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延一击击杀了尘雨,自己也伤在尘寂的龙爪下,但伤的不是很重。尘寂却是双眼前所未有的血红,如同要滴血一般。儿子死了,如今兄弟又死了。换做是谁,恐怕也不能忍受。尘寂宛如要抓狂一般,硕大的龙身白光一闪,瞬间转化为人形战斗形态,眉心处有一血红色的徽记,掌中银枪也散发着恐怖的能量。井延此时也化作了人行战斗状态,单手握青雷杖,在微微的喘气。那一击对他也是有些影响的。尘寂双眼怨毒的看着井延,左手掌心闪过一道黄色印记,瞬间,那印记便消失了。这细小的举动怎么能逃过井延的灵识,井延自然知道尘寂干了什么,左手也闪过一道黄色流光,输入灵识印记。******极寒之地圣城,那座雪白的宫殿内,依凡这时候却没有钓鱼,而是在殿中闲坐。忽然掌心黄光一闪,翻手取出一道讯符,灵识一扫,不由得嘴角轻轻一翘,“动手了,徐伯。”依凡轻轻喊了一声。瞬间,徐伯便出现在了大殿内,“主人有何吩咐?”依凡向旁边的阁子指了一下,那阁子上正放着一方漆黑色的玉盒,道:“徐伯,你马上把这个玉盒给景铭送去。现在应该还来得及。”“是,主人。”徐伯答应一声,拿起盒子,身体一下子就消失了。
圣城之北的那座小阁楼里,景铭正要出门,却见一半百老者正出现在阁楼外,手里还托着一方黑色玉盒。“景前辈,主人让我送一方玉盒过来。”徐伯说着,将手一挥,那玉盒直接便漂浮到了景铭的身前。景铭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不知道,主人只让我送过来。”徐伯说罢,直接消失了踪影。景铭却是皱皱眉头,灵识仔细的观察者这玉盒,只感觉这盒子上几乎都是一些古怪离奇的符篆印记,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景铭将手轻轻一招,破掉了玉盒外部的禁制,那玉盒便自动打开了。就在玉盒打开的一瞬间,整座阁楼似乎一下子被一道能量禁制包裹了,在盒子上渐渐浮现出依凡的身影,但只是幻影——“景兄,看来那青雷杖是归我了。”说完这话,依凡的幻影便散了。景铭无奈的一笑,“依凡,也亏你想的出来。”说着,只见寒光一闪,直接放出一道光剑将那黑色玉盒击得粉碎,随即双手一张,想将那禁制能量的破掉。但那禁制只是轻轻震荡了一下,而没有散。
“十方困阵!”景铭也不由得眉毛一挑,紧接着浑身光华大盛,胸前瞬间便凝聚了一个直径三尺的光球,向上一推,直接撞在了那禁制能量上……“轰———”那光球瞬间便撞在了能量禁制上,那轰鸣声几乎要把这座阁楼都震碎了。但那禁制只是剧烈的震荡了一下,还是没有碎裂!“依凡,看来我低估你了。”景铭这时候没有生气,反而轻轻的笑了一下,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碧烟湖寒玄宫外,井延还是与尘寂在近身肉搏厮杀,两大神兽的身上都是血迹斑斑,龙鳞也碎裂了不少。尘寂的修为虽然比不上井延,但本体的防御强悍之极,完全弥补了修为上的劣势。也不知道为什么,井延这段时间并没有再次使用青雷杖,所以一时间两大神兽还是没分出胜负。这二人正打得难解难分之时,寒玄宫外忽然凭空出现了一人。一身雪白衣衫,生一双蓝色的瞳孔,那飘飘长发也随意的披散着。身上的白袍随水流不停的抖动着,远远看去,不像是站在水中,而像是站在空气中一样。依凡!依凡刚刚出现,井延和尘寂都同时向两边退去,尘寂推在依凡身侧,而井延却是远远的看着依凡。“玄龙兽,不错,不错。
