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这几天心情不好。”琼儿偎在哥哥怀里。
“怎么了?嗯?小宝贝?”哥哥亲吻着她的脸颊,轻轻地问。
“没什么事,可能是离得远了,想你吧!”琼儿娇羞地说道。然后她搂过哥哥的脖子,下巴搭在哥哥的肩上,无助地自言自语似地说道:“浩,以后该怎么办呢?”
哥哥从没听她问过这话,不禁一愣。只能更紧地抱着她,一时语塞,也不知怎么说才好。琼儿接着说道:“哥哥,以后怎么办呢?我,我真的可以一辈子都跟着哥哥吗?”
哥哥赶紧点头:“是的,琼儿,一辈子跟着哥哥。”
“如果被嫂子发现了怎么办?哥哥?”
“这个,琼儿,不知道的话她不受伤害,如果……知道了,哥哥也不能不要她们娘俩啊,哥哥也不能没有你。哥哥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不起,琼儿,哥哥对不起。”
“哥哥,难道我毕业了,要跟别人结婚吗?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只属于哥哥一个人,我不会再属于第二个男生。哥哥,我绝对不会的,我一辈子只属于你一个人。”
哥哥抱紧琼儿,心疼得要碎裂了,用低沉的声音说道:“琼儿,我的小妹,别说了。宝贝,别说了。”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许久。
“琼儿,明早你坐早车来,哥哥带你出去散散心吧!好么?”孟浩突然很想带琼儿去看草原。
“去哪?哥哥?”
“哥哥带你去看草原。”
“哥哥,太好了,太好了,我好想去啊!”
“呵呵,小家伙,那今天早点回去休息。明早第一班车就来。哥哥开车带你去,不很远的。但是明晚不回来了,哥哥带你住在毡房里。叔婶那里你安排好啊!”
“哥哥,那样好么?嫂子那里你怎么说啊?”琼儿担心地问。
孟浩笑,“小傻瓜,都这样了,还怎么说啊,撒谎呗!哥哥想让你开心开心。你,我知道,你一定很难受,笑脸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分开了,你就会哭鼻子。对不对?”
琼儿心想,原本没有啊,很快乐。只是这几天才难过的,一想到父母和姐姐的事,也不忍心告诉哥哥,怕他听了跟她一样产生联想,哥哥就会更难过了。
第二天六点半琼儿就到了。哥哥到车站去接,两个人开车向目的地行驶。
“琼儿,那里不远,我以前跟哥们去过。属于我们辽西市的地方,与内蒙比邻。这几年开发的旅游项目,属于敖包文化系列。你一定会喜欢的。等以后你毕业了,哥哥再带你去内蒙古,看更大的草原。不过敖包文化这里才是地道的!”
“哥哥,什么叫敖包?”
“呵呵,其实敖包本身是一个圆形的大石堆,蒙古族人民祭祀用。时间久远了,就形成了一种文化。青年男女也会在敖包相会。”
“哦,好美啊!在青青的大草原上,男生和女生在那里相会。呵呵!”
琼儿第一次跟哥哥出去旅游,兴奋的不得了。眼睛里闪着快乐的光辉。
“呵呵,小妹,《敖包相会》是最出名的蒙古族民歌,你会唱吗?”哥哥问她。
“哥哥,我听过的呀!嗯,我很喜欢。”
“小妹,晚上我们可以燃起篝火,和老乡们一起唱歌,喝马奶酒。高兴吗?”哥哥看着她,喜悦也挂在他的脸上。
“哥哥,我好高兴啊!我从来都没妄想过哥哥会陪我去看草原,还会陪我渡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哥哥,谢谢你。”琼儿也是满脸喜悦与甜蜜。
“小傻瓜,是哥哥对不起你。唉,别提这些伤心的话了。今天我们忘记烦恼,好不好?小妹?”
