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丽妃就苍老了,司徒冰感到很同情,他走过去:“丽妃,毒是你下的吗?”
丽妃转过脸,扑了过来跪下:“司徒大人,求求你救救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有仇我也会当面报,不会后面行如此阴手。”
“我要听真话!”司徒徐徐开口。
“我对天发誓!如果毒是我上官丽人下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完她就跪下了:“司徒大人是好官,司徒大人,丽人没有,丽人对天发誓,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司徒冰盯着她的眼睛,企图找出线索,可是她的真实让司徒不得不放弃,到底是有人借刀杀人?还是丽人企图摆脱罪名?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也许这些都是表面,难道说有人精心布局,把自己往这边引?
“丽妃,瓶云是你的婢女吗?你给我说说她的情况!”
上官丽人想了想:“瓶云是管事派来的的宫女,来我宫三个月左右,其它我就不知道了。”
瓶云?司徒反复念着这个名字,也许她就是线索!
司徒还没来的及去找瓶云,瓶云就悬梁自尽了。这下司徒的线索又断了,但他不会放弃的,天网灰灰,疏而不漏。
一周后,冷提玉所谓的大喜道了,群臣纷纷猜测,冷提玉到底想宣布什么。
早朝后,所有的大臣都聚集在大堂上,等待着冷提玉公布所谓的大喜!
诺儿一早就被给唤醒了,陌陌围着不太清醒的诺儿忙个不停,然后迷糊中就被人带到了金殿之上,冷提玉面带微笑看着诺儿,诺儿懒得理他。
“今天,朕要封前大将军羞凌风之独女羞掩月为皇后!”冷提玉话一落,下面突然无声了。
不一会下面就炸开了锅,皇上,此事不是儿戏,恐得从长计议!
诺儿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掉了下来,一个激灵,瞌睡也跑了,冷提玉又要害自己了?这不是明显把自己往浪尖上推吗?
“皇上,臣妾有话要讲!”
诺儿跪了下去,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向他行礼“皇上,臣妾无德无才,难以胜任!请皇上收回成命!”
“是啊,皇上,此事非儿戏,得重长计议,下面的人鸭子跟着鹅跑,开始人云亦云。”
冷提玉的脸霎时变的跟锅底一样黑:“那依爱卿的意思?”
司徒丞相走了出来:“皇上,皇后历来都是经过太后和众臣选出,如今太后不在,臣认为这不是儿戏,皇后必须端庄贤惠,宅心仁厚,资质品德皆为上等,月妃恐难胜任!”
“诺儿听到这话很不高兴,但想到自己确实不适合也不想做皇后,所以由着司徒说。”
司徒又道“臣不是说月妃的品貌不佳,只是臣认为皇后之人还是另选为好!”
冷提玺从头到没说话,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开口的好,静观其变!
胡天远皱着眉头看着这场闹剧,诺儿不会答应的,他也不会同意的!
司徒冰想拉住他爹,可是没来的及,他无奈只得作罢,爹是越来越看不懂局势还是老糊涂了?
冷提玉:“丞相有何高见”
司徒丞相道:“依臣之见,皇后此事还是先缓缓,如今大将军一职空缺,还是早日定下的好,历来朝中以文武平衡,朝有文臣,将军镇外安国,如今大将军一职迟迟定不下来,这恐怕不利!”
冷提玉心里早就想发火了,但是如今还有客人在,他压着怒气,看着自己的臣子。
“司徒丞相所言极是啊!皇上,请先任命大将军,时日拖的越久,恐对我朝不利啊……”
“今日议会到此,改日再议!”冷提玉离开了大殿,胡天远和阿喀木跟了上来:“谢谢冷兄的厚待,打扰甚久,准备即日启程,前来告辞!”
“两位何不多留些日子?”
“我等谢过,告辞!”
胡天远提前离开……
“诺儿,等等。”胡天远追上诺儿。
我就问一句话:“你愿意跟我回风朝吗?”
“离开这里,诺儿天天盼望离开这里,可是自己身不由己。”诺儿忧郁的眼神让胡天远很难受。
“既然你不是因为名利留在这里,那为什么不跟我走?”胡天远追问。
“诺儿,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冷提玉威胁你了?”
“天远,谢谢你,对不起,我是自愿留在这里。”
“那我为什么看不到你的笑?这些日子你整日愁眉不展,满脸阴云,倘若你真是自愿的,倘若你真的快乐,为什么在你的脸上找不到?”
“他怎么知道?他偷偷的去过落月宫?诺儿想他安心的离去,于是扯起一个笑脸。”
胡天远皱了皱眉头:“你这样比哭还难看!有什么不可以告诉我?就算是全天下弃你,唯独我胡天远不会!”
诺儿心里很感动,越是这样自己越不想欠他的:“谢谢你的厚爱,诺儿无福消受。”
胡天远也是有武功的人,他看到诺儿脸色一转,就知道有人来了,他不想害她,他快步离开。
第二天,胡天远拜访了安王爷。
胡天远:“冷兄,近来可好?”
