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苑正窝在房里看书,叶凌过来敲门。
“叶凌吧?进啊,这么客气干嘛?”
叶凌闪了进来,满脸堆着笑。
“姐!”叶凌咧嘴一笑,叫的挺甜。
叶苑白了他一眼,放下杂志,慢悠悠的说:“说吧,什么事?”
“哎?不愧是我姐,就知道我有事!”叶凌一乐,坐到叶苑的身边,帮叶苑捶肩膀。
叶苑扭着:“哎呦,你有事就说,捶的疼死了!你这哪是帮我解乏?整个一折磨。”
“这个……我,那个……不太好意思,嘿嘿!”叶凌这个那个半天,没说明白。
“傻里吧唧笑什么笑,快说吧!”叶苑笑着嗔怪。
“姐,我谈了!”叶凌憋了半天,蹦出一句。
一听这话,叶苑“啊”的一声,掰过叶凌的脸,仔细的看着。
“哎呀,看什么看。我谈了。你不懂啊?”叶凌又是不好意思又有些不耐烦。
“谁呀?跟谁啊?”叶苑催促着问,心里特别开心。
叶凌脸微微一红,有点扭捏:“你认识的。”
“我认识?谁啊?”叶苑听见这话,眉头一皱,脑海里开始迅速的将自己认识的女孩名字列了出来。
“刘一佳。”叶凌说。
“什么?她?”叶苑惊讶的不得了。
“怎么了?”叶凌对叶苑的反应很是不满。
“叶凌,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还是我耳朵出问题了?”叶苑一下子坐直身子,疑惑的看向叶凌,她在想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难道自己真的因为抑郁症产生了听力障碍?
“你没听错,我也没跟你开玩笑。我和一佳,嗯……谈了!”叶凌说这话时,他有点违心,虽然他同刘一佳的关系并没有到“谈了”这一步,但他是有意将关系说的亲密一些。
叶苑听完叶凌的话,想了片刻,摇摇头:“叶凌,别怪姐多嘴。姐觉得,一佳,她不适合你,啧,你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好好的谈一场恋爱!”
叶凌和刘一佳之间的暧昧,叶苑早就看出了一丝端倪,但最近她自己烦的不行,也就没心思去管这两人了,只是没想到他俩竟然来真的了,她心里不免有些懊恼自己太大意,也有些怪刘一佳,怎么竟然没跟自己说过,毕竟叶凌也是自己的弟弟呀。
叶凌奇怪的看了一眼叶苑:“姐,没想到你还这么迂腐啊?还门当户对?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讲这个?真讲门当户对,你跟姐夫今天还能凑到一块去?再说了?刘一佳怎么不适合我了?那你倒是说说看,什么样的女孩子才和我是门当户对呢?”
听叶凌提到雷涧明,叶苑老大的不开心:“提他干什么?不错,我跟他就是门不当户不对,所以现在才闹到离婚的份上。我这前车之鉴,你也不学着点经验?小心跟我一样,阴沟里翻船!”
知道自己戳到了老姐的痛处,叶凌吐了下舌头,笑笑又腆过了脸去:“老姐,别生气啊,我这也是实话实说。”
叶苑“哼”了一声,佯作生气:“我就知道,一说这个你肯定来火,正爱的死去活来呢,哪容得别人泼凉水?是吧?实话跟你说吧,你跟谁结婚,我都没意见,但是我不能保证咱妈也没意见!你敢保证吗?妈对你期望值那么大,你就忍心在婚姻的事上让她别扭,有我一个就够她受得了!你还给她添堵。”
“哎,所以啊,我这不是先来征求你意见了吗?老姐?我亲爱的老姐,你就给把个脉?给点看法?”见叶苑没跟自己生气,叶凌觉得有戏,便缓了口气,带着些许撒娇的味道。
叶苑叹口气:“我跟你讲了啊,这事,老妈肯定不会同意。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一直对刘一佳念念不忘。但叶凌啊,有时候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真的只能写在小说里看看而已!我就问你,你和刘一佳结婚了,那开心怎么办啊?”
“这还用问?我会拿开心当成自己儿子一样看待的。”叶凌毫不犹豫。
“说的轻巧!你以为养一小孩,就跟养小乌龟一样,搁点小鱼小虾,再换换水晒晒太阳就行了?每年还有一个冬天的冬眠期,不吃不喝?”叶苑白了叶凌一眼,对他那种轻飘飘的回答很不认同:“叶凌,你太天真了。多一个孩子,就多一份承担,你要对这个孩子的未来承担。更何况,这孩子还不是你亲生的,你要付出的比亲生孩子更多。关键是你对他再好,等他长大了,他都有可能拍拍屁股去找他的生父,血浓于水嘛!”