“嗯。”琼儿点头。“我们今天是最快乐的!”琼儿喊起来,做出加油的手势。
哥哥开心地爱抚地摸摸她的头。
一路行驶,两个多钟头就到达了目的地。
草原,山丘,马群,河流,蒙古包,湛蓝的天空飘着洁白的云朵。下了车,这一切尽收眼底,空气清新,夹杂着青草的味道。
琼儿开心的跑起来。
回头看着哥哥,“哥哥,我们的家乡好美啊!”琼儿伸开手臂拥抱蓝天,笑声像潺潺的流水。
“多么阳光明媚,青春勃发的女孩啊!小妹,哥哥的最爱!”哥哥看着自己最爱的,爱到了骨头里的小妹,在这美丽的草原上,不由得自己也忘记了一切烦恼,心境开阔起来。
两人办好了一切手续,明天下午回去。
琼儿一会跑,一会停,快乐得像个孩子。他们先找到属于他们的蒙古包,洁白的圆形毡房镶着红色的边儿。打开红色的古色古香的木门,掀开毡帘,一看里面宽敞明亮,琼儿嚷道:“哥哥,这里好浪漫啊!”
这是多好的一个家啊!地面铺着漂亮的绣有云朵和花边儿的青色纯毛地毯,靠里边盘着一方暖炕,铺着红色的锦被。还有古色古香的梳妆镜,熏香炉,家具等,抬头看有很大的天窗。透着阳光和微风。
“哥哥,我们会在这里住吗?真的会在这里住一个晚上吗?”琼儿兴奋地问。
哥哥把琼儿举起来,转了几个圈,“琼儿,是的,今天是属于我们俩的!”俩人开心地笑着。
安顿好就赶紧出去玩。
琼儿拉着哥哥的手,在草原上散步。举目望去,西北面不远处有一绿色的山丘,有牧马人在放牧,几匹白马,十几匹红马,马儿在悠闲地吃草。还有牛群和羊群,都数量不多,牛儿羊儿也都那么悠闲。由于是旅游区,牧民和工作人员都穿着蒙古袍。游客不多,散见。
草不深,没有没过脚面。青青地一眼望不到边际。远处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亮。
“琼儿,咱们的家乡自古以来是塞外草原。清朝的时候,还是水草丰美的皇家牧场呢!敖包文化历史悠久。你瞧”哥哥指向西南方向,琼儿顺眼望去,那儿有一好大的圆形建筑物,“琼儿,那就是敖包。”
“哥哥,我们去看。”
“这几年,我们市大力发展敖包文化,开发了这个以敖包文化为主的旅游项目。”孟浩给琼儿讲解关于敖包文化。
越走越近看得清晰了。这里的敖包是一好大的圆形石堆,共有三层,从上向下依次变大。其上有尖顶,整个外型似蒙古包。从尖顶到四周用绳拉成伞盖的形状,上面插满红色绿色的三角形小旗。看起来那么静谧,古老,庄严,神秘。红色、绿色的小旗随着微风轻轻地飘动。
走近跟前,俩人都肃然起敬,这是古老的蒙古人民用来祭祀的地方啊!用手抚摸一下古老神秘的石头,用心感受它的神奇和庄严。
琼儿心里想像着,在古老的草原上,蒙古少女穿着漂亮的蒙古袍,帽子上尽是亮晶晶的流苏,月光之下,她对着心中的圣坛虔诚地跪地祈求,求佛祖保佑,与她心爱的人儿能够相会。哦!多么浪漫,多么悠远啊!
想到这,琼儿不禁攥紧了哥哥的手。
俩人手挽着手在草原上散步,看着青青草原,蓝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微风和煦,心境都无比开阔和宁静。
琼儿看见前方有几丛马兰花,松开哥哥的手跑了过去。在花丛边,蹲了下来,洁白的衣裙散落地上,长发也斜斜地落下,她摘了一朵马兰花,站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朝着哥哥奔跑回来。哥哥的心都醉了,他叫“琼儿!”迎了过去。
“哥哥,马兰花!”琼儿兴奋地给哥哥看,“好香啊!”
“琼儿”哥哥接过她手里的花,含情脉脉地给她戴在了发间。
琼儿看着哥哥,四目含情,相依相知,都甜蜜地笑了。
继续走着,累了就铺开琼儿带来的柔软的白毯子,坐在草地上。
下午有点起风了。俩人坐着野餐,吃着刚才在这里买的草原风干牛肉和琼儿带来的水果,饮料,她还特地给哥哥带来了罐装啤酒和他爱吃的五香花生米。
喝了点酒,哥哥更是有了兴致。看着琼儿头上戴着的马兰花,哥哥说:
“琼儿,哥哥给你唱歌。这个时候正好唱这个,呵呵——《马兰花》,爱听吗?”
