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拿定了主意要离婚。回到家，已是十点来钟，孩子已睡了。
回到卧室，看见书烨也睡着，迷迷糊糊地说：“老公，你回来了，快睡吧！”
孟浩和平常一样，穿了睡衣躺下。书烨手臂马上就搭了过来，搂住他。孟浩也搂住她，俩人搂在一起。
孟浩不温不火地说：“别睡了，醒醒。我跟你谈谈。”
“谈什么呀，人家正睡着。不谈了。”书烨还是迷迷糊糊地说。
“醒醒”他推了她一下。手稍微在她后背上用了一点力气。
她觉得很幸福，这种被他用力拥抱的感觉。她慵懒地说道：
“好好，老公，你说。”
“咱们离婚吧！真的离婚吧！”孟浩在她耳边低沉而有力地说道。
书烨一听不像是在开玩笑。挣脱出他的怀抱，“怎么回事，又胡说这个干什么？”
孟浩坐起身，靠在床头。
“书烨，我没胡说，我是说真的，咱们离婚吧！”说的时候，表情凝重。
“天哪！太过分了，天底下竟出了这种事，温柔地抱着老婆说离婚。真可笑。你说说，我们怎么了，离婚？”
孟浩沉默。
“老公，现在，雅茹已经好了，比任何人都健康，人家情绪也很好，天天乐乐呵呵的。你还惦记她什么呀？你可别这么糊涂了。小玉咱们仨是不能分开的。你别老是用离婚来吓唬我了。我真的受不了。”
“书烨，你冷静点。上次我说离婚是为了雅茹，这我也没瞒你，但这次真的不是，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别误会她，现在我们几乎没什么联系。真的跟她没关系。你在她心里是女神，是崇拜偶像，是疼她的亲人，她不会同意我跟你离婚的。”
“就是啊，雅茹都不会同意的。你说你到底在闹什么啊！我，是不会离的，你，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老公，我爱你，我不会跟你离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矛盾，离什么婚啊！”
“书烨，你实在不离，就得闹到法院上，你，丢得起这个脸吗？我知道你爱面子，你就痛快地离吧，要不然就得上法院。”
书烨震惊了，她完全想不到他会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来。
“老公，你，你这是怎么了，你，你精神不正常吗？”
“书烨，你我不都是自命不凡的人吗？非得把彼此扒得体无完肤吗？留点美好，在我们俩中间。我很怕那种滋味，把你我都弄得面目全非，把我们的婚姻弄得惨不忍睹。别那样，离吧，好吗？”
看着孟浩平平静静地说着，也不像精神有问题。
书烨说：“不，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我为这个家付出的太多了，小玉和你，这个家的一切都是我照料。我甘心情愿地伺候你，到头来被你抛弃，一无所有。一夜之间，我成了瘸腿了，事业再好，也是一条腿走路，我们的家，那么美好，人人羡慕。我为什么要离婚？我经营这个家，花费了多少心血。我是不会离的，你现在是鬼迷心窍了。明天，我就去找爸妈，爷爷，看他们怎么说。”
书烨把婆家人搬出来，因为婆家人对她很好，而且也是门风严谨之家，不可能同意儿子离婚。
“书烨，你，你怎么还不明白。说白了，我念在咱俩真心相爱过，我念在咱们俩曾经相爱并生了小玉的情分上，我希望我们彼此都给对方留个面子。好不好？离吧，给我条生路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书烨看着孟浩痛苦的表情，还是心有不解。
“不，我不离。你是厌倦我了，这不是离婚的理由。我不离。起诉我也没用。”书烨坚定地说。
孟浩终于忍无可忍。