“这个我知道,但我会对孩子负责的,他毕竟很无辜。至于他以后怎么选择,我都尊重他。”叶凌听了叶苑的话后,很诚恳的说。
“你是我弟弟,我相信你的人品。但是叶凌啊,照顾这个孩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回头你和一佳再有了自己的孩子,开心的存在,始终会有影响的。有些事,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很难。而且,就算爸妈能接受刘一佳,他们能接受开心吗?毕竟开心的父亲沐春还在世,活得好好的,两人虽说离婚了,但你知道的,为了开心,闹的不成样子。要是刘一佳当时做B超说是男孩,他们俩现在可能还没离婚。就是现在,沐春家不还是在积极争取开心的抚养权吗?这个你比我清楚!”叶苑苦口婆心。
看叶凌没说话,叶苑想了想又说:“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妈那边……我真的不建议你去冒险!”
说完这话,叶苑就拿起杂志看了起来,表面上在看书,其实在拿眼偷偷的瞄叶凌的反应。
只见叶凌很是懊恼的低着头,一言不发,似乎是相当纠结。
晚上,雷涧明过来吃饭完。最近他跑的相当勤,每天晚上只要没事,肯定过来吃饭,然后吃完饭,还要喊上叶苑一起出去溜达溜达。叶苑的情绪也好了许多,只是还不愿意搬回去住,估计是心里的阴影还没完全消弭。
重要的是,雷涧明不知道,叶苑的心里,还有一个陈爱迪突如其来的横亘其中。。
叶凌瞅着空儿,一把拉过雷涧明拖到阳台上,很小声的说:“姐夫,我跟姐说了。”
雷涧明没反应过来,随即想到肯定是说的刘一佳的事,轻声问:“她同意了?”
“她不赞成。”叶凌叹口气。
“这也不怪她,确实,刘一佳的情况比较特殊。”雷涧明说道。
“她倒没说不同意,就说我妈肯定不会同意。”叶凌小声嘟囔。
雷涧明看了一眼身后的客厅,一家人都在忙活着端菜端碗准备吃饭,没人在意他俩正躲在阳台上嘀咕什么:“哎,那你还准备跟妈说嘛?”
“你说呢?被我姐这么一说吧,我真没底!”叶凌丧气。
雷涧明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那你姐怎么说?”
“她说开心比较难办。毕竟不是我的孩子。”
“就是啊。这个孩子的问题很难办的,她结过婚这个,倒也罢了,这孩子,才是重中之重,最难的地方。你搞法律,你知道的。”雷涧明点头。
这时,屋子里的叶苑喊他俩过来吃饭。
叶凌烦躁的抓抓头发,焦躁不安的说:“我该怎么办,姐夫?”
“要不,你跟妈说一下,试试?”雷涧明拉开阳台的移门,朝屋内跨去。
“她要不同意呢?”叶凌追问。
雷涧明回头,说道:“同意不同意,你都得试试吧?要不还能怎么办?”听到这话,叶凌吸了口气,捶捶脑袋,跟着进屋了。
这顿晚饭,叶凌吃的索然无味,他满脑子在想着怎么和戴璟说。犹豫来犹豫去,他还是没这胆量。
倒不是怕戴璟生气,他是不想不敢去面对戴璟不同意的结局。如果戴璟不同意,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那边,雷涧明掏出刚给叶苑买的Iphone5手机,据说还是托人从香港带回来的,在给她介绍怎么用怎么玩,这边戴璟和老公叶安成正讨论公司最近一笔业务上发生的差错,饭桌上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只有叶凌一个人闷着脑袋,吃着饭,心不在焉。
想来想去,他决定暂时将这事压着,慢慢同戴璟做工作。他想,雷涧明说的对,最大的难点,就是刘一佳有个孩子,说让刘一佳将开心的抚养权给沐春家,这几乎不可能,拼死保下来的孩子,她怎么会轻易就撒手呢?但是,让个性向来强硬的戴璟凭空接受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这同样是没有可能。
而且,刘一佳的话放在那边,前提得是叶凌的家人接受她,如果戴璟就不接受,刘一佳也不会接受叶凌。
想到这些,叶凌觉得头都要炸了,那边雷涧明和叶苑的嘀咕声,这边戴璟和叶安成的分析声,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百二十个分贝的噪音。
喝完汤,叶凌丢下一桌人,自顾自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倒头大睡,第二天一大早,便早早去了事务所。
戴璟问他回不回来吃饭,他一口回绝,说有事,结果一个上午在事务所里,都坐立不安,心烦意乱。
陈爱迪休假完毕上班后,叶苑怎么看到他,都觉得很别扭,她有些后悔,后悔在丽江自己和他见面吃饭,还一起到处玩,除了没亲嘴上床,就跟一般的情侣也没什么区别了。
叶苑那个开客栈的同学,以为她碰上了艳遇,叶苑都没好意思说,那是自己的上司。
而反观陈爱迪,跟没事人一样。公事依旧公办,很是淡定,约过叶苑吃两次饭,叶苑都没同意,她觉得很纠结,觉得自己这样,也很对不起费尽心思哄自己开心的雷涧明。
这天,叶苑刚到班上,缪妙就喊她过去。
看见叶苑进来,缪妙嘱咐她关上门,反锁好。
叶苑奇怪,这不是缪妙的风格,更何况是班上,要反锁门干什么。
缪妙让叶苑坐下,很认真的开始了下面的谈话。
“叶苑,你凭心说,我对你怎么样?”缪妙问。
“很不错啊,缪总监。”叶苑如实回答。
缪妙叹口气,看了叶苑一眼,说道:“你,跟陈爱迪,是怎么回事?”
