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生死母子情展翅欲飞翔(2)
这一说非同小可,吓得母亲天昏地旋地当场昏厥过去。月园听到消息急忙赶来哭着喊妈,可母亲人世不醒的,她就急得大哭大喊。随后喊来医生一诊断,医生把了一阵脉,摇头不语便不愿下药了。看到情形不对,一些乡亲就给月园出主意:“你妈病成这样,你快去找县大老爷求情,恳请放李白回来尽孝。”
茶不思,饭不香,李白的心情忧郁得难以形容,一刻不离地守在母亲身边,就等母亲尽快地醒转来。
时间过去了多半天,一直到半夜时候,李白这才看见母亲的身子动弹了一下。他忍不住一阵悲喜,急切地贴近母亲身边轻轻喊:“妈,是我!-李白!我无罪回家了。”
为了让母亲听得到,月园把母亲轻轻地摇了摇:“妈,哥哥回家了,你睁眼看一看,哥哥在你身边守了多半天了!……”
也许母亲真真实实地听见了,她的身子又连续地动了动。
生怕母亲停止了动作,李白急切地又在呼喊:“妈,我是李白,你的儿子呀,我就在你身边的。”他伸手拉住母亲的手,用力握了握。又是动了动身子,母亲的眼睛艰难地睁开了一个眯缝,像是看见了李白。母亲的嘴唇蠕动,李白也感觉到握着母亲的手已在微微地有了动静,眼睛也在渐渐地睁开了,嘴角边现出了笑容。隔不多久,就有微小的声音:“白儿,娘放心了,我白儿平安回家了!”
李白把早就准备好的米糊糊喂到妈妈嘴边:“妈,你快吃。这是妈喂我长大的米糊糊,我今天喂给妈吃。妈妈吃了早点好起来!妈,你一定饿了,吃吧,我喂妈妈吃!”
母亲微微张开嘴,先是吃了两口,而后一连吃了好几口。母亲边吃边就脸上有了笑容。
等了不到一个时辰,母亲有了精神似的要往起的撑,只因力气弱,没能力撑起来。李白和月园就急忙扶起母亲,她舔了舔嘴唇说:“白儿呀,你这米糊糊吃起来香,如今白儿给我亲手喂,我死了也心慰。”
李白望着母亲笑:“妈,你要喜欢吃,我天天给你煮来吃。”
看到母亲病好了许多,李白忙着叫月园去请医生来。
没一会儿,医生请来了,还是昨天的那位医生。他给母亲把脉问诊,昨天他不愿下药,今天他就忙着下药。嘴里不停地说:“这人的病呀,是三分病,七分精神。你看,如今李白平安回来了,他妈妈的病就好了多一半。”
服侍母亲吃了药,李白就给母亲摆谈了这一次的开心趣事:“我昨天坐上大堂审案,把堂堂的胡县令当起被告审,胡县令居然向我下跪了。一案审下来,不仅审得胡县令狼狈不堪,还把真正的罪犯审出来了……”
母亲听得很开心,李白也是跟着母亲欢喜。
此时,月园就在打瞌睡,母亲一眼看到,就对他兄妹说:“你们照顾我也是太劳累了,都去睡觉,我也有瞌睡了。”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李白被一声接一声的鸡鸣声惊醒。扭头一望窗口,天才麻麻亮。他赖了一会儿床,心里牵挂母亲,起床去灶房给母亲熬米糊糊。灶堂里的柴火映在脸上,李白仿佛看到了小时候母亲熬米糊糊的面容。此刻,他心里感到甜蜜,就盼着母亲早点好起来,到时一定带母亲去匡山走一回,让她看一看,自己是如何在那里读书练剑的。
当他把米糊糊熬好,盛在碗里凉了凉,端起来就朝母亲的住屋去。
这会儿,天已大亮,东边天上已显现出绚丽的五彩霞光。
李白喊声妈,轻轻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
走进屋内,李白见母亲斜歪着睡得很沉。他放下碗,很怕惊扰母亲的梦境,静悄悄地端祥母亲那慈祥可亲的面容。
这时,屋外刮起风。李白急忙站起关窗子,看见外面突然地变了天,黑沉沉的乌云盖了过来,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景。
李白回身看母亲,突然发现有种异常。他就府身前去拉着母亲的手一摸,感觉是冰凉僵直,又用手在母亲鼻孔边一探,顿时,他就大惊失色地哭着喊:“妈,妈妈呀……”
月园睡在侧边屋,一听哥哥如此撕心裂肺地哭喊,发现情形不对,她顾不得披外套,也就风一样地跑进屋。惊惊慌慌地问李白:“哥,妈昨了?”
李白肝肠寸断似地哭喊:“妈妈呀,你咋就抛下我们兄妹走了呵!……”
月园猛地一惊,呆愣一下就“哇”的一声嚎啕痛哭,她扑到母亲面前,用手摇着呼喊:“妈呀妈,你先还好好的,咋就去了呢……”
这突然发生的噩耗,竟把李白近段时间本就脆弱且又受到多次打击的受伤心灵又给了沉重的一击,他再也受不了的病倒在床。以至给母亲送葬时,也是乡亲们扶着走路的。
见到被摧垮击碎了精神的李白如此的意志消沉,吴指南同月园商量,他也就搬来与李白同住。时而陪同他去逛街或是四处闲游散心,但李白仍是闷闷不乐地提不起精神。
一天中午,吴指南看见李白独自一人喝闷酒已是醉得一塌糊涂。他气得就不理他,拿起一本书就到门外树荫下看书。
这时,来了一位书生,只见他身背书文袋,挟着一把伞,兴高采烈地走到吴指南身边瞅了瞅,又把半敞开的房门看了看,回身向着吴指南唱一个诺说:“这位兄台,有位李白住在此地?”
抬头望他一眼,吴指南觉得很陌生,就反问他:“你是谁?”
书生微微一笑,拱手施礼道:“在下李白也……”
“你是李白?”吴指南心里好笑,人不走运,什么倒霉的事也碰得上。这不,竞有冒名的骗子找上门,他也就没给好脸色的手一挥:“你去啊,别在这儿招摇撞骗了!”
这书生不但不走,还大模大样地往板凳上一坐:“哦,谁说我不是李白,你就请一个李白出来吧!”
此时,李白在屋里虽是喝得醉麻麻的,但也听清了外面两个人的谈话。觉得很是有意思,他就“啪”的一声把门大打开,端一个酒杯偏偏倒倒地走出来,问:“谁个叫李白?”
这书生抬头把李白打量一眼,立即哈哈大笑起来:“嘿嘿,我这李北真还把真李白诓出来了。怎么,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李北成呀!”
“哦,认识,认识!”李白苦笑着把吴指南一推:“你坐着干啥?快去沏茶来,这是我的贵客。”这时刻,李北成的突然出现,像是给他吃了一个强心丸,精神为之一振,酒醉似乎醒了一半,他就问:“你该不是邀约我赴京赶考吧?”
“不,离秋考还有半年。”李北成摆手说:“我跟你一样,最近心里不顺畅,很闷气,出来散散心。”说着就把李白郁闷的模样儿一指:“你呀,愁闷得啥样子了?我一到昌隆,听说你母亲去世,我也为你悲哀啊。来此一问,才知你是如此的丧失意志,咳呀,大丈夫男子汉,怎能没志气呀!怎么就拿不起,放不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