琼儿知道哥哥能唱,含情脉脉地点头,说:“嗯,爱听。”
哥哥于是深情地唱起了草原歌曲《马兰花》
马兰花 马兰花
开放在六月的草原
马兰花马兰花
一身傲骨映着那蓝天
马兰花马兰花
微笑在六月的牧场
马兰花马兰花
美丽芬芳拥抱着阳光
青幽幽的草原上
蓝幽幽的马兰花
青幽幽的草原上啊
蓝幽幽的马兰花
马兰花马兰花
微笑在六月的牧场
马兰花马兰花
美丽芬芳拥抱着阳光
马兰花马兰花
微笑在六月的牧场
马兰花马兰花
美丽芬芳拥抱着阳光
青幽幽的草原上
蓝幽幽的马兰花
青幽幽的草原上啊
蓝幽幽的马兰花
马兰花 马兰花
开放在六月的牧场
马兰花马兰花
美丽芬芳拥抱着阳光
美丽芬芳拥抱着阳光
琼儿看着英俊潇洒,风雅柔情的哥哥斜坐在草地上,波浪似的发被风吹散了,丹凤眼深情地望着远方,一边唱着歌,手里还拿着一罐啤酒,那悠扬深沉的歌声,让她的心不由得迷醉起来。
歌罢,喝了几口啤酒。琼儿还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他。
“傻琼儿,怎么呆了,嗯?呵呵。”哥哥温柔地问她。
“噢,哥哥你唱得真好,把我给听呆了。呵呵!”“哥哥,你瞧,起风了,风把你的头发都吹乱了。这时候,我也想唱首歌。叫《风起时,想你》,是陈楚生的歌儿,你听过吗?”
“小妹,哥哥也很爱听陈楚生的歌,好,你唱吧。”
琼儿偎了过来,依在哥哥怀里,轻声唱起陈楚生的《风起时,想你》。忧伤的静美的旋律让哥哥也不由自主地跟她一起哼唱起来……
谁 能让我忘了你
我 用什么写日记
心 在半空中飞行
已习惯孤寂
遇见了你 爱上了你
最后重归于平静
我用回忆剪成一部无声电影
纪念我们真挚的曾经
珍贵的你
每当温柔的风把头发吹起
总让我想起那时别离情景
你的眼泪是那样晶莹透明
每一滴 在我心里
每当温柔的风把头发吹起
总让我想起你给过的甜蜜
我们好不容易 鼓起了勇气
却敌不过命运
雨 整整下了一季
梦 轻轻碎了一地
Hey 我依然在这里
虽然已没有你
遇见了你 爱上了你
最后重归于平静
我用回忆剪成一部无声电影
纪念我们真挚的曾经
珍贵的你
每当温柔的风把头发吹起
总让我想起那时别离情景
你的眼泪是那样晶莹透明
每一滴 在我心里
每当温柔的风把头发吹起
总让我想起你给过的甜蜜
我们好不容易 鼓起了勇气
却敌不过命运
也许是我太不小心
也许是我太在乎你
你什么也没说
我也无从问起
就让往事散落风中
不再提
每当温柔的风把头发吹起
总让我想起那时别离情景
一转身时间飞了再回不去
我的爱你在哪里
每当温柔的风把头发吹起
总让我想起你给过的甜蜜
无论你在哪里
和谁在一起
依然是我的唯一
唱罢,琼儿抬起头看哥哥,哥哥也低头看妹妹,四目相对,原来都已泪眼朦胧。哥哥低头向妹妹的脸吻去,直到把她的泪吻干。
“小妹,哥哥对不起。”
当晚有热闹的篝火晚会,住在这里的游客和老乡共有二十多人。老乡都身穿亮丽的蒙古袍,女孩的帽子上果真都是亮晶晶的流苏。
正值月圆之夜,一轮满月挂在天边,深蓝的天幕,星星悄悄地眨着眼睛。篝火燃烧正旺,另一边支着架子,炭火跳跃,老乡正在制作烤全羊,油流在炭火里“滋滋”作响,肉香不时飘过来。老乡们拉着马头琴,用蒙语唱着蒙古民歌,人们手拉着手围着篝火跳舞。
哥哥和琼儿静静地坐在一边,心情快乐而又祥和。有时老乡把音响打开,播放着大家喜欢的草原歌曲。
羊肉烤好了,大家围坐一起,喝着马奶酒,吃着香喷喷的烤肉。老乡们的朴实热情,粗犷豪放,让所有游客为之动情。
喝酒兴起,老乡们边唱边舞。热情地邀请客人唱歌,打开音响伴奏。
哥哥高兴,主动起身,拿起麦克站在人群中央,唱起《敖包相会》。哥哥的声音很有磁性,唱的味道十足,悠美深沉,琼儿不由自主地跑过来,和他唱起男女生二重唱。俩人互相注视,深情款款,郎才女貌,男生粗狂,女声婉转,配合默契,迅速惹火了全场。大家也拍着手共同唱起来。
