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决他之前,他先制住了那个家伙。
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家伙,当锋利的匕首抵在他的咽喉上,他不敢再挣扎了。
“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要去哪里?”莫如风压低了嗓子,问道,“干脆点回答我,或许你还有一线生机!”
那个家伙在犹豫。
莫如风手中稍微用劲儿,那个家伙只觉得一阵刺痛从咽喉传到全身,血液顺着匕首缓缓下流。
“我们…去炸三峡大坝!”那人哆哆嗦嗦地说,“我只是来帮忙的,庄总让我们干的!”
“庄晓月?”
“三峡大坝坚固异常,你们怎么炸?”莫如风冷冷地问道。
“庄总有一枚小型核弹!”那人声音抖得厉害。即便是无恶不作的流氓混混,即将被一把匕首扎破咽喉的时候,也会有对死的恐惧。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愿意跟着庄晓月卖命?”
“呃,庄总是维斯人,她许诺…事成之后带大家去维斯北海道定居,她给…我们的账户上打入了一笔钱…当然,还可以和她…睡觉,她那方面非常…精湛!”
莫如风心中冷笑了一声,这家伙居然用了“精湛”一词。
该问的都问过了,莫如风没有一丝犹豫,手中陡然加力,锋利的匕首切断了那人的脖子!
解决了这些人之后,他缓步回到篝火边,在一个打呼噜的汉子身边躺了下来。
这些人想着有三处暗岗,心中踏实,哪会担心有人偷袭?一个个睡得正香。
莫如风心中微微冷笑,手中匕首缓缓向身边这个打呼噜的汉子咽喉移动。
“唔…”
锋利的匕首切入那汉子的咽喉的时候,鼾声骤然停止,他的眼睛倏地睁开,但没过多久,眼中的光芒慢慢熄灭。
“七个!”莫如风松开捂住他嘴巴的左手。
稍停片刻,莫如风又把身体挪了挪,靠近另一个流着络腮胡的汉子。
依然毫不费力,络腮胡被割断了咽喉。
“八个!”
接着,莫如风又干掉了另一个年轻的家伙。
“九个!”
到此时,莫如风身边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人了。
但数字不对,应该还有一个男人才对呀?莫如风暗自纳闷,却不动声色地环视左右。
正在此时,一个人从那顶帐篷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莫如风半靠在石头上,用眼光斜视着那个一边走一边穿衣服的家伙。
“大熊,轮到你啦,今晚最后一个!”那人一边往莫如风走来,一边低声呼叫,“庄总今晚给力啊!神仙一般的享受,快去吧!”
那家伙摇摇晃晃地走来,忽然低头,“咦,怎么这么多血?”
刚说到这里,莫如风手一挥,手中匕首划过一道寒光,插入那男子的咽喉。那男子手捂住咽喉,缓缓地倒了下去。
几乎同时,莫如风纵身跃起,往帐篷口扑去。
帐篷一抖,一个人影翻身坐起。
帐篷中人影晃动,帐篷剧烈摇晃。
陡然,帐篷飞起,远远落到一边,帐篷里的人也停住了。
莫如风双手各持一把手枪,枪口顶着那个不着寸缕的女人。
篝火爆了一下,火光映着庄晓月的脸,她的脸上带着怨毒,“莫如风,又是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莫如风右手的枪口顶着庄晓月的太阳穴,左手扯下帽子,扔在地上。
“你们的阴谋诡计不会得逞!”
“我们有什么阴谋诡计?”
莫如风不去理她,眼光扫了半圈,最后停留在她身边的黑色的手提箱上,“核弹?”
庄晓月的脸抽搐了几下,“莫如风,我不论干什么,你都会阻止,你死后会下地狱的!”
莫如风笑笑,“那对我来说,还很遥远,但对你来说却近在咫尺!”
篝火的火苗再爆了一声,火光变弱。
“你我只见,恩怨太深,我们一起生活了几年,我给你一个机会!”莫如风的身影像一座山矗立在庄晓月的面前。
“什么机会?”庄晓月眉毛一扬,“我会让你后悔的!”
莫如风把两把枪都顶着庄晓月的头,她的面孔看起来非常丑陋。
“老实告诉你,这两把枪,其实只有一把枪里有子弹,”莫如风冷冷地说,我把两把枪同时抛到空中,咱们去抢,你若能抢到有子弹的那把,你就活了,你若抢不到,你也可以死得心安理得了!”
“此话当真?”庄晓月问道,睫毛抖了一下。
“当然!”莫如风一脚踢出,踢在地上的一把手枪上,那把枪远远第地飞入了草丛中,“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有用的。你这种****,就喜欢耍个小聪明,我只要稍微留意,你岂能得手?”
“准备好了没有,对了,我该叫你桥下惠子小姐,还是桥下队长?还是庄晓月女士?”莫如风盯着庄晓月,嘴角露出一丝嘲笑,“我一向比较尊重你的!”
“你那不是尊重,是愚蠢,”庄晓月冷哼一声,“好了!你放马来吧!”
话音未落,莫如风双手一扬,两支手枪高高飞上天空!
庄晓月和莫如风同时纵身跃起。
庄晓月的身影轻盈,加之身上没有负担,纵起的速度居然比莫如风要快一点。
一声冷笑,两把枪都被庄晓月抓在了手中。
当两人的脚落到地上的时候,庄晓月一左一右两支手枪都顶在了莫如风的头上。
“蠢货,到什么时候都是蠢货!”庄晓月冷笑道,“你虽然杀了我所有的人,但我依然能杀了你,然后去炸毁三峡大坝,大坝一旦溃堤,龙朔便会乱成一团糟,你们完了!”
说罢,她扣动左手中的手枪扳机。
“卡”的一声轻响,空枪。
她果断扔掉左手那支空枪,右手中的手枪枪口顶着莫如风的头,再次扣动扳机。
又是“卡”的一声轻响,依然没有子弹。
“啊?”庄晓月这时才呆了。
一柄长刀,映着火光,反射着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