“书烨，你到底要玩弄我到什么时候？你这个整死人不偿命的笑面虎，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怎么了，你在说什么？我对你好，我对你笑，竟然成了笑面虎了？真是吹毛求疵，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浩哥，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刁钻刻薄了？这可不像你呀！”
孟浩痛苦地按着太阳穴，头痛得很。
沉默了一会。
“书烨，既然你这样。你就别后悔，我本来想给你留面子，因为你这人太爱面子，你就为这活着呢。但这是你逼我说的。”
书烨说：“我没做什么，你说有何妨。”
“书烨，你会后悔的。”孟浩停顿了一下，很无奈地说出下句话，其实他是很不愿意说出的。
“白泉山庄，你，还用我说别的吗？”
孟浩没有看她的表情。他不想让她太丢人。
书烨脸色变得煞白。说不出任何话来。
又沉默了一会，书烨说：“浩哥，你不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人。我当这个院长，这两年不免要得罪一些人。小人的话你不要听。不要因为人家的刻意使坏，弄得自己妻离子散的。”
孟浩见她还是在做无谓的挣扎。说道：
“书烨，你还忍心叫我浩哥，呵呵，你把你曾经爱的人玩得够惨。我跟你说，我当然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尤其对我的妻子，我更不会。如果想听那个，我早就跟你离了。你知道吗？我尊重你，我明明知道那是事实，可我还是愿意相信那不是真的，我毫不犹豫地撕了那封匿名信，我跟谁都没说，我连跟你都没说。我做的还不够吗？现在，已经眼见为实了。跟你明说吧，我哥们已经看到了监控摄像，别再继续玩下去了。难道还想让咱俩一起再去看看？”
书烨一听这话，再无狡辩的余地。脸羞得通红。
但是孟浩一直没有看她，他其实不愿让她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书烨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俯卧在那儿。过了好久，她说：
“老公，我，我真的一点都没爱过他。我从来都没对你变过心，哪怕是一点都没变过。我从没爱过他，我就是利用了他的权力而已。老公，你原谅我，行吗？我再也不会那样了，我向你保证。现在就是让我当个最普通的大夫也行啊，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该有多好，我真的离不开你。我从来都没变过心。我一直爱你如初。你说我玩弄你，那真的不是。只怪我的虚荣心作怪，我不想那样，却忍不住还是那样。老公，你是我的理想，我不能放弃你。除了你，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你纯真善良，淡泊名利，如行云流水一般。你就是我心灵里那汩干净的泉水，我不能没有你。我上大学的时候，当我了解了你的人品，性格，心地，你知道么，我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因为在我的人生中，总是在爱慕虚荣，总是在苦苦争斗，还要总是露出笑脸，应付各样的人。虽然只是学生，可我的心却很累，也很讨厌那样的虚荣心、好胜心。但是我却改不了。你知道吗，我是那么爱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书烨连气地说着，这一定是她内心的真话吧，孟浩想。
“烨，我们曾经相爱过。这是真的，我相信。但是现在，真的没法再过下去了。你刚才说的，我都信。可我不会跟一个出卖肉体的人再过下去了。如果你爱他，还能另当别论。书烨，你也不适合跟我过日子，都给彼此一条生路吧！你也说了，我是你的理想。其实这是很飘缈的，我对你来说只是你的一个梦想而已，在天上。遥不可及。人活着需要的是真实，你真实需要的是权力，而我却是最淡泊名利的人。你不了解你的真实需要吗？”