这时候,穿着美丽的蒙古袍,戴着亮晶晶流苏帽子的蒙古族女孩手捧洁白的哈达跑了过来,弯腰向他俩献上哈达,他俩也弯腰,漂亮的女孩把哈达挂在他俩的脖子上。大家热烈地鼓掌。这是蒙古族人民献给尊贵客人的最高礼遇。
琼儿感动得快要流泪。
曲毕,大家高喊“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哥哥接着唱了《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带着琼儿共同唱了《陪你一起看草原》。然后俩人又跟大家散坐在一起,喝酒吃肉。
一位穿着蓝色蒙古袍的漂亮女孩唱起了《火凤凰》……
传说中有一只火凤凰
为了爱人不再飞翔
折断它那美丽的翅膀
从那烈火中去往天堂
我要做美丽的火凤凰
跟着爱人四处去流浪
远离那故和家乡
去找寻梦开始的地方
我要做美丽的火凤凰
永远陪在爱人的身旁
为爱永远不分开
追寻那梦中的天堂
呜…呜…呜……
我要做美丽的火凤凰
跟着爱人四处去流浪
远离那故和家乡
去找寻梦开始的地方
我要做美丽的火凤凰
永远陪在爱人的身旁
为爱永远不分开
追寻那梦中的天堂
我要做美丽的火凤凰
跟着爱人四处去流浪
远离那故和家乡
去找寻梦开始的地方
我要做美丽的火凤凰
永远陪在爱人的身旁
为爱永远不分开
追寻那梦中的天堂
蒙古族女孩儿的歌声让多才多艺的琼儿动了情,即兴跳起了蒙古舞。肩膀抖得相当漂亮,腰肢婀娜,月光下,篝火摇曳,她的白裙舞动,真的像一只浴火中的凤凰,惹得在场的蒙古族女孩纷纷跳起来。晚会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可是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繁华落尽,最终要曲终人散。过了夜半,篝火渐渐熄灭,人已倦。各自悄然散去。
躺在哥哥温暖的怀抱里,听着哥哥均匀的男生特有的沉沉的呼吸声,闻见他混有马奶酒香醇味道的淡淡体味,她幸福得如入云端。其实这一整天,她都幸福得如入云里雾里。她总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平常她真的要求得太少了,她从不会奢望一点点,因为她从来都知道哥哥只有一颗心是属于她的,别的真实的东西她总是有自知之明地躲掉,她愿意只从不远不近处守候着他,一辈子。
望着蒙古包顶上透明的天窗,可以看到苍穹,在这青青的草原上,浪漫的毡房里,琼儿想,真的应该把天叫做苍穹,圆形的深蓝的天空啊!你可知我的心?她用手抚摸着哥哥的胸膛,她不敢去感受他的心跳,那心跳声过于有力,那么热烈无比地爱着她,那般真实。是啊,纵使一切都是虚无,哥哥,但是我知道,你爱我的那颗心却永远的真实。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这次的草原之行当然也记在了琼儿的日志里。
琼儿一直没有对哥哥提起父母与姐姐的事情,一方面是对父母和姐姐的尊重,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他徒增烦恼。
草原之旅结束之后,琼儿依旧每周来与哥哥相会。有那样一次浪漫的夜晚,有哥哥的全程陪伴,琼儿已经满足了,原本她以为这一生都不会有一个完整的夜晚是属于哥哥和他在一起的。
自从知道了父母和姐姐的故事,感受到了他们因为爱而生出的各种的切肤之痛,琼儿天真的心有了抹之不去的阴影。她开始考虑关于她和哥哥的问题,即使这不是她的本意,她不想纠结,也无济于事,总是不自主地纠结起来。
她是一个爱者。痴情的纯洁的爱者。仅此而已。她想。她没有任何要求,但是她的爱却永远见不得阳光。永远躲在暗处。
她好怕啊!她怕突然有一天她的爱伤害到了那两个无辜的人。嫂子,听说你那么美丽,那么有能力,又那么贤惠,你一定也好爱好爱他啊!他,那个善良的、有魅力的人,是的,你怎能不爱他呢!你如何不爱他!是我,是我抢走了他的心,原本你们也是相爱的!