叶苑愣了一下,她知道丽江之行可能暴露了。这也难怪,两人差不多时间休假,还都去了同一个地方,连带给同事的纪念品都差不多,怎么不招人怀疑呢?
“我和他,没什么特别关系啊。”叶苑挺心虚的。
缪妙没吱声。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
过了一会,缪妙缓缓开口:“陈爱迪跟我一样大,三十六岁。谈过无数个女朋友。光我见过的,就不下五个。你觉得,这样的男人,值得相信吗?工作上,你跟他走多近,都没关系,但是私底下,还是离他远点。不管他个人生活情况如何,但你是有家庭有婚姻的人了,公司里惹的满城风雨的,并不光彩。”
叶苑想说些什么,但一看缪妙的表情,她就觉得心虚理亏,无法解释无法辩解。
“叶苑,听我的劝,陈爱迪,迟早要出漏子。你离他远点。”缪妙语重心长。
回到自己办公室后,叶苑愣了很久。
这天晚上,叶凌回家吃饭,饭桌上,戴璟看着儿子奇怪的说:“叶凌?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吃饭的?早上不是说中午有事的吗?”
“事情办完了。回来陪陪你们。老姐不是心情不好么,姐夫关照我多陪陪她。”叶凌心不在焉的说。
“哟!那我可谢谢你啊,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陪我们吃顿饭。平时可是请都请不回来的啊。叶苑,还是你面子大。”戴璟莞尔。
叶苑笑笑,低头吃饭,她还想着缪妙上午同她的谈话。
父亲叶安成一直没有说话,在这个家里,他永远属于配角,回家时间太少,跟叶苑和叶凌也缺少沟通,再加上满脑子工作中的事,那边戴璟娘仨说的什么,他十有八九没听进去。戴璟常说他是就算人回家了,脑袋还留在班上继续运转着。
“嗯,对了。叶凌啊,最近,有没有时间呢?”戴璟吐出嘴里的鸡骨头,说。
“干嘛?”叶凌一边喝汤一边含糊的问。
“能干嘛?你说呢?老大不小的人了,个人问题也不考虑一下。”戴璟白了一眼叶凌,又看看叶苑。
叶凌愣了一下,心想我正为这事烦着呢,你还来提。于是不耐烦的说:“你看,我就不愿意回来吧,一回来就扯这个!”
“那我不扯这个还能扯哪个?哎,我跟你说,上次,我看到李副市长的女儿了,也是搞法律的。你要有空,改天正好一起吃饭,人家小姑娘可对你仰慕的不得了呢!”戴璟笑着说,意味深长。
“是不是那个李蔓婷啊?”叶苑插嘴问。
“小苑你认识?”戴璟惊讶。
“不是很熟,公司为法律上的事找她们事务所代理的,见过一次。据说也是律师界的一颗新星啊!后起之秀。叶凌应该认识吧?”叶苑看向叶凌。
“那你觉得怎么样?”戴璟好奇的追问。
“什么怎么样啊?我看不错啊,漂亮身材好,看起来也很乖巧,气质也不错。可重点不是我啊!”叶苑说着,看了叶凌一眼。
戴璟笑了起来:“我也觉得不错。哎,叶凌,考虑下?”
