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仕仲听到惜惜和素素的尖叫,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进房后发现两人好好的。
“怎么了?”他不解。
素素指着床上的女儿,半天才说出话:“她……她长的好丑啊!”
原来替那个女子洗完脸后,她们发现那个女子竟然奇丑无比。
“美丑不重用,关键是心灵。你们出去吧,我得给她治疗了。”
惜惜和素素乖乖退了出去,她们可不想再多看她的脸一眼。
“古仕仲拿起此女子的手仔细把了脉,发现她的手细腻嫩滑,应该是大家闺秀,再看了看她的耳饰,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她的耳环应该价值不菲,看来非富即贵,只是不知道何人对这么一个弱女子下此毒手!”
古仕仲仔细把完了她的脉象,中毒已深,但是难不倒古仕仲,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但知道怎么救人。
古仕仲不一会儿就在这个女子的头上擦满银针,他提了一口气将真气注入双掌推入她的后背,不一会难闻的毒水顺着银针留了出来,很快银针被染的乌黑。
古仕仲的头上直冒热气,他才停下来,将全身乌黑的她放入汤药中。
“怎们样?她好点了吗?”惜惜和素素看到古仕仲出来迎了上去。
“她中毒太深,只能慢慢将毒逼出来。”
“素素,再去帮我买些药来,说完递给她一张单子,谢谢!”素素脸红了,飞快的跑开了。
“要不我将素素留下来替你照顾那位女子吧?”
“那怎么行,还是照顾你吧!你一个人在丞相府也得有个踏实的人。”
“云飞,谢谢。”惜惜脸红了。
云飞没看见,因为他发现床上的人醒了,赶紧走了过去:“姑娘,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床上的女子看到古仕仲后特别激动,一把抓住他的手。”惜惜吓的退后了几步:“她怎么这么激动?是不是认识你?”
“古仕仲盯着丑女看了一会,摇摇头,不认识。”
我去街上买些吃的回来,惜惜疑惑的看着那位丑女,然后退了出去。
古仕仲奇观的看着丑女,发现她看到自己特别兴奋,难道说她真的认识自己?“姑娘,你从哪来?你叫什么名字?”
啊……呜,对面的女子发出几声呜咽声,并没吐出字来。
古仕仲让她张开嘴,他发现她的舌头有异样,看样子是被强行喂食了哑药。真是可恶,到底什么人这么狠毒?不仅毁了她的容颜还药哑了她,看来她的仇家可是恨她如骨!
砰,古仕仲回头一看,床上的丑女不知道怎么拿到了一快镜子,看到镜中的自己,吓得手一抖,镜子碎了。自己在床上并没有搁镜子,这是哪来的?
门外的惜惜听到镜子破碎的声音笑了,开心的走开。
刚才她发现那个丑女看云飞的眼神很不一般,作为女人的直觉,她发现那个女子跟云飞的关系不一般。她如今已经当云飞是自己未来的依靠,她可不希望有人破坏,所以她在床上偷偷放了一块镜子,想让那个丑八怪知难而退。
床上的女子看到镜子中无比丑陋的脸,半天不敢相信的哭出声来,这张脸何止是丑,简直是惨不忍睹。
古仕仲突然感到很心痛,他走上前去安慰她:“姑娘,别难过,我一定会还你本来的容颜。”谁知道古仕仲话一落,丑女哭的更是伤心,古仕仲一下子不知所措。
她是谁?她不是别人,正是雨国翻遍皇宫要找的羞掩月。说来也是可怜,诺儿天天希望见到古仕仲,好不容易见到了,可是自己的脸这般模样,相见也是不相识。
“你叫什么?”古仕仲递给她一张纸和一支毛笔。
诺儿擦了擦泪,摇摇头。
“你没有名字?”古仕仲很奇怪的看着她。“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我的名字是惜惜姑娘给我取的,我叫云飞。”
“云飞?诺儿吃惊的看着他,难道说仲失去记忆了?”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了?”诺儿愣愣的看着古仕仲。
“你不记得你叫什么了?那你还记得你家人吗?”诺儿将手上的纸张递给古仕仲。
古仕仲摇了摇头,大夫说我摔下崖后伤到大脑,所以都不记得了。我叫什么,我来自哪里,我完全忘了。
诺儿心疼的看着古仕仲:“别着急,以后会想起来的。”
古仕仲点了点头:“姑娘,既然你没有名字,不如我给你取一个如何?或者说你有更好的想法?”
诺儿将纸递给他:“你帮我取吧。”
“看你那一手好字,就知道姑娘肯定兰心蕙质,叫语竹如何?”