冷提玺:“胡兄,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胡天远笑了:“冷兄,什么也瞒不过你!明日小弟就要离开这,回朝,愚弟想拜托安王一件事!”
冷提玺:“噢,胡兄,有话直言!”
胡天远眉头紧皱,半响后:“除了诺儿,恐怕再没有人让我如此牵挂!我已经看过她,我发现她很憔悴,似乎有心事,可是她却不愿多说。”
安王:“你的意思?”
“如果说诺儿过的开心也就罢了,只要她幸福快乐,我什么都愿意做!可是她并不开心……”
胡天远顿了顿:“我想带她离开,还望胡兄能帮我!”
冷提玺道:“我凭什么帮你?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胡天远:“如果愚弟没猜错的话……安王爷对诺儿上心了!”
冷提玺脸色一变:“胡兄想多了!”
胡天远道:“冷兄,愚弟无意冒犯,只是不得以,还望见谅!”
“怎么帮你?”冷提玺沉声而问。
胡天远知道冷提玺动心了:“冷兄,可有办法接诺儿出宫?只要诺儿能出宫,其它就交给我办!倘若有任何后果,我胡天远一并承担!”
冷提玺“待我稍作我考虑!”
冷提玺在书房中来回走动,他很矛盾,帮还是不帮?诺儿在宫中只是煎熬,可是如果皇兄知道,自己恐怕也难逃其咎。
云算子想了想:“安王倘若心意已决,属下到有一个办法。”
冷提玺抬眼看向云算子:“有何高见?”
云算子道:“羞将军的忌日快到百日,诺儿姑娘也应该去祭拜她爹……”
冷提玺道“我明白了。”
这是诺儿第一次主动说去给爹上坟,想想也觉得心酸,她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的爹葬在何处。
冷提玉觉得她去拜祭他爹无所厚非,所以大手一挥同意了。
这天天气大好,诺儿准备好一切,就上路了。她和陌陌两人出城后一路往南,两人在马车上一路无语。
南城,一处偏僻的地方。诺儿一身白衣站在山头,她看着四周,发现这杂草丛生,了无人烟。两人几经辛苦终于来到将军墓前。
一座石头垒砌的墓就在眼前,看上去还算气派,只是旁边的杂草早已几丈高,看上去,寂静又荒凉,仿佛这墓里的主人是一个被遗弃的无人过问的无名小卒。
诺儿的眼泪唰唰的就掉下来了“爹,女儿不孝!女儿来看您了。”诺儿从挎蓝中拿出两瓶宫廷玉液,然后又摆上几叠小菜。
诺儿起身将墓碑旁边的杂草一根根的拔掉,陌陌想去帮忙,可是被阻止了。诺儿说:“我没敬过孝心,能为爹做的就这些了。”
冷提玉派来监视诺儿的两人看到这一切,忍不住同情,转身退回山下。
诺儿的手不一会就血迹斑斑,但是她并没有停下,陌陌心疼的提她擦下额头的汗。
忙完这一切,诺儿已是累的气喘吁吁,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喘了口气:“爹,这仇女儿不会忘,也不敢忘,总有一天,我让他血债血偿!”诺儿陌生的眼神吓的陌陌后退好几步。
突然陌陌倒了下去,诺儿大惊,刚想过去扶起她,结果自己也感到一阵晕眩。
诺儿因马车的疾驰而颠簸醒,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里,陌陌不在身边。她往旁边看过去,发现一双眼睛温柔的看着自己。
“胡天远?这是哪里?怎么回事?”
“诺儿,你醒了?现在头还痛吗?”
“胡天远扶起软绵绵的诺儿,诺儿,我带你离开这里,如果你不愿意离开回风国,你想去哪,我陪你去。”
“诺儿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劫持我们回风国?”
诺儿着急道:“快扶我起来!”
“诺儿,你的药效还有一会就过了,我知道事先没跟你商量不对,但是我不想把你一人留在那里,我真的不想你不开心。”
“天远,你赶快走!冷提玉不会放过你的。”诺儿焦急的催促他。
胡天远不以为然:“诺儿,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诺儿急的掉下泪了:“天远,听我的,你快走,冷提玉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你,你快走,我不想害你……”
胡天远很感动:“诺儿,谢谢,为了你,我胡天远就算是拼下这条命也值得!”
“你真傻,你这样做会害了你自己!”
突然马车一个急刹车,胡天远将诺儿护在胸前,自己撞向马车。
终于马车停住了,胡天远抱起诺儿急忙追问:“有没有哪里受伤?”
诺儿摇摇头,我没事。你看看你的手,都流血了。
胡天远笑道:“我是男人,这点小伤算点什么。”
诺儿无奈闭上眼睛,突然感到气氛不对,她担心的问到怎么了?
胡天远:“别说话,我下去看看。”