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我知道了,你就不要再啰嗦了好不好?”
风月儿不耐烦的打断卜谷柳的话,从小到大对自己都是这么啰嗦,烦死了。
“你这孩子,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每次做什么事情想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否则就得闹翻天。
长这么大了还是老样子,你就不能改改这臭脾气?”
卜谷柳对于风月儿的不满并没有感觉到不妥,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两句,脸上却总是一幅宠溺的笑容。
从小到大自己从内心到行为的宠溺着这个大女儿,却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爱着那个被自己忽略的小女儿。
如今灵儿那丫头既然已经有了好的归宿那她认不认褚高岑这个父亲都已经无所谓了,而风月儿却很需要这个机会。
至少以后褚高岑会全心全意的爱着她,即使风月儿不是他的女儿,只要风月儿不说自己会永远让她做褚高岑的女儿。
风月儿白了眼卜谷柳,大跨步的向别墅走去,留下一脸错愕的卜谷柳。
走了几步发现卜谷柳并未跟上去风月儿转身喊着。
“妈,你到底还要不要走啊?你再不走我就回去了,反正我一个人进去人家也未必会认我,不如回去继续做我三流演员。”
风月儿撒娇似的喊着卜谷柳,话音未落人就已经作势要往回走了。
其实风月儿心里很清楚卜谷柳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她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并没有真的想空手而回。
毕竟比起做个娱乐圈里的三流演员来说她更愿意做个富家千金,衣食无忧。
“你确定你真的要回去?如果你愿意回去做个三流演员的话那就回去好了。
我为了你这么做几乎是赔上了自己的性命,结果你还在这里使小性子。”
卜谷柳毕竟是经历过人世苍桑的人哪里是风月儿这种雕虫小技能够骗得到的呀?
她一眼就看得出来女儿是在跟自己玩心理战,哼,小小年纪还敢跟自己玩儿心眼儿,再修炼些年吧?
既然你想回去那就回去好了,反正我也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妈,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想回去做个名不见经传的三流演员。
妈你也不想女儿再待在娱乐圈里忍气吞生的吧?我什么都听您的好不好?”
风月儿见卜谷柳真的生气了,不甘心的承认着错误。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风月儿不服气的看着卜谷柳,拉着卜谷柳的手臂往别墅里走去。
母女两人的一举一动全被待在监控室的褚高岑看得清清楚楚,本来只是想进去看下最近几天有没有可疑的人过来谁曾想刚进去就看到镜头下那多年未见的人在自己别墅外站着,那张脸是自己日思夜想了几十年的从未忘记过的,而今却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了。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依卜谷柳的无情是不可能会主动上门找自己的。
正欲下楼一看究竟的时候却看到卜谷柳对面站着的小丫头。
那张脸如果不是太年轻了褚高岑几乎以为那就是当年美貌不可方物的卜谷柳。
一时看呆了褚高岑没有仔细听卜谷柳母女说了什么,可他内心已经确定那酷似卜谷柳的女孩儿就是自己的女儿。
算算年龄当年那个孩子差不多也就这么大了,可是褚高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一时也说不上来。
当他回过神的时候镜头里的母女已经不见了,正要走出去的时候却听到门被敲响了。
“老爷,客厅里有一对母女说要见您,您看要不要见她们?”
管家褚叔敲着监控室的门喊着褚高岑,把楼下那对母女要见褚高岑的事跟他讲了下。
听到里面没有动静褚叔静静的待在门外等候着褚高岑的回应。
这些年来他已经把褚高岑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了,如果他不想回话就证明此时的他正处在极度愤怒的时候。
如果有人不怕死的硬是往枪口上撞那就一定会死得很惨。
褚高岑被黑白两道上赐了一个外号,叫‘笑面阎罗’。
只要是听到他笑面阎罗的名号哪怕是他本人不在场所有人都会不寒而栗,从来不会有人在背后议论他除非那人不想活了。
等了半天褚叔还是没有等到褚高岑的回复正准备下去回绝了卜谷柳母女的时候监控室的门开了。
“褚叔,告诉他们我一会儿就下去,好好招待她们。”
褚高岑面无表情的打开门喊着褚叔,语气里明显的客气。
这管家褚叔跟着褚高岑一辈子了,自从褚凌云的时候就在了,对他从无二心,从来都是毕恭毕敬的,褚高岑内心很清楚他是为了老斧子在照顾自己所以对褚叔一向是礼敬有加,本来以褚叔的年纪足以回乡养老了,奈何褚叔早已没了六亲只能留在褚家。
褚高岑欲替他安顿好晚年,让他颐养天年的,可是褚叔却坚决表示工作着生活才充实,否则他就独自离开褚家自生自灭。
出于对褚叔的同情褚高岑同意让褚叔留下不过职务换了轻松些的,做了管家。
之前褚叔一直是褚家的园艺师,褚家所有的植物都是他亲手栽培的。
“是,老爷。”
褚叔微笑着应着,临走时颇有深意的看了眼站在监控室门口的褚高岑。
楼下那对母女分明跟老爷关系不一般,为什么老爷还能如此镇定?
莫非他早就知道会有人来找他?
看她年长的女子面容倒像是二十几年前的柳丫头,可是为什么柳丫头不与自己相认呢?
而柳丫头身边带着的女孩像极了当年的她,只是那眼神却夹杂了太多东西,并不清澈。
那言行举止间更是与当年的柳丫头有天壤之别,容貌总是骗不了人的。
只肖一眼他就看得出来,那女孩是柳丫头的,据说当年柳丫头离开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莫不是这孩子是?
褚叔不敢再往下想了,摇摇头甩掉那不该有的想法下楼去,来到客厅里向卜谷柳母女传达了褚高岑的话欲离开时被叫住了。
“褚叔,我是柳丫头呀?您不记得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