”依凡笑眯眯的盯着井延,一连说了两个‘不错’,随即,迈步慢慢的向井延走了过去。依凡看似走得挺慢,但井延的灵识却清晰的感觉到竟然又一道道残影产生,那残影用肉眼根本看不到,只能用灵识感觉。而此时井延竟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也一下子像是陷入泥潭一般,周围的水压一下子大了很多,而且身体也有伤,此时就连动一下都得飞不小的力气……一瞬间,依凡已经到了井延身前五丈之地。井延此时也祭出青雷杖,浑身上下也流窜着青色的雷电。“青雷杖。”依凡的眼神轻轻一动,刚要出手,忽然——“依凡前辈住手!”一道浑厚的声音陡然间响起,紧接着一人踏水而来。也是一袭白袍,面白如玉。正是修罗宫宫主知玄。依凡皱着眉头看了看知玄,“你是何人?”“在下修罗宫宫主知玄,见过依凡前辈。”知玄恭敬的说道。“知玄?你是来帮这寒玄宫的?”依凡笑问道。知玄也轻轻的一笑,“依凡前辈,青云宫和寒玄宫只见有点小误会,依凡前辈身为圣城的高手,还是不要参与这碧烟湖的纷争了……”依凡摇头一笑,“无名小辈也敢管我的事,不自量力。”说着,手指向知玄轻轻一指,一瞬间,知玄也像是陷入泥潭一般,活动异常困难。
而依凡却看了井延一眼,将手一挥,一道淡不可闻的波纹向井延切了过去。那波纹异常缓慢,但井延此时已经被束缚住了,无法躲避。所以这一招虽慢,井延还是躲不了……“景兄,你怎么还不来!”知玄此时也急了,浑身白光闪烁,想要破掉周围的束缚之力,但已经将丹田能量提升至极限,但依然是破不了。差距太大了。依凡的修为根本不是他知玄能比的,更不要说是井延了。井延此时也艰难的转过头看着知玄,脸上有一丝不解之色。“噗!”那波纹轻轻的穿透了井延的丹田,腹部的鳞甲直接便被齐刷刷的切开了,随即整个身体也被削为两段,十二颗元神能量缓缓的向下坠去。而就在腹部被切开的瞬间,井延还是用那种眼神看着知玄……瞬间,鲜血将周围一下子染红了,井延的灵魂也散掉了,那柄青雷杖也缓缓的悬浮在湖水中。依凡还是那么轻轻的笑着,右手一卷,直接将青雷杖抓在手中,指尖一滴鲜血也深入青杖之内。“蓬!”井延的身体也瞬间爆裂了,化作一堆血雾。而那波纹的余力依然前进着,切在寒玄宫的防御禁制上。那禁制也瞬间被破掉了,整个寒玄宫也被这能量震得震荡不停。
那禁制本来就是井延布下的,如今井延已经身死,那禁制已经是遥遥欲坠,被那波纹的余威一阵,直接就碎掉了。禁制一碎,两道白色流光一下子就冲了出来,直向依凡冲去。“蝼蚁。”依凡还是那么随手,两道流光也瞬间被束缚,就像经验和知玄一样,丝毫不能移动。依凡此时的注意力几乎都在青雷杖上,没怎么在意井凡和邑书凌,只是用能量将其束缚住。尘寂一见邑书凌,怒火直灌顶梁身形一闪,直接一拳向邑书凌轰了过去。知玄也被束缚住了,根本无法出手援救,只能干着急。如今的知玄只能盼望着景铭能快点到来。“蓬!”尘寂的拳头轰在邑书凌胸前一寸之处,忽然被挡了回来,尘寂的身体也被震得后退了数丈,回头看了依凡一眼,“依前辈。”依凡皱着眉头看了趁尘寂一眼,随即便是释然的一笑,将手一挥,邑书凌、井凡二人的束缚一下子就被撤去了,而知玄还是被束缚着。束缚一去,邑书凌和井凡都向后退了数丈,眼神灼灼的看着尘寂。