“而我，书烨，我也有需要。我需要一个真实爱我的女人。而不是一个用梦想来爱我的女人。你知道吗，很久以来，我都感觉自己搂着一个美丽的皮囊过日子。你在想什么，你的心飘去哪里，我都不知道，我孤独得要命，总觉得窒息。你，放我一条生路吧，也是放你自己一条生路。要不然，我们俩可怎么过这一辈子。”
“老公，我做的还不够吗？你就不能原谅我吗？我好歹只是肉体的背叛，而你呢，你是肉体和精神的双重背叛。我为了咱们这个家，我都忍了。这还不够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那干妹妹，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雅茹你俩的事，都已经明了。我能原谅你，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不提则可，一提干妹妹，孟浩的火更上来了。心也疼。用手捂着心脏。
“你，你还敢提我妹妹。好，提吧。我本来没想说这个，是你自己要说的。不是你背叛在先吗？摄像头里有日期，你不是不懂吧？我虽然当时不知道，但是我难道没有感觉吗？我爱上她，你能说跟你一点点的关系都没有吗？我妹妹她心疼你，我也觉得对你愧疚，我没给过她任何承诺，你知道吗？她宁愿自己死，也不想伤害你。她遗书里说就希望我好好爱你。如果当时我知道你这样，她还会死吗？你能说她的死，你一点都不愧疚吗？”
书烨开始哭泣。她很委屈，说不出的委屈。
“难道连情人的死都怪在我头上？”她边哭边说。
“不怪你头上，你难道就没有点自责？如果你从没做过那种事，你当然无须自责。”
“那么雅茹呢，我对你们宽容到什么地步了？谁看不出来？可我从来都没说过。”
“书烨，你难道觉得这是爱我吗？如果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你会这样吗？真爱一个人，难道连这都会原谅？”
“老公，看来你是死定心了要跟我离了。好吧，我同意。但是，你必须相信我没有骗你，没有玩弄你。我是真的爱你，而且，这一生我都不会再真心的爱上任何一个人。梦想也好，理想也好，我永远都只爱你一个人。想让我爱上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永远是不可能的。老公，你要永远记得，我爱你。这，我就满足了。我不会有一点点的恨你。真的没有。我们好聚好散吧。”
“书烨，我信你的话。我也会记得的。还有，雅茹只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帮助过我，后来我们都一直刻意回避。我不想你误会她太深，她真的很在乎你。”
“呵呵”“老公，雅茹和我的感情你就不必管了。我明白。我宽容她，不忍心怨恨她，她也不忍心破坏我的幸福。”
书烨又接着说道：“至于你的干妹妹，我也没见过。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好事者，咱们的邻居大婶特地跑去告诉我的，我说你误会了，那是我们的妹妹。我一听就知道了，她是你干妹妹。如果她的遗书上那么写了，我，心也是肉长的，我听你说了，也很难受。抱歉。谁也不是未卜先知。我真的很抱歉。这孩子也太傻了。”
“老公，从前的事别提了。下一步商量商量离婚的事吧。小玉怎么办？”
孟浩赶紧说道：“烨，你得理解我，咱们孟家三代单传，我不能没有小玉。”
说到这里，被书烨打断了，“何况你爱的人还不能再生了，对吗？”
“烨，请你理解。我知道，小玉和这个家，你付出了太多了，我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不好。把小玉的抚养权给我吧，好吗？”
“呵呵”书烨又苦笑了一下。
“老公，我有那么狠吗？我对你什么样你不是说了吗，你会记得的，我永远爱你。浩哥，小玉，我给你。”
“书烨，太好了，我谢谢你。你其实比我更有资格抚养小玉，都是你给她一手带大的。谢谢你，书烨。”
