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事与你商量,我有一外室怀了身子,大夫说是男胎,我想养在你膝下。那外室一旦产子,我就把她远天远地送走,绝不会来你跟前惹是非,你也应该给自己的两个姐儿,添个得力的娘家弟弟不是?”
霍二奶奶甩着猩红撒花帕子说:“等你真得了儿子再说吧!”
却说那霍大奶奶被送到申城别院,霍震霆怕她受苦,把喜婆子和紫鹃都打发去侍候她,还把她的一应用具衣物并一白芙蓉浅浮雕鱼匣子的银票都打包送过去。霍大奶奶见到这些东西,只当是霍震霆要休了她,所以把她东西都送过来了,直哭得昏死过去。她直道霍震霆这么久都不搭理她是铁定要休她了,却不知霍震霆是怕惹恼了霍氏长老又来罚她,所以特意让她在申城避一段时间,等这一阵子风头过了再做他想。
霍大奶奶整天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把喜婆子和紫鹃都愁坏了。紫鹃灵机一动,去寻来了正在申城的沈慧珍来劝她。沈慧珍穿着一身遍地桃红撒金花的西式大摆裙来见霍大奶奶。只见霍大奶奶穿着青白色绣菊中衣,神态恹恹地躺在紫檀月洞式门罩架子床上,竟是一点儿生机也没有。
沈慧珍摇了摇镂空雕花香折扇坐在了床边的紫檀木鼓式坐墩上说道:“咱们姐妹算是同病相怜了,我最近也和丈夫闹离婚了!”
霍大奶奶听了这话,终于有了动作,翻过身来问:“你和你丈夫不是在英格丽相识,很传奇地在一起,怎么现在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