,但是我都知道他们报着什么样的心思,之信,不管你信不信,咳咳……”
易老爷子的话突然间的断了,他握着手机的手不由的攥紧,到最后,他听见手机的那头传来管家的惊呼声,“老爷,老爷,阿兰,阿兰,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然后,他就听到管家拿起了电话,和他说道,“孙少爷,老爷突然间的晕过去了,刚刚叫了救护车,马上送他去医院,孙少爷,您也跟着去医院吧,这几天老爷都在很为难,我知道我一个做下人的不该多嘴的,可是,我实是在是看不过去这样了,老爷子的心里其实最疼爱的人,还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