“什么呀，我当然也是为了孩子考虑，虽然都是我照顾，可是你那么疼爱孩子，你为人那么好，你是小玉最安全的依靠，小玉离不开你啊！”
“书烨，小玉也一样离不开妈妈。这样吧，孩子的抚养权归我，我保证孩子上大学之前，我一定跟你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孩子爱在你那住就在你那住，爱在我那住就在我那住。咱们给她更多的爱，她一定不会受到伤害的。”
“老公，你说的很对。这样很好。老公”书烨今晚很想多叫几声老公，她知道明天他就再也不是她的老公了。
“老公，我清身出户，我什么也不缺。我回我妈那里住，或者再买个房子，我妈我爸给我留着一笔钱呢。咱家的房子，诊所都是你家给的，跟我没关系，至于咱家的钱，大多也都是你挣来的，我也不要。”
“书烨，你成心想让我难堪是吧？我清身出户，咱家的房子存款都给你，当然了，我也不知道有多少，都给你。明天我就让诊所的会计弄好了，一定给你。你别这么磕碜我呀。”孟浩脸红脖子粗地说道。
“唉，人家离婚，闹财产纠纷，咱俩可好，让的脸红脖子粗的。可是那也不行，我求求你，浩哥，你给我留点自尊。我什么也不要。”书烨的声音是哀求的口吻。
孟浩明白，她是个要强的女人。
“那好，钱，你也不缺，不要算了。咱家这房子，你勿必留下，就算给我点面子。我想给咱们的家留下点什么，那就是房子吧。以后如果小玉想你的时候，你们俩在这住，我会安心些。明天我让会计去给你办理过户。”
书烨看他如此真诚，也没法反驳了。
“嗯，好吧。可你住哪？”
“我暂时住诊所。小玉愿意跟我住诊所也行。我会买新房子。”
两个人就这样简简单单说定了离婚。
已是深夜了。书烨说：“老公再搂我一宿吧，明天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日子了。”
孟浩温柔地把她搂过来。当然又说了些诸如以后还是亲人，还是兄妹等等的话……
夜就这样静静地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个人也疲乏地睡着了。
白天一切手续就已办好。
下午，一切手续都已办好。孟浩想晚上接孩子到诊所去住。两个人商量好，慢慢跟孩子说离婚的事，好让孩子能够接受。
小玉已经上一年级了。放了学，孟浩把爱女接着。
“小玉，爸爸今天想带你去诊所玩好吗？”
“好。爸爸。”
“那我们先吃饭去吧，爸爸带你到外面吃，你喜欢吃什么呀？”
“爸爸，我吃必胜客。”
“好好，爸爸带你去。”
这样父女俩在外面吃了饭，去了诊所。
“宝宝，你写作业。爸爸陪你。”
小玉一会就写完了作业。四处跑着看。
“小玉，你今晚愿意跟爸爸在这住吗？”
“爸爸，为什么在这住呢？妈妈呢？”
小玉忽然闪着大眼睛不解地问爸爸。
“小玉，爸爸想跟你在这住。妈妈在家呢！你要是不愿意，爸爸就给你送家去。爸爸喜欢小玉。”
“爸爸，好，那今天我俩就在这住。”小玉也不懂是怎么回事儿，如果跟爸爸在一起，她是更快乐的。
晚上，父女俩躺在书房里的床上睡。孟浩终于忍不住，想问问孩子的态度。
“宝宝，好吗？跟爸爸在一起好吗？”
“好啊，爸爸，小玉最喜欢爸爸和爷爷。”
“小玉，爸爸和爷爷也最喜欢小玉。小玉，如果，如果，爸爸妈妈分开住的话，你愿意和谁住啊？”
孟浩说着，搂过自己的宝贝女儿。心里很紧张，他害怕小玉会说跟着妈妈，或者小玉如果反应激烈怎么办。
小玉的小手摸着爸爸的胸膛。
“爸爸，为什么要分开啊。我想和你们一起住。我们为什么要分开啊？”
孟浩心里像刀扎着似的疼。用手抱着女儿，不知道该说什么，表情痛苦。
小玉却看到了爸爸的痛苦表情。
“爸爸，你，你和妈妈要离婚了吗？为什么呀，你们俩又没吵架。爸爸，你别难过，小玉永远跟着爸爸。你住在这里，我就住在这里，我想妈妈了，就回去看看妈妈。爸爸，你别难过，小玉不会离开你。”
“小玉，谢谢。”抱着女儿，孟浩哭了。
第二天早上，孟浩正想着带孩子去哪吃饭。书烨便送了饭来。
小玉看着妈妈来，很惊喜。