小玉,你长的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我好想看看你,抱抱你 ,我也是爱你的,非常非常的爱。我好想爱你如我的心,是的,如我的心一样。可是我却没有勇气看你,哪怕是偷偷地在幼儿园门口看你一眼,我多想啊,多想那么做,可是连这份勇气我也没有。我好怕看见你纯洁的如天使般的眼睛,让我如何躲藏,我偷偷地抢走了你的天,你爸爸的心。
小玉,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这一切,会不会也像我姐姐那样,变得冰冷,恐惧,甚至失去了活着的信心?
想到这,琼儿的心犹如刀割。碎裂,似乎能听到声音……
可是,她有一个不变的信念,那就是爱,依然是爱。她离不开他,这一生只属于他。至死不渝。
她依然和他相会,他看不出她内心的变化,她在他面前依如天使。
她有时候来也会去看看姐姐,她想帮她,温暖她的心。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正如姐姐直言不讳地说的,姐姐只拿她当宠物一样,好玩而已。姐姐的内心冰冻,谁也解不开。但她心里明白,姐姐喜欢她,姐姐需要亲情,主人与宠物之间的感情很深啊,她不讨厌姐姐的这个比喻。甚至受宠若惊。
而她,一直拿姐姐当最亲的一家人,骨血相连,自从知道了自己有一个亲姐姐,她就觉得两人的心是相连的,本是同根生,跟弟弟没有什么两样。
她不时的担心,怕家里又突然出现午夜的电话铃。怕姐姐会突然真的死去。
暑假就这样很快过去了。开学后的一天,她想去看姐姐,给姐姐打电话。是若寒妈妈接的,她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原来姐姐又割腕了。这次依然和每次一样,割到的是静脉,并没有割到动脉。
但是琼儿却怕极了,全身都惊得无力,她两腿发软,费了好大劲才挺起精神去看姐姐。姐姐正躺在病床上输液,面色略显苍白,闭着眼睛,不想说话。只要琼儿不用害怕,她对妹妹说没什么的。这次说什么也不许妈妈告诉那个人。琼儿也不敢不听她的话。
这次琼儿彻底的心凉了,她无力挽救这个姐姐,她的心不知怎的也变得冰凉,可能是骨血相连的缘故吧。
她坐在病床边,手无力地握着姐姐的手,这次姐姐伤的是那边。
“姐姐,你告诉我,我怎么样才能帮助你,让你哪怕是正常地活下去。为什么要死啊?”琼儿发自肺腑地说。
“晴晴,我如果以后还活下去,就还要那个样子吧!人生有什么意义呀。”若寒说。
“姐姐,不要。你一定不许再过那样的生活。姐姐,我求你。”
“妹妹,何必这么爱我呢!咱们俩有什么关系,如果说有,是有了你,才没有了我。但我不恨你,你是无辜的。我只恨那个人。”
琼儿听了这话,知道自己怎么努力都没有用了。我真的是一个小三的孩子,是因为我的出生才抢走了姐姐的幸福。琼儿被姐姐的冰冷给浸染到了,甚至她的心慢慢的也失去了对生活的热忱。
只有在哥哥的怀抱里才会感到幸福,但幸福仿佛总是嗖忽间就失去。她觉得越来越不愿离开那个怀抱。
她知道姐姐在与死神挣扎,不想死的话,就只有又去发泄。做那些令自己其实痛苦的事,那是一种心理病态。
琼儿知道这一切,她胆战心惊,就怕听到某种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