叶凌憋红了脸,没吱声。
“你看你看,一说这个你就闷不吱声了。平时那么多话哪去了?幸亏是做律师的,靠嘴吃饭呢。”戴璟对叶凌的态度十分不满。
“妈……我讲过了,暂时不考虑。”叶凌不耐烦。
“那你倒说说,打算什么时候考虑。”被叶凌的态度激怒了,戴璟老大不高兴的,很不满的搁下手里的筷子。
“妈……”叶凌带点哀求的意味。
“别叫我妈,这事催你不是一次两次了。给你介绍了十七八个,你一个都不去见,那好,你说你自己谈,那你倒是带个回来给我看看呀!影子都没有一个,还不让人介绍,叶凌啊,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还是……还是……你还是有什么说不出来的?你倒是跟我讲清楚!”戴璟气愤的说。
叶凌没吱声。
叶苑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胳臂肘。
叶凌还是没动静。
过了一小会,仿佛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叶凌才抬起头来:“妈,不瞒你,我确实谈了。”
“啊?真的?你谈了?”戴璟一听这话,又惊又喜。
“是,但我先跟姐说了,姐说,你不会同意。”叶凌挺老实的。
“你这丫头!”戴璟白了叶苑一眼:“为什么啊?小姑娘家庭条件差?哎呀,你知道我可不讲究这些,只要一个你喜欢,二个人品好就行了,家里条件差一点无所谓,咱家又不差,我们的钱最后不还是你们姐弟俩的啊?”
“嗯,不是,不是这个原因。”叶凌为难的说。
“那是怎么回事啊?”戴璟奇怪的问。
“妈,老实给你说吧,那人你也认识。”叶凌憋了口气,说道。
“谁啊?”戴璟很迟疑的看了看叶凌。
“刘一佳。”
“刘一佳?刘……一佳。”戴璟念着这个名字,看向叶苑:“哎?小苑,他说的不是一佳吧?”
叶苑很小心的点头。
“哎?她?她不是结过婚,你上次讲她不是……”戴璟有点语无伦次,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
“离婚了。”叶苑干脆的回答。
“对啊,不是你跟我说她什么有小孩啦?还为小孩子怎么的?”戴璟继续发懵,她想不通自己儿子说的刘一佳竟然真的是叶苑的同学刘一佳,还真是一个人。
“一小男孩。”叶苑叹口气,回答道。
“不行,肯定不行。我不同意!”戴璟回过神来,勃然大怒,语气坚决。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谈对象结婚给你抱孙子的嘛?”叶凌小声的说。
“是啊,我是希望你谈对象结婚好让我抱孙子。可是我没希望你去谈一个结过婚的,还带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的人啊?这孙子,也太拣现成了吧?关键还不是你的孩子!”戴璟生气的说。
“这又不是她的错!”叶凌反驳道。
“怎么不是她的错?”戴璟反问。
“一佳有什么错?又不是她想要离婚的!”叶凌辩解道。
“那她当时嫁人的时候怎么不擦亮眼睛的呢?那既然婚都离了,还非要把孩子生下来!离过婚的女人再婚本身就很难,还拖个孩子,这不自己找罪受吗?”戴璟真的快要气晕了。她觉得此刻的脑袋有平时两个大,怎么一贯听话的儿子在婚姻这个问题上一直就和自己别别扭扭的拧巴着呢?想到这,戴璟顿觉火冒三丈。
“我说你们姐弟俩,就没一个给我省心的!”戴璟“啪”的一声搁下筷子,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叶苑,叶苑察觉到母亲几乎是扫射过来的眼神,愣是装作没感觉,确实,戴璟也没说错嘛,自己和叶凌两个,真是够给戴璟堵心了,不过她也确实没想到,自己已经跟叶凌谈的很清楚了,叶凌还敢把这事抖出来。
戴璟看见鼻子眼都不带响一声的女儿,气的牙痒。冲着叶凌说道:“我可跟你说明白了,这事绝对不可能!你别做梦!”
叶凌一时无语,这个场景,叶苑早就跟他预言过了。他也也了解自己的母亲,知道话说到这份上,几乎没商量的余地。
他用乞求的眼神看向父亲和姐姐。
叶苑冲他眨了眨眼,意思自己有心无力。至于他们的父亲,则端坐一边,捧着报纸,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仿佛一个字也没听见。
叶凌要气死了,心想自己找的这两个援兵还真是不得力。他憋的脸通红的,在心里将父亲和姐姐骂了个一百遍。
“刘一佳有什么不好?除了她结过婚?那天底下结过婚离婚的,就不能再结婚啦?”叶凌不服气,继续挣扎。
“刘一佳是没什么不好,之前我还真挺喜欢她的。但她跟谁都好,就是跟你,肯定没可能!”戴璟说完,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朝房间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转头,指着叶凌说道:“你说,你说,满天下的没结婚的好姑娘多了去,你偏找一个结过婚有孩子的回来,这不存心刺激我吗?”说完,进了房间。
客厅里,叶凌气呼呼的站着。
叶苑和叶安成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各忙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