“语竹,诺儿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果然是好名字,很雅致,可惜配上自己的这张脸真是浪费了这么优雅的名字。”
诺儿在纸上写了三个字递给古仕仲。
古仕仲拿过纸张,上面写着三个字“古语竹。”古仕仲不解的看着诺儿:“姑娘是姓古吗?”
诺儿咧嘴笑了,心想我只是喜欢一个姓古的人。
“既然你无家可归,那就暂时住这吧。”
诺儿点点头,谢谢。
诺儿被古仕仲收留了,心里可是百感交集,两人离离合合,聚少离多,想第一次见面时,在英雄赌坊他给自己解围,想当初自己中毒时,他不辞辛苦,千里迢迢带自己去求医……
一幕幕彷如昨天,如今又是他救了自己,诺儿心里不禁觉得很是温暖。可是,仲怎么会受伤?他怎么会落入崖下?难得说被仇家追杀,想当初两人多次遇险,诺儿想到这又开始担心起来。不行,她得帮他恢复记忆。
古仕仲心里暗自奇怪,为什么他看到这个女人会有一种亲切的感觉?难道说之前他们认识?古仕仲开始纳闷,同时对这个丑女多了几分兴趣,也许有些答案从她那里就能得到。
诺儿为了帮助古仕仲恢复记忆,最近可是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她带着面纱来到街上将自己的手镯给当了五千两银子。然后凭着记忆买了古仕仲最爱吃的菜,最后又给古仕仲买了一身白衣,这是他最爱穿的,也是他们初此相遇时他穿在身上的。
因为惜惜和素素在外面不能呆太久,所以晚餐就剩下古仕仲和诺儿,诺儿给古仕仲夹了满碗菜递了过去,令古仕仲奇怪的是竟然全是他喜欢的,他想或许也只是巧合。
第二天,诺儿给了古仕仲一套衣服,让他试一下。
好看,真是好看,诺儿点点头,古仕仲还是穿白色好看,正好合身。诺儿痴迷的眼神让古仕仲有些不自在,于是借故离开。
诺儿很失望,因为对于她的努力,古仕仲没有任何反应,看样子这两种方法无效,她不得不再想其它办法。
经过古仕仲这段时间的治疗,诺儿明显感觉好了很多,虽然还不能说话,但是嗓子没那么疼了。
这天晚上,古仕仲替诺儿换完药就离开了,诺儿觉得挺难过,自己的丈夫看到自己比陌生人还陌生。诺儿在屋内找出一把古琴,将自己满腔的哀怨和委屈全付于琴上,想起和古仕仲的偶遇,以及这种种过往,诺儿有一种悲上心来。
坐在屋顶上的古仕仲听着她的琴声很快就被感染了,不一会他也皱起了眉头,似乎他也有了一丝莫名的悲伤。古仕仲经常听惜惜弹琴,惜惜的琴艺已是无人能及,想不到这个哑女竟然还胜过惜惜。
看样子这个哑女来历不简单,古仕仲在给诺儿疗伤时,早已探过她的脉象,他知道诺儿没武功,可是她来自哪里?为什么总感觉她不简单,为什么偏给自己碰上?
第二天,惜惜给古仕仲带来了一些点心,看着惜惜与古仕仲那么亲密,诺儿心里很不是滋味。
“云飞,尝尝这块点心。”惜惜给古仕仲夹了一块糕点,又给他倒了一杯茶。过了一会,又拿出手帕替古仕仲擦了擦汗。
诺儿食之无味,于是提前离开饭桌。
连着几天,惜惜都要过来看看古仕仲,两人在一起下棋,弹琴,喝茶消磨时光。看着古仕仲和惜惜花前月下,诺儿痛苦的闭上眼睛,她决定要把古仕仲抢回来,她不能让他爱上别的女人,更不能让他就这样的下去,不行!一定得让他早日恢复记忆。
第二天,诺儿提着篮子上了街。
“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子?”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诺儿回头,一个胡子拉茬的男人站在身后,诺儿心里大惊,冷提玺!她转身赶紧离开。
“站住!”诺儿吓的不知所措,难道自己带着面纱也被认出来了?
“转过头来!”还没等诺儿回过头来,面纱就被揭开了,真难看,这不是诺儿,冷提玺失望的放下她的面纱。
诺儿刚想走,“等等,你从哪里来的?”
“诺儿摆了摆手,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指着自己的嘴,摇了摇头。”
原来不仅丑还是一个哑巴,冷提提失望的摆了摆手,没你的事了,走吧!可是背影为什么这么像诺儿?但是身上的味道不是诺儿的,冷提玺不知道诺儿身上的味道早被古仕仲用药遮住了。
诺儿走近一个胡同,擦了擦额头的汗,还好,他没认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