“小玉，妈妈来看你。宝宝啊，你愿意在家住就在家住，愿意在这儿住就在这住，不都是咱家吗，爸爸也一样。你高兴吗？”书烨柔和地跟女儿说道。
小玉说：“妈妈，我知道了，你们要离婚了。我不让你们离婚。我们要在一起住。妈妈。”小玉说的时候，掉起了眼泪。
“小玉，不是的。爸爸妈妈没离婚。就是分开住一段时间。你呢，喜欢跟谁在一起住都行。别难过。”俩个人都跑过来，帮女儿擦泪。
“妈妈，那我今天跟妈妈住，明天跟爸爸住。”
小玉一看见妈妈，又想妈妈。
“好好”孟浩抱起女儿，心疼得不行。“宝宝，你别难受。爸爸妈妈都永远在你身边。”孟浩着急地劝女儿。
“宝宝，爸爸想你了，就回家住。你愿意到爸爸这来，咱俩就在这住，你看这样多好啊！”孟浩为了安慰女儿，只好这样说。
小玉高兴了，跑去吃饭。
下午，孟浩在诊所里闷了一个下午。大彪打电话来询问了情况，孟浩告诉他已经离了。大彪免不了劝慰几句。
孟浩看着孩子早上掉了眼泪，心头很不是滋味。但怎么想，这也是没法过下去了。小玉呀，爸爸会更加爱你的。原谅爸爸吧。爸爸真的是没办法了。
终归还是没办法的事。
孟浩想着，自己的婚姻真是已经千疮百孔了。往事不堪回首。甚至，小妹还为自己丧了命，自己为小妹的死负有最大的责任。
小妹，现在哥哥离婚了。如果那时候知道她这样，哥哥一定当时就离婚了呀，那你就一定不会死的。我的小妹，你已经死了快两年了，时光飞逝。哥哥到现在也没去祭奠你，哥哥看不了那一处冰冷的墓穴。哥哥也不必去看，你真的就住在哥哥心里。真的，哥哥的来生是属于你的，哥哥生生世世都给你。我的小妹，我的琼儿。
茹茹，我要娶你。今生我要陪你一起渡过。你就是我的大地，我离不开你，你让我感到踏实，踏踏实实的真爱。
想到这，他给雅茹打电话，约她过来。但她却不肯来。
孟浩没办法，自己去粥店找她，他一刻也不想再耽误下去，他想向她表明一切。
一进屋，就发现雅茹正俯在窗台看小鱼。小鱼已经是一家了，好多条了，鱼缸也换了大的长方形鱼缸。
雅茹妈已经看见他进来，他摆手势不让出声。自己也来到窗台前，笑着看雅茹。
雅茹发现他，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刚才撒谎说自己有事在外面。
孟浩赖皮地把手臂搭在她肩上，雅茹赶紧挣脱，小声地说：“哥，别这样，有客人呢！”
“呵呵，傻瓜”孟浩小声地说：“傻丫头，我，自由了。”
雅茹有点愣住了，“你说什么呢，哥，别乱开玩笑，我们都这么大了。”
“茹茹，走，哥带你去诊所，好好跟你说。”
“不去。我不可不愿意趟这浑水。我不去。”
“茹茹，你，怎么想的呀，跟你没关系。我离婚了，真的跟你没关系。你去不去，你不去的话，我跟你说啊，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有一堆小姑娘等着我呢！我走了。”孟浩笑着，离开了。
雅茹乖乖地跟了出来。
上了车，雅茹说：“哥，怎么这样呢？为什么呀，非离不可么？你也不是这么爱离婚的人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琼儿何必要死啊！你这是搞什么？”
孟浩没了笑脸。很沉重。
“茹茹，我会告诉你的。因为不告诉你的话，你是一定不肯接纳我的。唉，我也不好说出口，一会，一会，到了诊所再告诉你。”
到了诊所，孟浩把离婚的原因说了。不是不想给书烨留个面子，只是不说的话，雅茹断然不肯接受他。
雅茹惊得又哆嗦了，仿佛当初书烨跟她挑明，知道了她和孟浩的关系时一样的感觉，她觉得就像她自己脸皮被扒了下来一样的难受。
“茹茹，哥懂，一切都懂。书烨都没你这么难过，你呀，对她真的很好。我知道，你把她当神人一样崇拜，把她当亲人一样亲，你还对她愧疚，是吧。她对你也一样，她对你也很好，真的很好，她知道我们的事，却从来都不记恨你，这是她说的。我了解你们俩的感情。这离婚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她懂的。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想。”