尘寂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再次一拳向邑书凌轰了过去……“蓬!”邑书凌根本没有任何的悬念,像沙袋一样就被轰了出去。尘寂根深进步,再次一拳轰出。但这次,尘寂刚刚将拳头探出,整个身体不知为何,瞬间便向后退了。随着退去的瞬间,顺嘴角也飘出一丝血……尘寂顾不得擦血,稳住身形,却发现邑书凌身前此时正站着一个青年人,一袭青袍,一脸阴沉的看着依凡,根本没有理会尘寂。尘寂此时已经被报仇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想两个人之见的差距,翻手祭出银枪,枪尖银光大盛,直接向那青衣人刺去。那青衣人正是景铭。景铭还是看都没看尘寂,只是将手一挥,也没看出有什么能量散出,但尘寂却是直接被轰了出去……“依凡,你出手挺快的。”景铭看着依凡,冷冷的说道。依凡轻轻一笑,得意似的晃了晃手中的青雷杖,道:“景兄,不是我快,是你太慢了。这青雷杖如今就要归我了!”依凡说罢,知玄身体周围的束缚之力也消失了。
“我只是晚来了片刻,井延便被你杀掉了,若是再晚来一挥,我这族人是否也得死于你手!”景铭的气势一下子凌厉起来。“井兄哪里话,你的族人我如果动了,你还不得跟我拼命啊!呵呵!我还没自达到那种地步呢!”依凡说着,回头看了看已经重伤的尘寂,道:“尘寂,障碍我已经帮你除掉了,现在你要报仇还是什么自便吧。景兄,我先走了,有时间我请你吃鱼,我白水湖中的鳕鱼在整个圣城都是一绝啊!景兄一定赏光啊!呵呵!”依凡笑呵呵的说了一句,身体一下子就消失了,只剩下尘寂一人。尘寂也用怨毒的眼神砍了邑书凌一眼,随即便回青云宫去了。景铭和知玄也没有理会,由他去了。今日一战,尘雨丧命于井延之手,而井延又死于依凡之手。如今的碧烟湖中,青云宫只剩下尘寂一位宫主,和四位护法。而寒玄宫更惨,宫主井延已经死掉,只剩下一位供奉、一位护法。井延乃是寒玄宫的支柱,即使是在整个碧烟湖中,也是少有敌手的。也正因为如此,寒玄宫才能得以立足于碧烟湖数万年不倒。
如今支柱塌了,寒玄宫也就完了。邑书凌和井凡此时也都知道了景铭并没有恶意,而且还救了邑书凌的性命,似乎还称之为‘族人’,这倒令邑书凌有些不解了。“见过前辈。多谢前辈出手相救。”井凡和邑书凌都上前施礼,知玄也同景铭并肩而站,只是脸色有些阴沉,略有不满之意。井延本是知玄的挚友,二人有近万年的相交之情,索然不是亲生兄弟,但情谊却是异常深厚。如今井延死于依凡之手,知玄自然心中大为不爽。景铭回头看了看邑书凌,脸上也有一丝惊愕之色,轻声道:“此子竟然会嗜炼此等秘术。”景铭的声音很低,而且又含糊不清,邑书凌和井凡都没怎么挺清楚。景铭也没细说,转而道:“玄兄,如今碧烟湖中纷争已解,我就不用留在这儿了。日后我这族人还要靠玄兄庇护。”说罢,身体也凭空消失了。只留下一脸不爽的知玄,和满面疑惑的邑书凌、井凡。知玄也只是看了邑书凌一眼,没说话,直接进了寒玄宫正殿内。井凡和邑书凌也随之进了正殿。
知玄在正厅内向四周环视了一圈,随手抓过一张石椅,右掌一立,直接切在了石椅上。片刻,那好端端的一张是以便被削为一块灵牌样子的长条石块。手指在上面划了几下,便呼出了几个字:井延兄之灵。随即便将那灵牌印在了正殿上方。知玄刻了这么一块灵牌后,又出了大殿,凌空站立在寒玄宫上方,双掌心流光乍现,待光芒散尽之时,寒玄宫外又多了一层禁制。“你们好自为之吧。”知玄这么说了一句,也踏水而去了。如今的寒玄宫已经彻底乱套了,原本的三大宫,如今也只有修罗宫未有损失了。“井兄,如今宫主已死,寒玄宫又该如何啊?”邑书凌此时有气无力的问道。井凡也是双目无神,“宫主已死,寒玄宫必乱,那青云宫也就有机可乘了。当务之急先平内乱。”“井兄,我本是外人,这宫主之位便由井兄担当吧。”邑书凌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回后殿了。而井凡还是那么双眼无神,没推辞也没答应,只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