雅茹一直哆嗦，头靠在椅子靠背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哥，我知道了。可是，我真的想像不出来，她不该是这样的，真的不是的。我不知道。”
雅茹语无伦次。
孟浩见她还是缓不过来劲，于是坐过去，把她抱起来。
“傻丫头，别抖了。镇定点。”抱紧她，她才慢慢好转起来。流了不少的泪。
“茹茹，别难过了。一切都会过去，我真觉得书烨都没有像你这么难过。坚强点，噢！”
孟浩又劝道：“我知道，咱们仨的感情实在是太深了，突然发生这种变故，你接受不了。你也是个重感情的小傻瓜。呵呵！”
说着，开始亲吻她。
一边亲吻，一边表白。
“茹茹，我要娶你。我要娶你。你答应吗？”
孟浩抬起头，看着心爱的女人，发挥自己所有的柔情的声音底色，深情地看着她。
“嫁给我，好吗？”
“嗯，哥，我愿意。”雅茹点着头，在孟浩怀里幸福地细微地颤抖着。
孟浩把唇压在她的唇上。两个人忘情地吻在一起。
不知吻了多久，仿佛甜蜜得一切都要化开，世界在此时此刻再没有坚冰一样。
孟浩说：“我再也不想等了，现在就娶你了，嫁给我吧！”
抱着心爱的女人，放到床上。早已是情到极至，何须再绕圈子。两个人极尽所有的****，登峰造极，缠绵了一宿。
第二天是周末，俩人睡到很晚才醒。
看到外面的阳光，雅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相信，是吧，呵呵”孟浩赖皮地又要了她一次。
“哥，起床吧。要不你可能会没完没了了呢！呵呵，你先起来，去给我买早点。你得学会照顾我。”雅茹撒娇地说。
“哦，对，对。我去买早点。呵呵！”孟浩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宝贝，你再躺会。”
给雅茹逗得大笑起来，这家伙啥时候会给人买早点啊！
自己也起了床。看看他真的去买了。
雅茹把房间整理好。
俩人坐在一起，吃了油条，豆浆。笑一直显露在俩人的脸上。
“茹茹，小玉归我了。”
“那当然了，哥。”
“茹茹，我把房子给书烨了。”
“那当然了，哥。”
“傻丫头，呵呵！这样，以后呢，你有时间就去大哥那儿看房子，买个那叫什么样的来着，反正我也不会说。就是对门的两套。给爸妈爷爷的住处也买下来，这样住在一起，将来照顾他们也方便。”
“哥，那就买楼中楼呗，跟老人住在一屋，不是更方便吗？”
“傻瓜，我觉得还是对门住方便，爸妈也方便。呵呵。”
“嗯，那好。”
“茹茹啊，别考虑钱。咱家有钱，除了两个诊所，咱家的专利在药厂还有股份，都多少年了。哥也不是啃老的。你就买随心的，将来爸妈老了或者周末什么的把他们和爷爷都接过来享受享受天伦之乐。”
“哦，哥原来是个王老五啊！呵呵！”
孟浩其实是个急脾气。干什么就需要尽快吩咐完。
“茹茹，等把房子弄好，就把龙龙接回来，不能让他住校。小玉他俩还有伴了，不会觉得孤单的。茹茹，我会疼他和小玉一样的。你，我就不用问了，你那么疼小玉，就更不必说了。”
雅茹感动得一塌糊涂。那个杜晓秋几乎没怎么给过龙龙父爱，龙龙他也是孩子，他多么需要父爱啊！孟浩哥他是一定会给龙龙的，给龙龙从没享受过的父爱。
雅茹说：“哥，你真的太好了，我相信你会疼龙龙的。哥，小玉，我会拿她比龙龙更亲，因为她是女孩子。你放心吧。”
“哥，只是说起孩子，我才想起来。”
孟浩见雅茹脸色不快乐了，“怎么了？”
“哥，孟家三代单传，大爷和大娘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让你娶个大姑娘，好能再生个儿子啊！他们知道我做了手术，他们不会同意的。怎么办啊！”
雅茹昨晚到现在一直沉浸在快乐之中，一下子想起此事，很是伤心难过。
如果几位老人反对，孟浩哥会不会放弃呢！她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